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小少爺有時候會給他看新買的雛菊花,他便以為小少爺喜歡雛菊花,也並不會對花粉過敏。
後來他也看到過顧承然給他送花,小少爺那時接下的時候,也沒有出現這種症狀。
為什麼到了他送花時,卻會害得他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顧承然看著他,眼中的寒光絲毫不掩飾:「我以為你們夫夫兩年對於彼此應該是十分了解的,原來你並不清楚啊。」
聽到這句話,盛聞傾的心頭咯噔了一下,將心中的疑問緩緩說出:「他之前貌似沒有出現過對花粉過敏的症狀……貌似你也送過他花」
「那是因為他提前吃過過敏藥,」顧承然捏緊手指,淡淡說道,「至於我送的花都是假花罷了。」
什麼?吃過敏藥?難道他之前都是靠過敏藥撐下來的嗎?
盛聞傾站在原地,身體止不住的發軟,像是突然間有什麼東西砸到了他的額頭上,疼痛的同時又有些恍惚。
說到此處,顧承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他眯了眯眼:「其實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對花粉過敏,是我參加某次盛典的時候,在那場盛典上瞥見他身體不舒服,才知道這件事的,」說到此處,顧誠然頓了頓,「巧得是,那次盛典,盛先生你也在場。」
顧承然的聲音不大不小,落在盛聞傾耳邊卻像一顆炸彈一樣,『砰』的一聲炸開了水面。
讓盛聞傾險些暈過去。
「我……也在?」
盛聞傾壓低了聲音問,語氣中有些難以克制的顫抖。
「沒錯,你的確在,那場盛典的名字叫AQ盛典,地點在江城,你當時是那場盛典的頒獎嘉賓,還給他頒了獎,他那天身體不舒服就是因為現場的鮮花過多,場內的空氣也不流通,才導致他吸入了過量的花粉以致過敏,」說到此處,顧承然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怨懟,「你那天坐在前排應該看到了他的情況吧,畢竟我隔那麼遠都能看到,你沒有理由看不到,只是我好奇,你既然看到了,為什麼不送他去醫院呢?」
他的一番話,讓盛聞傾的腦海中緩緩浮現起幾個月前在AQ盛典現場的畫面,那天他好像確實不舒服,竟然是鮮花過敏嗎?
而那個時候他接了電話就離開了,之後也沒有對他關心過,更沒有送他去醫院。
若他那個時候,但凡關心他一句,豈不是就知道他過敏的事了,也不會讓他那麼失望。
盛聞傾低下頭,只覺得心頭止不住地發酸。
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一些事情,這兩年間,似乎一直都是他在遷就著他。
他對鮮花過敏,又怎麼可能喜歡雛菊花呢?
只不過是因為他喜歡雛菊,所以小少爺就喜歡雛菊。
儘管他對花粉過敏,卻也還是沒有在他面前展露出一絲一毫對鮮花的不喜歡,甚至一直在忍受,忍受不下去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厭煩,而是靠著抗過敏藥撐下去的。
而這些,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他垂下眼眸,下意識地伸手摁住了右手手腕,手腕上的疤痕已經快結痂了,因他這動作,又久違地見了血。
可他覺得,這不夠,這比起小少爺受過的傷來講,太輕了。
他應該將小少爺受過的傷都受過一遍才對,現在這些,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顧承然見他沒有回答,便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他轉身準備進入病房,才踏出去一步,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攔住了去路。
「那天我沒有送他去醫院是我的問題,」盛聞傾抬眸看向他,俊朗的眉頭緊皺,眼神中夾雜著痛苦,聲音微顫,「我會向他解釋的。」
說著,盛聞傾便走進了病房。
進入病房後,盛聞傾看到了已經清醒了的小少爺,他坐在床上,正在專心的玩著遊戲。
他這次過敏來勢洶洶,因此掛了半個小時的水,脖子上的紅疹還是沒有褪去,不過這不影響他干別的事情。
盛聞傾看著他脖子上那一抹紅,心中的痛又加深了幾分。
他走到他的身邊,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緩緩低下頭,悶聲開口:「之前在那場盛典上,我接到了盛原啟醒來的消息,我必須要回去處理,所以當時我離開了,沒有及時看到你的情況,送你去醫院,是我的錯,阿……幼星,對不起。」
不管他記不記得這些事情,他現在只想把之前欠他的解釋都告訴他。
楚幼星聽到他說話,沒有理他,他看到周宴給他發了條消息,便點了進去,幾秒鐘後,退出了現有的帳號,換成了之前的帳號。
他落水時,手機就放在他的口袋裡,隨著他一起掉進了雲江里。
醒來後,他就換了新的手機,連同聯繫方式也準備換了。
只是他之前的帳號上有很多導演的聯繫方式,就這麼沒了,要加回來確實有些費力,他還是決定將之前的帳號找回來。
不過他平時不用密碼登錄,也不記得了密碼是什麼了,就拜託周宴幫他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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