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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盛聞傾在一旁給雛菊花澆水,小男孩就在一邊陪著他。

澆完水後,盛聞傾準備回去陪母親,可小男孩跑到了這裡,也不見他的親人來尋,思索再三,盛聞傾還是決定把他送回前廳。

可就在他快要去到前廳時,在經過的那條路上卻碰見了盛原啟和本應該在房間休息的媽媽。

只見盛原啟手裡拿著東西,嘴裡罵罵咧咧說些什麼。

而媽媽面露尷尬。

於是他趕忙讓小男孩躲到一邊忙,自己上擋在了林知媛面前。

然而盛聞傾的加入,卻讓盛原啟怒火更上了一層樓,他將盛聞傾踢開,從手邊的茶桌上不知拿起了什麼東西,向林知媛身上砸去。

「不!不要!」

盛聞傾拼了命地向從地上爬起來保護媽媽,然而卻無濟於事,就在那東西即將要落到林知媛臉上時,

只見剛才被他拉著的那個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擋在了母親的面前。

那砸過來的茶具就被他擋了一下,落在了一邊。

血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他白嫩的手腕往下流。

盛聞傾見狀,慌忙跑過去,把母親護在了身後。

也就在這時,小男孩突然間大哭起來,哭聲吸引了不遠處在前廳聚餐的客人。

也給了盛聞傾時間從地上拿起傭人掃地的掃把對著盛原啟一陣驅趕。

盛原啟見吸引來了客人,為了息事寧人,便惡狠狠丟下一句:「你們給我滾回房間去,晚上我再收拾你們。」

隨後便離開了現場。

眼見他離開了,盛聞傾才勉強鬆了口氣,轉身確認母親身上沒什麼大礙後,才放心去看小男孩的傷。

當他走到小男孩身邊時,頭上卻突然傳來的一陣劇痛,卻讓他失去了意識。

等到他再次擁有意識的時候,周圍的景物已經換了。

酒並不是一個好東西,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失去判斷能力,所以他討厭酒。

昨天喝酒的時候,他卻發現酒或許是個好東西,至少可以讓人忘記短暫的煩惱。

待酒精的作用褪去,只剩下無盡的副作用時,酒的壞處還是暴露無疑。

他從床上坐起來,修長的手指反覆在太陽穴上摁了摁,幾分鐘後才緩緩恢復了神志。

「你醒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像是盛夏在海邊屋檐上被海風吹響的風鈴聲一般,迴蕩在他心上,讓他難以忽視。

他下意識地抬眸,卻看到了一個穿著兔兔睡衣,手裡拿著蜂蜜水的小少爺從門口走了進來。

目光相撞的那一剎,盛聞傾腦海中驟然浮現出記憶中小男孩的那雙漂亮的葡萄眼,亮晶晶的和青年的那雙桃花眸合在了一起。

但是那畫面稍縱即逝,瞬間就在他腦海中消失了。

他只感覺像是有人拿了一個重物砸向了他的頭,強烈的鈍痛感感讓他不得不地下圖緩解,可就在此刻,眼前又出現了一幅陌生的畫面。

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青年似乎就是兒時幫他媽媽擋傷的小男孩。

不過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就被他給摁下了。

怎麼會呢,兒時那個小男孩明明是林瑜晚,怎麼會是他,況且他並不記得那場宴會上邀請了楚家,更何況林瑜晚手臂上有傷,就是當初他救了母親的證據,而他手臂上白白淨淨的什麼都沒有,那個小男孩又怎麼會是他呢。

或許是他的酒勁兒還沒醒吧,

盛聞傾下意識地摁了摁陣陣發疼的頭,試圖壓下來心頭冒出的怪異感。

「不舒服的話,先喝了蜂蜜水再休息會兒吧。」

楚幼星說著將手裡的蜂蜜水放在了床頭的小桌子上。

從剛才他進來,就看到盛聞傾已經醒了,只是他不停地在摁揉太陽穴,應該是酒勁兒還沒過,所以還有些不舒服。

楚幼星心道,不自在地抓了抓衣服,視線移開望向了別處。

昨天晚上,楚幼星擔心他身體不舒服,沒有做太長時間的停留,就回到了藍海別墅。

將他安置好後,才休息。

然而他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他在想盛聞傾說的話,是真的嗎?

可是林瑜晚的話同樣充斥著他的耳膜,拉扯著他的心,

有道是酒後吐真言,所以盛聞傾應該是沒有騙他……

他應當是……喜歡他的……

可他對林瑜晚的特殊,也同樣難以讓他忽視。

楚幼星捏了捏手腕上的紅繩,

手腕上的那道傷口經過幾個月的上藥療養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現在又被他重新戴上了紅繩遮掩。

可是身體上的傷疤會癒合,心上的會癒合嗎?

從思緒中抽離,楚幼星將注意力重新放到盛聞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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