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門從外面推開。
裡面漆黑一片,因為過於寂靜,落針可聞。
柳瀟瀟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
她嗅了嗅,空氣中還有酒味。
柳瀟瀟唇邊的弧度漸深。
她反手關上門,也沒有開燈,懶洋洋地喊了一句——
「謝逾。」
沒有回應。
柳瀟瀟走到窗邊,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響聲。
她雙手猛然拉開薄紗窗簾,銀色的月光從窗外傾斜進來。
回頭看,床上被子凸起,顯然是有人。
柳瀟瀟笑了,她就這麼倚著落地窗,雙手環胸看向床上的人。
「你到底還是落到我手上了啊,謝逾。」柳瀟瀟語氣輕柔,笑容越來越放肆,「你說今晚的事要是傳出去,你們家那個老不死的會不會氣死。」
「當年他的小兒子小兒媳喜歡嫂子和大伯哥,現他的孫媳又在大婚之日爬了堂哥的床。」
柳瀟瀟越想越覺得有意思,特別是這件事發生之後,夏家還要想辦法給她遮掩。
真是有趣。
床上的人一聲不吭,像是昏睡了過去。
謝逾平時不參加酒局,酒量不行也情有可原。
柳瀟瀟慢悠悠地在床邊坐下,她一點也不著急。
今晚還長,她可以慢慢玩兒。
謝逾隔著門都替孟風遙捏了把汗,聽到柳瀟瀟在說這些年對他的各種心思,又轉而給自己捏了把汗。
自己竟然能在柳瀟瀟的魔爪中毫髮無損,多少也有點運氣成份在了。
他無比感謝自己當初再難也沒妥協,又十分同情夏梓川。
和這樣的人結婚,以後過得是什麼日子可想而知。
「走咯,準備鬧洞房去咯!」顧潯扯著嗓子喊來自己兄弟,數了下人,納悶,「謝逾呢?跑哪去了,叫上他一起啊!」
顧潯壞笑:「他堂弟新婚,他不去鬧有點說不過去吧。」
「你們也別玩得沒有分寸,人家大婚呢。」旁邊有人提醒道,「要是鬧過頭了也不合適。」
「知道知道。」顧潯和他那幫頭髮五顏六色的兄弟動了起來,「走,我們去找謝逾!」
一群年輕人浩浩蕩蕩從樓下排查到樓上,顧潯故意把動靜鬧大,到處去找謝逾。
這座莊園的主人是夏梓川,他放任由之,自然沒有別人說話的份。
那邊說要準備去鬧洞房,新郎喝完最後一杯酒,慢悠悠回了婚房。
夏毅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笑著搖頭:「這群小傢伙真有活力。」
「可不是嘛。」有人暗自撇嘴。
圈裡最能鬧騰的小孩兒都在這裡了。
他看了一眼沒有自家的兒子,心裡鬆了一口氣。
一群紈絝子,他才不想兒子跟著這群人整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
「顧家那孩子好像進了家族的公司?」夏毅笑著說,「聽說還做出了不少成績。」
「是,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開了竅了,我家那個半點心思都沒有,要不是我和他媽把人拘在家裡,也成天就想著出去玩。」
這人唉聲嘆氣道:「你說為什麼我家的孩子就是這麼不上進呢,要能有你家梓川一半,我們也就省心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夏毅安慰道,「別太嚴厲了,物極必反。」
聽到這人羨慕他,夏毅心裡有苦說不出。
太上進了也未必是件好事,天天想著怎麼把父母從高位拉下來,就連大婚都沒忘了要夥同別人把親媽送進警察局。
明目張胆把父母的面子踩在腳下,這樣的孩子在豪門也是寥寥無幾了。
沒幾人吃得消。
那邊。
顧潯帶著人從一樓找到二樓,扯著嗓子在喊:「謝逾?趕緊出來找你弟弟鬧洞房!」
「謝逾!」黃毛跟著喊。
「謝逾你在哪!」這是綠毛。
到了一扇門前,聽到裡面有重物落地的響聲,顧潯毫不猶豫,直接踹門。
「謝逾你躲這兒幹嘛!不就是多喝了兩口酒嗎,你這酒量還真是令人發笑!」
門沒被踹開,顧潯反而被彈開了。
他太虛了,又很瘦弱,這種門對他來說挑戰性太高。
找不到謝逾的田紹和田白聽到這邊的喊聲也趕了過來,田紹拍拍好勝心被激起準備彈射起步的綠毛肩膀,甩頭示意他退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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