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逾看了眼工作的陸雲曦,他忍不住問:「你給我找助理了?」
「嗯,只是助理,不是經紀人,主動權都在於你。」陸雲曦在瀏覽最新一期的學術周刊,頭也沒抬,「你身邊需要有一個助理處理雜事,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謝逾「哦」了一聲,他沒打算拒絕。
他雖然入行七年了,但是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如果以後還要繼續在娛樂圈混下去的話,肯定要有個人從旁協助。
「我和我兄弟說好了,讓他組個局,到時候給你介紹點人脈。」顧潯吊兒郎當道,「你不是想演戲嗎,劇本隨便你挑。」
謝逾微微一笑,壓根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而此時,夏家。
得知柳施琅被抓的前因後果,夏毅喝了口茶,語氣平和道:「他也是咎由自取,這些年仗著柳家的勢,太猖狂了,給柳家長點教訓也是好的。」
夏柳兩家雖然是姻親關係,但是行事風格大為不同。
夏毅主張低調行事,求穩為上,而柳家的人太激進,性格又囂張跋扈,特別是他那個未來兒媳。
為了個娛樂圈的小明星,在圈內和別人打賭,鬧得風風雨雨,雖然是商業聯姻,但夏家的面子上還是有些過不去。
「委屈你了,梓川。」夏毅看向兒子,父子倆臉上帶著如出一轍的微笑。
夏梓川笑著搖頭:「和誰結婚都一樣* ,不如娶個可以利益最大化的,就像您一樣。」
夏毅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凝固,他定定地看了兒子許久,收斂笑容,又倒了一杯清茶。
「被扣押在港口的貨輪已經放行了,交了一筆不算少的停滯費,那個港口的背後老闆是個外國人,你說這件事和那個叫陸雲曦的有關,那就派人去查查她的背景。」
夏梓川「嗯」了一聲,看著茶杯里氤氳的水汽,嘴邊始終噙著一抹溫潤的笑。
「你的婚事定了,你姐姐也該提上日程了,沈家有個旁支,有個年輕人很不錯,這件事你和你姐姐提一下。」
「你們關係最好,她會聽你的。」夏毅喝完茶,擺手道,「好了,去看看你媽媽吧。」
從書房出來,夏梓川的心情並不好。
陸雲曦的身份背景是其次,這次只是剛好被她瞎貓撞上死耗子了,不知道找了什麼關係,讓人扣押了貨輪。
在他看來,裡面很可能有顧家的功勞。
顧潯父母生意做得很大,國外也有不少人脈,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並不難。
讓他難受的是姐姐的婚事。
他知道,自己和姐姐都只是家族的犧牲品,只不過自己對家族的用處很大,以後還會繼承家業。
而姐姐,就是徹徹底底聯姻的工具。
她性格那麼要強,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受不了。
經過一個房間時,他停下腳步,推門進去。
「媽。」夏梓川溫聲道。
「梓川回來了啊。」夏母正在做臉部護理,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讓護理師繼續。
夏梓川站在門口,問她:「您最近心情不好嗎。」
夏母意味不明笑了一聲:「你爸說的?他倒是一貫的假惺惺,我很好,不用他操心。」
夏梓川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面對父母,他心底有深深的無力感,和濃重的厭倦。
從小他們就水火不容,宛若仇人,偏偏又因為利益牢牢捆綁在一起。
夏梓川通過他們,已經看到了自己和柳瀟瀟的將來,也是緊緊糾纏,不死不休。
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夏母突然說了一句:「你大伯的忌日要到了吧,沒想到一眨眼就二十五年了。」
「你爸可真狠心啊,自己的親哥哥都下得去手,梓川,你可不能像他一樣,不顧念手足情分。」
「雪薇是你的血緣至親,你就這麼一個姐姐,該怎麼做你心裡有數吧。」
夏梓川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
夏母臉上敷著昂貴的護膚品,看不出表情,可夏梓川卻覺得血液瞬間凝固。
自己是什麼?父母博弈的棋子嗎?
如果她真心為了姐姐著想,就不會只是動動嘴皮子,來為難自己。
夏梓川離開的腳步有些沉重,他的心也如墜谷底。
一下午,他都在陰暗的地下室沒有出來。
看到飛舞的蝴蝶,夏梓川抬手,用玻璃瓶困住它,倒扣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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