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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一个二楼拐角的包间，里面是水泥砌的类似于炕的座位，上面铺着北方的红红绿绿的炕被，三面水泥座位，中间围着一个水泥的灶台，灶台中间一口大铁锅。包间里面的三个灶台被仿制的篱笆分开着。杜皂他们进去的时候最里面的桌坐着一对儿老夫妻，正在那喝着茶。杜皂带着豆豆就在靠着门的那个灶台旁边坐下了。

服务员操着一口东北口音把他们安顿好，送上来基本菜单。杜皂让张一手两口子和杜建秋看看菜单。

服务员介绍说：咱们入秋之后除了铁锅炖河鱼，还上了铁锅炖大鹅。

豆豆赶紧说：不要大鹅，要鱼，姥姥和张姥姥都喜欢吃鱼。

张一手笑着对豆豆说：你就这可人疼的劲儿，跟你妈小时候一样！

张一手两口子还有杜建秋在一边商量着配菜，杜皂看了一眼手机，听见旁边的的老两口正在接电话。

老头嗓门有点大：他早上不起床，那你哄他起床啊！这都快十二点了。吃什么？……有，有大鹅，那正好，爷爷先点上，大鹅时间长，你爸开过来，你们正好吃！

老太太大概也知道电话那头是孙子在点菜，抢过手机来说：牛牛啊，奶奶，配菜你想吃什么？……别要那么辣的……不行，可乐也少喝，奶奶给你点个营养快线吧，行，行，那就等你过来再说，你爸开到哪了啊？

杜皂这桌服务员用大铝盆往灶上大锅里面倒着汤喝鱼块儿的时候，另外一桌的也上了一大盆，嘁哩喀喳的往大铁锅里面倒着。豆豆兴奋的拿着大长勺子和弄了好几圈，之后安心盖上了那个大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