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她不需要他成功,只想要他快樂。
見孟風遙破防,謝逾帶著幾分惡趣味道:「有件事你媽應該沒告訴過你吧。」
「你一直以為自己是你媽帶去柳家的拖油瓶,所以在柳家伏小做低,討柳瀟瀟歡心。」
謝逾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破開他的心:「孟風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其實就是柳家的兒子,你和柳瀟瀟一樣,身上流淌著柳家的血脈。」
「柳家的東西,本來就有你一份,而你卻恍若不覺,明明是柳瀟瀟的親弟弟,偏偏被她當狗使喚。」
謝逾半倚著門,嘲諷道:「而你媽,你為了她,在柳家忍辱負重的媽媽,明知道這一切,還是死死的瞞著你。」
「孟風遙,你真可悲,一直沒有人愛的是你。」
「那個被人拋棄的可憐蟲也是你。」
「你這輩子都和我沒有可比性,認清現實吧,孟風遙。」
謝逾一如既往的毒舌,他和孟風遙認識的時間也不短,知道針往哪裡扎更痛。
孟風遙臉色慘白,下意識要反駁,腦海里卻冒出下午他媽在電話里沒說完的那句,你不是外……
他不是外人?!
所以她明知道自己是柳卓誠的孩子,從出生開始,一直就在瞞著他,讓他以為自己的爸爸早就死了。
自己明明可以和柳瀟瀟享受同等權利,而她卻一副大小姐的做派,對他頤指氣使。
而自己的媽媽,每天目睹這一切,卻視而不見。
孟風遙眥目欲裂,眼尾的紅色淚痣因為充血更顯妖艷。
他十分狼狽,失魂落魄離開了,就連本來要說的事都忘了。
他現在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國當面質問他媽,自己到底是不是柳卓誠的兒子!
謝逾看他失魂落魄回了房間,收回目光,正要離開,就聽到有腳步聲從走廊盡頭過來。
牧嶼去了趟小賣鋪,拎了兩瓶酒回來,還有一些烤肉串。
這些東西花了他差不多一晚房費的錢,但他不在乎,在看到熱搜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應該找謝逾好好聊聊。
「我可以進去坐嗎?」牧嶼眼神詢問。
現在攝像機全部關閉了,跟拍攝像也沒在這裡,馬克也在他自己的房間。
只有謝逾這裡是安安靜靜沒有人打擾也不怕別人偷聽的。
謝逾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從門框上起來,率先走回房間。
「進來吧。」
牧嶼無奈笑了一下,轉身關了房門,才往沙發那邊走過去。
把啤酒和烤串放在沙發上的圓几上,他忽然回憶往事。
「你還記得我們剛出道的時候嗎,都沒有什麼錢,每次發了工資就會一次出去吃個宵夜。」
「你不喝酒,只點一瓶汽水,然後要一碟花生和毛豆,還有一把烤串。」
「我問你為什麼不喝酒,你說你不敢醉。」
「那個時候,我們的關係最好了。」
「是啊,」謝逾語氣淡淡,「那為什麼後來不好了呢。」
謝逾一句話,讓牧嶼的回憶戛然而止,煽情的話卡在嗓子眼,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他怔愣地看向謝逾。
謝逾懶懶散散坐在那裡,也沒有動啤酒,也沒有碰烤串,骨節分明的手指白皙修長,左手搭在右手腕的平安扣上。
「對不起,謝逾,我有苦衷。」牧嶼盯著他血管清晰的手腕看了一陣,視線落在瑩白溫潤的玉扣上,他面露苦澀,終於說出了這句道歉的話。
「我不是不想為你發聲,我要為了我的家族著想。」
「你知道柳家的勢力,我得罪不起。」
謝逾沒回應,垂著眸子,安靜地把玩著玉扣。
牧嶼嘆氣:「我不是來求你原諒的,我只是希望你能高抬貴手,不要針對我家,可以嗎。」
如果牧家是其它產業,牧嶼可能還不會來找謝逾,因為目前陸雲曦只是在醫療界來頭不小。
可牧家是做醫療器械的,那些藥企都在討好陸雲曦,還有那些醫院,因為捐贈的事,和她的交情也都挺好。
如果牧家的醫療器械不在國內銷售,想去國際市場,那更是送到陸雲曦家裡來了。
所以他想求謝逾,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不要對牧家下手。
謝逾只覺得好笑。
「如果我不是現在的我,我背後沒有人做靠山,你還會來向我道歉嗎?」他冷淡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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