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握住伊爾根覺羅四的手,對她道:「你活下來,是我陷害你,是我對不起你,你活下來,想怎麼報復我,我都沒有怨言。」
「大夫。」她轉頭,對外喊道。
臉上一片汀濘,陳顏顧不上擦掉眼淚,不斷回頭,想要叫大夫進來。
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大夫。
多鐸的臉色晦暗,他站在門口,望向屋中三人。
手上的束縛鬆了,伊爾根覺羅氏俯在床邊,幾乎是嘶吼著,對多鐸道:「不是我,我沒有害過她,是這個女人自己毒害自己,然後嫁禍給我。」
佟佳氏上前,扶起孱弱的伊爾根覺羅氏,安慰道:「別怕,姐姐,貝勒爺已經知道真相了。」伊爾根覺羅氏靠在佟佳氏肩頭,淚落不止。
陳顏看看相擁在一起的姐妹二人,伊爾根覺羅氏哪還有半點血崩的樣子,她又回頭,看向站在門口風塵僕僕的多鐸。
她自嘲一笑,忽然覺得諷刺。
「原來是請君入甕,好大一個局,貝勒和兩位側福晉,真是,煞費苦心。」
陳顏抬手,面無表情的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她盯著多鐸的眼睛,「現在我已經在這瓮中,承認了自己的罪行,貝勒要怎麼處罰我呢?」
多鐸垂眸,避開陳顏的視線,他上前兩步,抓住陳顏的胳膊,將她往外拉,「產房血腥,你先出去。」
出了屋子,阿納日焦急迎了上來,見陳顏臉上淚痕未乾,焦急詢問道:「福晉,您沒事吧。產房血腥,你懷著身孕,萬一衝撞,可怎麼是好。」
多鐸鬆手,對阿納日道:「扶你們福晉回去,請大夫來,好好為她看看。」
他的口氣平靜,仿佛什麼也沒發生。
阿納日攙著陳顏往東院方向去,伊爾根覺羅氏不顧產後虛弱的身體,踉蹌著從屋中追了出來,「貝勒爺,你就這麼放過她了嗎?」
她不甘心。
看向多鐸的眼神中,滿是不甘。
陳顏回首,望向臉色蒼白,扶著佟佳氏的手才能勉強站立的伊爾根覺羅氏,她看見她眼中憧憬方向,是對著多鐸,忽然笑了。
多鐸伸手,扶住伊爾根覺羅氏,安慰道:「你才生產完,先進去吧,這件事,是我誤會你了。」
伊爾根覺羅氏痴痴望著多鐸,期盼他後面說出自己最想看到的結果,但多鐸說完誤會她,就戛然而止,伊爾根覺羅氏不得不追問道:「不是說罪有應得嗎?」
多鐸要休她的時候,說罪有應得,到了陳顏身上,她不求多鐸休她,起碼,也要象徵性懲罰,否則,她受到的冤屈算什麼呢?
她不甘的望著多鐸。
多鐸垂眸,眸光中的溫柔消失殆盡,「你要我怎麼罰她?你想我怎麼罰她?」
陳顏淡淡收回視線,阿納日提醒她道:「福晉,小心腳下。」
他能怎麼罰她呢?
把她休了?把她關起來?還是把她殺了。
多鐸掙開伊爾根覺羅氏的手,給這件事下了結論。
「福晉中毒的事情,與你無關。她一時行差踏錯,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這件事也是我誤會你了,你且好好留在府中。」
第102章 早產
戰事緊急,多鐸只是交代下人照顧好伊爾根覺羅氏,便匆匆離去。
那拉氏很快聽說了當日發生的事情,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望著天,冷笑聲。
六格格的洗三、滿月禮成了燙手的山芋,那拉氏怕辦不好,佟佳氏向多鐸告狀,又怕辦的太好,惹得福晉不滿。她乾脆稱病,將管家權交給了佟佳氏。
反正她們是姐妹,辦的好與壞,都是她們自己的事情。
佟佳氏接過這擔子,很快碰了壁。
巴特瑪首先不來,博克托、杜勒瑪更不用說,幾位親王郡王福晉都不出席的場合,其他福晉也見風使舵,也紛紛不出席,只是按舊例送了禮來。
血盟堅固,無處不在。姐妹做妯娌,天然排斥外人。
多爾袞與豪格回到盛京,已經是九月底的事情,兩人頂著一身風雪,從錦州歸來。
十月最要緊的事情,莫過於皇太極的萬壽節。
各王府、貝勒府都要進獻禮物,往年所獻,多是貂皮、東珠等物,今年也照舊,只是數量上,那拉氏拿不準。
多鐸已經被降為貝勒,自然不能按照過去還是親王時的舊例,跟著別的貝勒一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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