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夏梓川和孟風遙聯手咄咄逼人, 她也不會被送去青山療養院。
「讓你失望了。」夏梓川笑容依舊是一貫的溫和, 但嘴角噙著冷意, 「這是謝逾給我的。」
孟風遙走到沙發邊上,不緊不慢坐下來:「姐,你裝瘋就是為了借刀殺人坐收漁利啊。」
「可謝逾也不是傻子哦, 還有——」
「你以為我姐夫會害怕日記本上的東西嗎?他可是興奮得很。」
孟風遙美滋滋道:「過了元宵節,夏家能在公司里說上話的也就老爺子了,至於他爸……」
看了眼神色平靜的夏梓川, 孟風遙彎了彎唇角:「去監獄給他上位讓路啦。」
掐著日記本封面的纖長的指甲險些斷了,柳瀟瀟仰起頭, 看向夏梓川:「你寧願當陸雲曦的走狗,也不想跟我合作?」
孟風遙挑眉, 好整以暇瞥了眼巋然不動的男人, 等待他的回答。
他對夏梓川沒什麼好印象,看似溫和的皮囊下藏著狼子野心, 著實是那種隨時可能反咬你一口的白眼狼。
「比起當陸雲曦的走狗, 做你的丈夫顯然讓我更加覺得噁心。」夏梓川語氣平淡道。
孟風遙愣了一下, 下意識看了眼抱著貓的柳瀟瀟,不自覺起身離她遠一點。
他是見識過柳瀟瀟的手段的, 她是真瘋,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比起夏梓川這種流於表面的噁心,她是那種能讓人顫慄的狠戾。
孟風遙默默走到陽台外面,隨手將罐裝可樂放到一旁,從兜里摸了支煙出來,還不忘關上玻璃門。
他們倆的事,他不想參與。
-
謝逾晚上又做了個夢。
夢裡沒有陸雲曦的出現,他在綜藝里被各種打壓亂剪鏡頭,網友們嘲諷他整容臉,陰鬱暴戾,不尊重前輩霸凌新人……
所有的壞標籤都一股腦貼在他身上,好像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因為輿論過大,他被綜藝節目強制病退了。
經紀人讓他去陪酒拉資源,威脅他要麼退圈賠償巨額賠償金,要麼老老實實當小白臉。
謝家打電話催他給奶奶交醫藥費,謝逾不得已,只能去陪酒。
他又看到了柳瀟瀟。
就那麼坐在所有人中間,端著紅酒杯,居高臨下看著他。
「謝逾,從來沒有人敢對我說不,你是第一個。」
她紅唇輕啟:「在我面前搖尾乞憐,求求我,說不定我就大發善心放過你了。」
「乖,聽話。」
夢裡的他受不了屈辱,沒有屈從柳瀟瀟,在頒獎典禮上將娛樂圈潛規則的事爆了出來,掀起狂風巨浪,但很快又石沉大海。
很快,他被柳家打擊報復,全網鋪天蓋地都是關於他的黑料。
所有人都在咒罵他,說他是娛樂圈毒瘤。
各種收了錢的營銷黑料水軍迫不及待將他踩入泥底。
謝逾精神出了問題。
他跳樓了。
這次沒有陸雲曦,沒有姐姐的出現。
謝逾猛然驚醒。
他靠在床頭,呼吸沉重急促,眼底帶著不甘和傷痛。
鵝絨被也被汗浸濕,睡衣緊緊黏在身上,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有些分不清什麼是夢境,什麼是真實。
許久過後,瞳孔才聚焦。
眼前的房子是陸雲曦在瀾市的老洋房,不是他那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是夢。
意識到這一點,他鬆了一口氣。
緩了許久,謝逾穿上鞋子,打開門,想下樓去廚房喝口水。
經過書房時,見門縫裡有光線透出來,他輕輕推門。
國內現在是深夜,但在另外一個地方是白天。
陸雲曦戴著耳機,在開視頻會議,纖細的指尖握著一支黑色的鋼筆。
聽到動靜,她抬頭看過去
看到門口的人,略微揚眉。
謝逾臉色有些蒼白,眸子黑而沉,額前的頭髮被汗水打濕,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
陸雲曦示意他過來。
謝逾乖巧過去,坐在她對面。
將電腦前忠叔送上來的熱牛奶遞給他,陸雲曦眼神安撫,並沒有急著詢問什麼。
捧著熱牛奶,謝逾才逐漸從方才的夢境裡抽離,他看著陸雲曦,眼底也漸漸有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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