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他除了偶爾能聽到從裡面傳出的笑聲以外,什麼都沒有,而此時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雨水灌溉透了。
冰冷刺骨的感覺像是要扎進他的身體裡,眼前的大門也開始變得恍惚起來
直到門突然開了一條縫,有光從裡面掃了出來,盛聞傾才像是遇到了新生,他抬眼努力去朝著裡面的方向看,手掌撐著地面,準備進去,奈何身體在雨里澆了太久,身上的西裝反倒成了一件累贅,像鐵塊一樣壓著他,讓他一時喪失了力氣。
「聞傾,聞傾!」
徐霜城從門內走出來,衝著他喊道。
他沒想到,他就是在裡面和別合作商談論了一些有關於新合作的事情,等他回過神來,盛聞傾已經不見了。
剛開始他還以為對方是怕被發現躲到那個角落裡了。
結果他找了一圈卻沒找到人,卻聽到有人說他被小少爺趕了出去。
他也顧不上什麼談合作了,便匆匆地從裡面出來了。
一出門就看到盛聞傾孤零零的一個人,蹲在門口淋雨。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徐霜城看著他的臉色感覺有些微微發紅,和平常看到的不太一樣,也對在雨里呆了那麼久,發燒也是正常的,他便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想把他從門口拉走,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拉,對方都一動不動。
「你現在狀態不對,我送你去醫院。」
徐霜城說。
盛聞傾忘了一眼他身後已經被關上的門,搖搖頭拒絕:「不必。」
徐霜城氣急:「你現在的情況確實不樂觀,你還是跟我去醫院吧,我知道你是想等他出來,但是你別還沒等他出來呢,自己先暈過去了。」
聽到徐霜城這麼說,盛聞傾才緩緩抬頭,跟著對方的動作起身,上了車,去了醫院。
半個小時後,盛聞傾成功掛上了水,他靠在床頭,眼中的疲色不加掩飾。
「聞傾,你不是跟我說你會老實待著,不會上前去招惹小少爺生氣嗎?你可倒好,說的和做的簡直是兩碼事。」
徐霜城站在病床旁,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對著盛聞傾說。
他以為前些日子和對方在酒吧說的那些話,能讓盛聞傾想明白他對小少爺到底是什麼感情,不用再做一些無謂的事情去勉強這段關係。
他也確實不負眾望的想明白了,只不過是他更確定了他的心意。
但小少爺確實很討厭他,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然這次他過生日,也不會在門口放了牌子,不讓他進來,到後來甚至把他趕出會場。
「這次他生日,宴會來的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他們不只是來找他談合作,還有一些別的事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吃虧。」
盛聞傾沉默了許久才回答了對方的話。
「我知道你擔心他,但你純粹是想多了,」徐霜城白了他一眼,「可這是他的生日宴,來的人大多數都是奔著和楚家合作來的,人家心思單不單純,你覺得他可能不知道嗎?」
盛聞傾眉心跳了跳:「你的意思是……他默許的?」
如果是他允許的,那時靳和顧承然豈不是……
他心口猛然一緊,當即就要把手上的針給拔掉,去找小少爺。
「你把他想的太單純了,他畢竟是楚家的小少爺,從小耳濡目染,對那些商業關係還是很了解的,怎麼和那些人相處他是有分寸的……你這是幹什麼!」
徐霜城背過身說句話的功夫,就看到他把針拔了,便上前摁住了他的動作,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我想去找他……」
盛聞傾沉聲道。
「你找什麼呀!」徐霜城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既然是小少爺默許的,那他身邊豈不是……」盛聞傾不敢往下想,只能憑藉本能,過去看他。
徐霜城叫來了醫生把他摁在了床上,重新掛上鹽水。
他無奈地說:「你拉倒吧,你去幹什麼啊?繼續打攪他過生日嗎?你還是算了吧,先不說人家和小少爺有沒有那層關係,就算是有,你現在作為前夫又有什麼立場打攪他,你這樣做就是在胡攪蠻纏。」
徐霜城也不理解,怎麼會有人偏偏在失去了對方之後,才能想起對方的好,又要死皮賴臉地求原諒。
明明之前有大把的機會,為什麼不珍惜?
盛聞傾垂下眼眸,略顯蒼白的臉色上多了幾分頹唐:「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麼。」
他知道,如果他不這樣做,他根本就守不住小少爺……
以後更沒有機會能夠站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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