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域冷水澡沖了快一個小時。
就算祝渺渺再怎麼不懂,也清楚他在裡面做什麼。
臉泛起紅,呼吸紊亂。
浴室門開。
她又迅速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男人壓迫感襲來。
她儘量將自己當成死屍,不敢有什麼反應,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忽然,祝渺渺身體一熱,背後仿佛貼了個柔軟的火爐。
原來是,段司域上床了,將她抱在了懷裡。
此刻,略顯氤氳溫存。
祝渺渺只能像個木頭,一動不動。
-
祝渺渺這一晚睡的並不踏實。
她沒談過戀愛,在一個成年男性懷裡待一晚,就算是生著病,頭暈,睡眠也淺。
中途甚至熱醒了好幾次,想從段司域懷裡鑽出去,結果被摟的更緊,還被警告不要亂動。
直到窗外投來的第一束陽光,讓祝渺渺終於迎來解脫。
她啟唇,「段先生,天亮了。」
摟在她腰間的手,漫不經心地鬆開。
祝渺渺呼出了一口氣,坐直身體,然後瞥了眼段司域。
男人正托著腮,靜默地上下打量她,那雙深色狹長的瞳孔里,有剛睡醒的繾綣,懶倦。
段司域是真漂亮。
哪怕剛睡醒,頭髮凌亂,也帥的犯規。
祝渺渺開始裝傻,故作懵懂地看了看四周,「你昨天晚上,把我帶回了君蕪苑?」
燒才退,祝渺渺白皙地臉頰透著些許紅。
那雙眼眸懵懂,水潤,像受驚的麋鹿。
「謝謝段先生的照顧,麻煩了。」祝渺渺口吻疏離,掀開被子要下床。
可就在被子掀開的瞬間,腕骨猛地一緊,天旋地轉,她和段司域調換了位置。
雙手被摁在床頭兩側,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很有重量。
第28章 男朋友
「幹什麼?」
被桎梏的祝渺渺語氣嗔怪緊張,目光閃躲。
段司域鴉羽般地睫毛微垂,唇瓣同她距離不過幾毫米,能感受彼此氣息,和胸腔震動。
「段先生……你有沒有邊界感?」
「邊界感?」段司域咬文嚼字,似笑而非,「不是你昨晚糾纏我、輕薄我的時候了?」
輕…輕薄?
好大的罪名!
祝渺渺想否認。
可若是否認。
段司域就會知道她昨晚是在裝。
這下只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知道真相併非如此,也得認。
祝渺渺低垂著眸,扭動手腕,想要掙脫他的束縛,「我不記得了。」
「如果昨晚冒犯到了你,還望諒解。」
「如果我不諒解呢?」
祝渺渺氣的臉色羞赧,「那你想怎麼樣?」
「親我。」段司域聲線玩味,皮笑肉不笑。
「……」
這麼簡單?
祝渺渺毫不猶豫,仰頭,在段司域唇角啄了下,蜻蜓點水。
然後小心翼翼道:「能放開我了嗎?」
「為什麼要修復玉佩?」段司域話鋒忽轉。
祝渺渺僵了下。
故作誠懇,雙眸溢出淚光,「我聽段司睿說過,那塊玉佩是你母親最喜歡的東西,你去拍賣會,也是為了拍下它,送給你母親。」
「我知道,它意義不凡,丟掉,你肯定會後悔,所以自作主張拿去修了。」
祝渺渺喉嚨酸澀,「很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反正以後再也不會了。」
她鼻子通紅,眼尾也泛著紅,活脫脫地小哭包。
「這麼委屈?」段司域臉色肉眼可見地放軟,哂笑,「……我給你道個歉,行不行?」
祝渺渺吸了吸鼻子,又眨了眨紅腫的雙眼,滿臉純粹,「你在哄我嗎?」
「嗯。」
祝渺渺:「那你告訴我,你那晚為什麼突然生氣?因為我生理期,擾了你興致?」
段司域這人高高在上慣了,從來都是被人捧著,性情陰晴不定很正常——
祝渺渺並非真好奇他生氣的點。
而是這樣才能顯得她關心他,在意他。
段司域鬆開祝渺渺手腕。
強健勁瘦地身軀稍稍離她遠了些。
「我氣你把我想的太淺薄。」段司域眼底噙著不悅,「我的確對你身體很感興趣,但不至於在那種情況下還想著睡你,更不會因為睡不到,就趕你走。」
祝渺渺囁嚅,「我知道你沒有要趕我走。」
「只是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沒辦法給予你什麼,還讓你需要自己解決那種事,倒不如先離開,省得惹你煩。」
段司域輕嗤,恢復散漫,「所以是你當時表述有問題。」
「該是你給我道歉,你哄我。」
祝渺渺:「???」這男人還真會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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