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和文遠將軍的靈位被遷入太廟,永世享受供奉。
春日,陽光暖意融融。
楚聿辭扶著陸飛鳶,小心翼翼的來到溫家墓園。
其間有一座新墳,埋葬的是從沐家遷墳出來的溫氏,她的母親。
下方不遠處,還有一座,埋葬的是兩個月前過世的魏成。
魏成不願意返回家鄉,只想死後,繼續追隨文遠將軍。
溫影緊跟在陸飛鳶的另一側。
她身上穿著新制的官服,是新帝下令,命人單獨設計的女子官員服制。
她一邊扶著陸飛鳶,一邊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腰帶。
特意穿這一身,就是為了給家人看看。
終於來到了墳前,陸飛鳶輕輕的喘著氣。
楚聿辭擔憂道:
「鳶鳶,沒事吧?」
他要把人抱上來,可鳶鳶偏要自已走上來,說如此才有誠心。
陸飛鳶搖搖頭。
「沒事。」
流箏和梅落上前,將帶上來的祭品、香燭、紙錢一類的擺放整齊。
墳塚周圍栽種了芍藥花。
這時已經生了翠綠的枝葉,用不了多久,便能綻放出繽紛的花朵,陪伴在此處長眠的溫家人。
陸飛鳶點燃香燭,跪坐在墳前,一張張將紙錢投入火中。
有一小股的風吹過,拂動她的髮絲,像是來自母親,最溫柔的撫摸。
陸飛鳶眼圈紅了。
「母親……」
「鳶鳶。」楚聿辭擔憂開口,「岳母定不想看到你傷心的場面。」
「嗯。」
燒完了紙錢,陸飛鳶借著楚聿辭的手站了起來。
「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
很快,青鱗和翼引拖著一個半身癱瘓的人走了上來。
那人許久都沒有沐浴過,白色的頭髮和鬍子一片凌亂,身形很瘦,半邊肩膀低垂著,明顯已經殘疾,十分狼狽。
正是沐晉源!
青鱗將人扔到墓碑前,強迫他跪坐在那裡。
沐晉源慢慢的抬頭,透過凌亂的髮絲,看到了墓碑上鐫刻著的名字。
衛國公溫氏嫡女,溫婉之墓。
「嗬!」
他下意識的掙扎,卻忘了身體根本不聽指揮,狼狽的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摔了一臉血。
陸飛鳶冷著臉色,示意青鱗將人拉起來。
青鱗滿眼厭惡的拉起沐晉源。
「好好跪著!」
沐晉源艱難的抬頭,看向了陸飛鳶。
目光一掃到她隆起的小腹,整個人像是受到了驚嚇,眼睛大睜,面色驟變。
「你……別來找我,別來找我報仇!
不是我要害你,我也是逼不得已!」
陸飛鳶瞬間明白,沐晉源是將他錯認成溫氏了。
她感覺異常的嘲諷。
「真是沒想到,你做了那麼多惡事,竟然也會感覺心虛,害怕有人報復?」
沐晉源聽到陸飛鳶的聲音,這才慢慢的回神,發覺眼前的人並不是溫氏。
四目相對,他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沉默了半晌,他終於擠出了三個字:
「動手吧……」
「動手?」陸飛鳶聲音異常清冷,「你想讓我當著外祖、舅舅和母親的面,殺了你?」
「你一直留著我的命,且選擇在定國公府的案子塵埃落定之後,把我帶到這裡。
不就是要用我的人頭,來祭奠定國公府的冤魂嗎?」
陸飛鳶笑了笑。
「祭奠?你也配?你的血沾染到這片土地,都髒了這塊好地方!」
沐晉源嘴唇顫抖,滿臉驚恐。
「你……你還要留著我折磨不成?
我已經成了個殘廢,整日只能躺在床上。
你對我的折磨還不夠嗎?
陸飛鳶,殺人不過頭點地,更何況,我是你的父親!」
陸飛鳶冷眼掃過去。
「我跟你,早已經沒了任何關係!
你才在床上躺了幾日?
有我母親被你和鄒氏囚禁,一邊懷著我,一邊艱難求生的時間長嗎?
這些時日對你的折磨,不過是開胃菜罷了。
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沐晉源眼底閃過陣陣恐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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