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邑表達自己的擔憂:
「若真如公子所料,隨國並未遭到齊國襲擊,卻以郡主與隨國聯姻時定立的盟約,特邀公子救援,此舉一定是不安好心,」旬邑單膝跪地,請求道:「為安全起見,懇請公子儘快趕回涼州。」
涼州是縵國邊城,凌雲洲帶兵施援隨國時,在那裡設了防備。
「公子,有位叫溪知的南朝使臣求見。」營帳外士兵來報。
「來得正好,看來,我們是想走也走不掉了。」凌雲洲像是早就料到有人會來拜訪他,吩咐道:「傳。」
來人一席深色衣物,披著一件深黑斗篷,用帽子將頭蓋住,走入帳中,才慢條斯理將帽子摘下,露出一張清俗得不像真人的臉,微微頷首致意:
「溪知見過凌公子。」
「是你?」旬邑一見此人,見不得一個大老爺們說話似女子般陰柔,開口嗤了一聲。
「是你帶走了她。」凌雲洲開門見山,茹芫在觀月樓之時路見不平「救過」此人,如今又是他派往隨國世子府獻藝的樂師,能在縵國在他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也只有此人。
「我們確實見過,不止一次。」
千芮出事之後,南朝派來節使,給縵國敬獻賀禮,在宮中呆了數月,他忙於尋人,並沒有心思見節使。此人能隨意穿行隨國和縵國王宮,不同尋常。
「溪知不知凌公子所指我帶走了何人?」溪知從袖中取出一張行軍圖,遞了上去:「不知凌公子,是不是曾得罪隨國的子都公子,這是我今早拿到的行軍圖,看這樣子,是衝著凌公子而來啊?」
旬邑接過行軍圖,將它遞到凌雲洲手中,溪知公子繼續說道:「想必貴國也已經覺察,凌將軍此次率軍施援,事有蹊蹺。」
凌雲洲看了一眼行軍圖,其中隨國早將重要兵力調至隨國與縵國的邊境,這個情況他早已掌握,只是這圖中還精細繪製出了子都將軍軍營的布防,精細到可以隨時派人去刺殺。凌雲洲一笑置之,抬頭看著溪知,緩緩說道:「溪知,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
溪知對於凌雲洲的突然發問,有稍許意外自己的真實身份竟然這麼快被看穿,但也並不吃驚,凌雲洲是一個他一直不敢小覷的對手,甚至,能說得上是最讓他處心積慮的一個對手。
凌雲洲繼續說道:「傳聞,南朝小公子翟辛,遊歷各國多年,飽讀聖賢詩書,威名在外,曾不費一兵一卒,為南朝開疆拓土、收復失地。」
凌雲洲敢肯定,溪知定未料到他已經看穿他的身份,溪知本以為抓住了茹芫這個把柄,就能讓他被人掣肘,可是,他生平最恨被人威脅,他凌雲洲從來不是任人擺弄、坐以待斃之人,他繼續說道:
「可惜,南朝衰敗頹靡已是大勢所趨,再多陰謀,也不過是雕蟲小技,無法改變天下大勢。」
不管被看穿身份與否,溪知一笑道:「凌公子過於抬舉了,翟辛公子的名聞天下,豈是我敢冒充的?」
「我家公子可沒說你冒充那到處耍陰謀詭計的翟辛。」旬邑看著此人嬌柔作態,甚是看不過眼,插話道:「你此次前來,究竟有何目的?」
「旬邑,不得無禮。」來者是客,凌雲洲做了個請的手勢:「溪知公子應未進晚飯,或可與凌某一敘」
溪知點頭:「榮幸之至。」
旬邑不情願地下去備上酒菜,心理嘀咕:他就沒見過這樣的男人,雖然自家公子也是生得俊美,但是陽剛從不扭捏。這位溪知公子,明知他是個男人,但受不了他身上那份嬌媚之氣,竟然讓人、讓人想入非非!
早年,自家公子還被稱作小相爺時,也是因為生得太俊俏了,又不近女色,傳聞(罪魁禍首就是他們這幫長舌的侍衛)小相爺喜歡男子不喜女色,自從千芮姑娘出現,傳聞才當放屁。
若這溪知真的是那南朝讓人聞風喪膽的翟辛公子,那他當年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縵國。
旬邑捂住嘴不讓自己驚呼出聲,他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當時溪知公子的目標,是當年的小相爺!
「凌公子既然不將溪知當成敵人,那我們目前利益一致,可尋求合作共贏。」溪知舉杯:「不知凌公子意下如何?」
「哦?溪知公子今日送來的行軍圖裡,連子都將軍府中的布防都繪製的很清楚,這是要借我之手——」凌雲洲手在空中一揮,劃了個優美的弧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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