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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不知為何,凌雲洲突然感到緊張,暗暗捏著自己衣袖,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他這榆木腦袋不懂很正常,她繼續解釋:

「人心難測。」

「往往心喜一個人,情不知所起,心惡一個人,往往也具體說不太出個所以然。」

凌雲洲沒有打斷她,千芮還是有些高興過頭,打算直說得更道貌岸然些。

「小相爺風流倜儻,位高權重,得女子愛慕不足為奇。那些愛慕小相爺的世家女子,恐怕多數出於她們的頭腦想要攀附權貴驅使出的愛慕,小相爺自然不屑一顧。」

千芮此話出自肺腑:「世家子弟坐擁權勢,天下人趨而附之,權勢滔滔之下,根本無法看清誰真的在意誰,根本無人在意他原本的喜怒哀樂。」

「真情難得,誰也不願權勢一朝傾覆,若無真心相待之人,便也人走茶涼。」

「是吧——」

她眉毛飄動,眼神飛舞,凌雲洲看著她,靜靜地聽著。

「真情、或是假意,往往理智判斷不了,心中感受,往往能分辯的更真切。」

「若一個人,對小相爺的愛慕僅出於心之所動,如此真情,應最難能可貴,值得真誠以待。」

千芮說得仿佛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月老那紅線,將兩人就地結婚正法。

「就像婉婉,每次看到你眼睛裡都閃著光,既緊張又開心,她不敢和你多說話,但你在哪兒她都想湊過去,遇到危險,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你,是真心喜歡你的。」

凌雲洲自然聽出她的目的,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跳著疼。婚姻之事,他想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過君上會賜婚,倒沒想過被自己奴婢算計上了。

「你一個女子,如此分辨真心假意,真是可笑。」

他氣惱的是,她說的這般胡言亂語,他竟然真的為她所謂的「真心」的說辭,莫名感覺內心堵滯:

「利益與目標一致則為真心,利益不同則為假意。單憑虛無縹緲的感覺定論真假,是為蠢笨。」

千芮心想自己方才真是對著榆木彈了琴,這位爺要不然一輩子不開竅,如若開竅了,就知道她今日所說為何了。

不過,對於凌雲洲而言,小手一勾,便會有多少女子獻出真心真意,向來物以稀為貴,凌雲洲自不會在意那些輕易得到的真心真情。

「也罷,以後小相爺有情感煩惱了,可以跟我說說,奴婢可略解一二。」

「你管好你自己,別到處獻真情,醉酒哭訴便可。」

千芮不出意料自己會被被懟,他真是恨不得每次都要拿蕭秦、青卿諷刺她一番。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不說情,就說理。

「婉婉為了哄你開心,自己私庫都快虧空了,你這聘禮都收了—」

「聘禮!」凌雲洲精準截獲徐千芮大逆不道的言辭。

千芮下意識給自己輕輕掌了幾嘴,壯著膽子又快又慫地說:

「婉婉送了那麼多禮物,都快趕上聘禮了,你都笑納,卻不回應她的真心,實非君子所為!」

凌雲洲冷冷盯著她問:

「當今君上子嗣單薄,早前已將當朝唯一女官瓊尚書之妹收為義女。」

凌雲洲語氣戲謔:「你自詡深知相府籌謀,又擅長窺探別人心中所想,那你怎會認為別人會無緣無故掉下一個郡主身份的大餡餅,認為相府會和王室結親?」

凌雲洲暗示的是婉婉的婚事已有安排,千芮為了自己吃香喝辣的春秋大夢,堅持信口胡謅:

「方才我都說了,真情難得,若真愛隔山海,真心之人,可以衝破重重阻礙,山海可平。」

「你說的這些,你信嗎?」

他沉默許久,突然問得異常認真。

凌雲洲看著千芮,平日裡老把尊卑掛在嘴邊,一口一個奴婢,可她打心底從不覺得自己身份卑賤,然兒欺負她,她也便敢與人家同歸於盡。對於他這個主子,給點顏色就知道蹬鼻子上臉。

本來本本分分,刻意疏離,自與那郡主混在一起,便不惜以下犯上,打起了他的注意。

凌雲洲由著她胡鬧,雖翻不出什麼花樣,但也有七八分精明剔透。是為自己謀劃讓他娶別人,倒是頗為聰明,知道步步為營,攻於心計。

千芮被嚴肅的目光盯得心虛,一時語怔。

「我—」

自然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可是她信嗎?

她自然,從來不信!

「我若真的娶了郡主,對你來說,真的利大於弊嗎?」

「當、當然——」

千芮銅牆鐵壁的硬嘴說不了一句軟話,但心裡知道,若婉婉每日拉著她傾訴與小相爺的甜言蜜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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