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失去意識了,看不清來人是誰, 但心中卻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
是她嗎。
謝逾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怎麼可能啊,謝逾。
她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要因為你來冒險。
而且,她不來才是你希望的,不是嗎。
「是你啊,顧潯。」柳施琅看清來人,忽然笑了,笑容真誠燦爛,「哦,陸雲曦也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放棄謝逾了呢。」
「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哦。」
柳施琅笑眯眯道:「我聽說謝逾從來不參加酒局,也從來不喝酒,可他為了求我放過你,把這些酒都喝光了呢。」
「你們看看他這幅死狗樣,都說謝逾骨頭硬,不會服軟。」
「這不就軟了嗎。」
陸雲曦臉色霎冷。
顧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片狼藉的桌面上橫七豎八全部是紅酒杯,旁邊還有二十來個空瓶子。
之前還有點看不慣謝逾,現在顧潯忍不住對這小子產生了點憐愛。
「哎呀,快一年沒見了吧柳施琅,你還是這麼變態啊。對了,裡面沒下藥吧?」
顧潯伸手端起他面前的酒杯,嘗了一口,美滋滋道:「還是你會享受,這酒我平時都捨不得喝。」
要是孟風遙在這裡,肯定會直接破口大罵。
去他媽的,一屋子變態。
柳施琅是變態,夏梓川也是,顧潯雖然不是,但他腦子有毛病。
帶顧潯來的負責人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一幕都傻眼了,原來你們不是一起的啊!
他心裡叫苦不迭,想溜又怕這群祖宗直接打起來,拉誰都不合適啊。
陸雲曦站在謝逾旁邊,扶著他的腦袋,讓他靠著自己。
她眸光平靜看向柳施琅,語氣不帶什麼起伏。
「小潯,讓他們重新上一份桌上的酒。」
聽到熟悉的聲音,謝逾睫毛顫動,努力想要看清是不是她來了,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
陸雲曦似有所感,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逾瞬間安靜下來,也不掙扎了,乖乖地靠在她身上。
柳施琅眼底有躍躍欲試的光芒閃過:「哦,你也要喝嗎?你是* 個明白人,陸雲曦。應該清楚,就算你和顧潯有什麼關係,就憑他的能耐,根本護不住你。」
顧潯和他雖然是一個圈子裡人,但是柳施琅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顧潯就是個純粹的廢物,翻不出什麼浪來。
倒是陸雲曦,挺識時務的,嗯……該怎麼玩呢。
柳施琅心猿意馬,恨不得立馬把人帶走。
夏梓川冷眼看著,他也不參與。
柳施琅讓人給謝逾灌酒的時候他也沒說話,
負責人嘆了口氣,叫來服務員,又去酒窖拿了一模一樣的酒過來。
顧潯看起來卻絲毫不擔心陸雲曦,他拉了條椅子自顧自坐下,等著看好戲。
柳施琅這自大的傻逼,還真以為整個豪門圈就他們柳家可以霸道橫行囂張跋扈了,今天不讓他長點教訓是不會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
等服務員推著車把酒拿進來,陸雲曦身後的兩個保鏢動了。
兩人沒有言語,也不用誰吩咐,一個守住門口,一個站到窗邊。
也是這時,屋內的人才察覺到不妙。
負責人咽了口唾沫,小聲問顧潯:「顧少,您這是什麼意思?」
「怕你們跑了呀。」顧潯單手托腮,笑呵呵道,「哎,本來你們有機會走的呢,現在只能委屈一下咯。」
負責人拿出手機,撥出背後東家電話。
顧潯也不阻止,只是彎著眼睛看著他,還好心提醒道:「打不通就多打幾個股東的電話,要是都不接……你知道什麼是意思吧。」
負責人當場汗流浹背。
他哪能不知道。
這肯定是來了個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股東們全部裝死,不吭聲了。
負責人看了眼臉色陰晴不定的柳施琅,又看了下笑容溫和不變的夏梓川,最後落在一臉邪肆的顧潯身上。
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瞬間做了決定,主動站在顧潯身後。
顧潯被他的動作逗得直接笑出聲,意味不明道:「難怪你能當上這裡的經理呢。」
真是個人精啊,能在這種場所混到這個位置,恐怕就連頭髮絲拔一根下來都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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