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了。
孟風遙吸完最後一口煙,隨手將菸頭扔進魚池,猩紅的火光頓時熄滅。
他走了兩步,想去告訴謝逾,但很快又停了下來。
不行。
孟風遙摸著下巴,他在想,怎麼才能把這件事的利益發揮到最大。
很快,孟風遙想到了一個最合適知道這件事的人選。
「從哪聽到的。」
柳瀟瀟指尖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倚靠在池塘旁邊的護欄上。
她緩緩吐了一口煙霧,就像吐著信子的美人蛇。
她和孟風遙的關係很微妙,在孟風遙不聽她的話之後,兩人就已經撕破了臉,成了敵人。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竟然敢公開和她叫板。
但有時候又能心平氣和說話,比如現在。
對於他的話,柳瀟瀟向來是不信的。
孟風遙這人從小就是個沒爹的野種,經常被人欺負,也學會了鬼話連篇。
進了柳家,依然改不了這個毛病,再加上他別有所圖,柳瀟瀟自然是防著他的。
「信不信隨你,這可是送上門來的把柄。」孟風遙懶洋洋抵著柱子,一條腿略微彎曲,「你喜歡謝逾可是人盡皆知的事,難抱安芷不會用這件事打壓你。」
「我可是真心為了你著想,姐姐。」
孟風遙笑起來的時候,眼尾那顆淚痣更加妖艷,和他清純小白花的長相十分不符。
柳瀟瀟自然是不會信他的鬼話,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她都會去試探一下安芷的反應。
哥哥跟她說過,安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讓她以後多防著點安芷。
柳家和夏家看似聯盟,也是互相利用,對於柳瀟瀟不喜歡夏梓川這件事,柳京墨反而覺得很好。
以後如果夏家出事了,要做割捨,她也不會因為兒女情長捨不得。
柳瀟瀟沒出聲,懶懶散散地叼著煙,雙手張開,撐著護欄。
她一襲紅色長裙,黑色的頭髮捲成波浪卷披在身後,姿態隨性又散漫。
如果不是親眼見識她的瘋,孟風遙肯定會覺得她是一個迷人的風情萬種的女人。
可這段時間,孟風遙半夜醒來,都能看到她披頭散髮坐在床頭,手裡把玩著匕首。
剛開始還會怒罵,到最後已經習慣,甚至麻木。
孟風遙反覆確認過,把門窗都關死了。
他一直想不明白,這個癲婆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最崩潰的是韓柔。
孟風遙進不去柳瀟瀟的房間,但是心裡又窩著火,所以半夜跑到韓柔房間磨刀,把她嚇了個半死。
今晚的宴會,柳卓誠來了,柳京墨也來了,就是韓柔沒有來。
她生病了,在家吃齋念佛,還找了道士到家裡驅邪。
韓柔覺得孟風遙突然性情大變,是被邪祟附體了。
家裡已經夠亂了,她還在那裡鬧騰,柳卓誠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回家了。
家裡沒一個正常人,回去了也是鬧心。
這些事在前廳的謝逾都不知道,孟風遙回來,看到他還在和人應酬,扯了一下嘴角,自己坐到角落裡拿了塊糕點墊墊肚子。
剛才在宴會上,他淨顧著怎麼和那些富家小姐獻殷勤,忘了填飽自己的肚子。
看著謝逾那張相貌出眾的臉,孟風遙暗自罵了一句禍水。
他們一家人都是禍水。
孟風遙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父母,才能生出陸雲曦和謝逾這樣的孩子。
可惜,因為老爺子怕睹物思人,老宅里沒有任何一張謝逾父母的照片,早就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他眸光一轉,又看到了捂著臉頰匆匆離開的夏雪薇。
好朋友在旁邊問,夏雪薇有些尷尬,儘量不讓她看到自己泛紅的眼眶。
「剛剛不小心刮到了,我現在去處理一下。」
「行,那你快去,要不要我開車送你?老宅沒有醫藥箱嗎?」
夏雪薇搖搖頭,快步跑了出去。
好朋友還挺納悶,難道是颳了挺重?安林製藥不是有不少藥品嗎,夏家老宅里不可能沒有備吧。
孟風遙嗤笑。
安芷打她那一巴掌,他隔著一座假山都聽見了。
完全是為了泄憤。
哪有什麼母女情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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