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聞傾喉嚨發痛,眼中浮現起掩飾不住的酸澀。
「具體記不清了,大概是姓成吧,當然我記得並不清楚,宴會好像是在雲京的一家私人別墅里,位置好像是在郊區。」
陸晚看著他那失控的神情,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不過她並不確定,因此不敢下結論問他,只是疑惑地問了一句:「盛先生,你是知道他當初怎麼受的傷嗎?」
「我……暫時不太清楚。」
盛聞傾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他只覺得他好像一直以來就認錯了什麼東西
私人別墅,郊區這些都對上了……
至于姓成的主人家,姓成……
成和皿拆開不就是盛字嗎?
盛聞傾心頭猛地跳了一下。
當年陸小姨和小少爺參與的那場宴會,很有可能就是盛原啟舉辦的那場宴會。
只可惜在那場宴會上他也被盛原啟拿茶壺砸過頭,醒來後,就對一部分記憶感到很模糊。
他只記得有個叫阿黎的小男孩救過他和母親。
醒來後,更是看到林瑜晚的手上有道傷疤,小名也叫阿黎。
這是巧合,還是林瑜晚騙了他。
盛聞傾閉上眼睛,伸手摁了摁太陽穴,他只覺得頭很疼,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小姨,抱歉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失陪了。」
第33章
江城的郊區的精神病院內, 一個身著病號服的中年男人,有著老年斑的臉上帶著幾分驚恐,他死死地盯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手裡握著一片打碎的玻璃片。
嘴唇不聽顫抖著質問對方:「盛聞傾!你怎麼過來了!你還嫌害我害的不夠慘嗎!」
「害你?」盛聞傾冷笑一聲蹲下來身子, 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領, 「我可沒有害你,這一切都你咎由自取!」
從陸晚說完那些話, 盛聞傾就離開了醫院, 回去找關於和當年有關的線索, 但無奈時間線太長,參加過當年那場宴會的其他世家也不能提供有效的信息。
他也不會傻到貿然去問林瑜晚, 他要知道真相再去質問他。
可這樣一來線索就斷了。
於是他從雲京來到了當初困住盛原啟的精神病院,試圖從他嘴裡,撬出和當年有關的信息。
盛聞傾鬆開了他的衣領,不想跟他囉嗦:「不過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教訓你,我今天來是想問, 十幾年前你在雲京老宅舉辦的那場宴會你還記得嗎?
當天你把我母親困在別墅後院,不允許她出去迎客, 可後來她被你叫出去送東西, 你卻惱羞成怒想要傷害她,而當時送一個誤入後院的小男孩回去時,恰好碰到了你和母親,那個小男孩受傷了,我想問你那天的宴會上你有沒有邀請過雲京楚家?或者說這個小男孩到底是誰家的?」
「盛聞傾你也有求我的一天,」盛原啟面露猙獰地笑出了聲,「我告訴你, 什麼十幾年前的宴會,什麼邀請楚家,我不知道,至於你說的什么小男孩我不清楚。」
盛原啟還以為他來是想做做什麼事,沒想到僅是為了問這種不痛不癢的問題。
盛聞傾眉宇間寒光一閃,身上的氣息像一頭極具侵略性的野獸,他拽起盛原啟的衣服:「你不知道,我就幫你回憶回你!」
話音一落,拳頭便如雨點般打在了盛原啟的臉上,幾拳下來,對方的臉已經青了一半。
「你,你竟敢打你老子,反了天了你!」盛原啟吐出一口血沫,胸膛因為氣憤而起伏。
「我再問你一遍,你當初究竟有沒有邀請雲京楚家?」
盛聞傾拽緊他的衣領,眼神中帶著狠戾。
「怎麼,你這麼狗急跳牆究竟是得罪了楚家還是想要威脅我做什麼事??」盛原啟抓住他的手,指甲用力,刺進了他的手背,囂張道,「我即便記得也不會告訴你。」
「好啊,」盛聞傾掰開他的手指,一腳將他踹開,「你不說,你以後就休想有機會離開這裡,更不可能再見到那對母子!」
盛原啟自然明白他口中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時臉色一白,他捂住被踢的肚子,掙扎說:「我告訴你這可是法治社會,你不能亂來!」
盛聞傾勾出口袋裡的紙巾擦了擦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像是在看一隻螻蟻:「法治社會怎麼了,你不要以為他們私底下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如果不想他們進監獄,你最好老實交代!」
「我……我不記得了,那麼多年前的事情,我怎麼會記得。」盛元啟有些驚慌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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