對面的人頓了頓,語氣聽不出喜悲:「你不是應該在劇組拍戲嗎?」
「可是……今天日子特殊……」
楚幼星咬著嘴唇吐出了這幾個字,心中的失落在此刻反覆被放大了無數倍,像一根小刺一樣扎進了他的心窩裡,讓他的心止不住地難受。
他……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可他……明明幾天前就給他發了消息告訴了他……
難道是他根本就沒有看過那些消息嗎……
仿佛母鳥丟失了尋找幼鳥的希望一般,楚幼星掛了電話靠在車椅上發呆了幾分鐘,最後還是從車上拿了一把雨傘,準備自己回去。
當他一下車,卻看到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手裡打著一把黑色雨傘站在車庫門口。
是盛聞傾過來接他了。
可他反而沒有因為盛聞傾的到來而感到。
他把傘放回了車上,走到了他身邊,沒有像之前兩個人相處時一樣跟在他身邊像只活力四射的麻雀一樣,說個不停,而是一改常態的沉默。
盛聞傾很明顯也感受到了這一點,先是一愣,不過又迅速恢復了平靜
對於他而言,小少爺說不說話都無所謂,他不說話,他正好圖個清靜。
兩個人就這樣並肩打著傘,一路什麼話都沒說,朝著別墅的房門走去。。
一直到進了家門,楚幼星等盛聞傾背過去準備放下手中的傘時,才忍不住悶悶地開口問:
「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盛聞傾放傘的動作顫了顫:「很重要嗎?」
很重要嗎?這四個字不長,卻像一巴掌一樣,扇的楚幼星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知道盛聞傾不太注重什麼儀式感,也不太喜歡過這些亂七八糟的節日,但是這件事他提前告訴他了,可他仍舊什麼都不記得。
他是真的沒有看到他的消息……
楚幼星的一張小臉瞬間就垮了下去。
「沒別的事情我先去忙了……」
盛聞傾把傘放好了,準備離開。
「盛聞傾,」楚幼星望著他的背影,聲音中有著幾分哽咽,一雙桃花眼上染上了幾分紅暈,嗓音中帶著難掩蓋的委屈,「盛聞傾,今天是我們結婚兩周年的紀念日,你不記得了嗎?」
盛聞傾轉頭看了他一眼,秀氣狹長的瑞鳳眼輕輕地望向他,語氣生冷:「所以呢?」
「所以,」楚幼星咬了咬唇,「所以,你為什麼沒有來。」
去年這個時候,楚幼星自己病了只能躺在醫院打點滴,便錯過了那次紀念日,可是今年和去年不一樣,今年不是他生病了,是盛聞傾沒有到場。
「忙。」他嘴唇動了動,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漠。
面對和南木一樣的答案,楚幼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可是當時南木告訴我你大概忙到晚上十一點半。」
為什麼到餐廳打樣你都沒有來呢?
楚幼星委屈的想,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向盛聞傾。
本不打算解釋更多的盛聞傾看到他的眼神,心裡某一處好似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有些不舒服,他蹙眉道:「工作忙起來時間長短由不得我。」
聽到他這句解釋,按理說楚幼星應該能感到稍稍輕鬆一些,可他此刻卻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萎靡不振的氣息。
一分鐘後,他才將口袋裡的盒子拿出來遞給了盛聞傾。
去年的今天是他生病錯過了才錯過了,但今天是對方忙錯過了,那也算是扯平了。
今天送了禮物,也算是兩個人一起過了紀念日。
盛聞傾接過那盒子放在手裡端詳了幾秒鐘,什麼都沒有說,便塞進了衣服的口袋裡,轉身準備離開。
楚幼星見狀,略帶期待地叫住了他:
「不……不打開看看嗎?」
盛聞傾背對著他沉聲說:「我會看的。」
話音一落,他便轉身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楚幼星還開口說些什麼,但盛聞傾已經進書房工作了,而他工作的時候又不喜歡被打擾。
他想說的話便硬生生地咽到了肚子裡,轉身去了房間洗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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