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爾哈朗繼承阿敏的牛錄,德格類繼承莽古爾泰的牛錄,之前多鐸被罰剝奪五個牛錄,也是給了多爾袞和阿濟格。
多爾袞做了攝政王,但實力還僅限於和阿濟格共管的鑲白旗,想獲得牛錄擴充實力,有兩個方向,一個對外,一個對內。
現在幹掉別的旗主,風險很大,兩紅旗,代善德高望重,鑲藍旗,濟爾哈朗也是攝政王。兩黃旗和豪格的正藍旗牽一髮而動全身,更不好對付。
柿子撿大的,軟的捏。
多鐸現在是那個最大最軟的柿子。
他不想被捏,必須找人結盟。
第140章 離開
第一個謊言說出去,就註定會用更多的謊言遮蓋,真真假假,誰能分得清真心還是假意。
陳顏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
烏雲珠根本不是豪格的孩子,豪格怎麼會當這個冤大頭,兜兜轉轉,她最後還是要面對當初沒有解釋清楚的問題,她私下見豪格做什麼。
一隻手穿進她腰後,不斷收縮,多鐸將陳顏撈進自己懷中,噴灑著熱氣的口鼻很快湊到她頸窩。
陳顏躲閃著,「你放開我。」
他不斷親吻著陳顏,細語安慰,反覆呢喃道:「你一定要去見他。我不在乎的。」
這話像是在安慰陳顏,又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多鐸的矛盾,肉眼可見從身上流露。
皇位的誘惑太強,面對的境況太糟糕。
在兄長手底下討生活的日子難過,一點不如當年努爾哈赤還在時,作為幼子的日子好過,皇帝年幼,誰心中沒有點自己的盤算?
多鐸的動作帶著極強侵略性,隔著衣服在四處碾磨,他力氣很大,陳顏稍稍一反抗,身上就會傳來陣陣痛意,她只能儘量順著他的方向,避免讓自己受傷。
身上漸漸燙了起來,細密的汗珠從陳顏額頭滲出,等到她累得不太使得上力氣,多鐸才去扯她身上的衣服,皮膚接觸,身上只有滾燙,和更燙。
像是曾經在獵場見馴馬人馴馬,先要蟄伏,等到烈馬的力氣耗盡,才是出擊的最佳時機。多鐸不斷貼近她,似乎要完全的、不留一絲縫隙的將她占據。
可是人心隔著胸膛,再怎麼靠近,始終隔著薄薄兩層壁壘,人與人所能到達最近,也就到這裡。
多鐸的心,似乎想要衝破這囹圄,可任由他如何努力,不斷試探,後退突進,都無法衝破束縛。
滿腔熱忱,在最高點時,不可避免的走向下坡路,他最終,不得不的絕望承認這一慘痛的事實。
「你先見的豪格,兩次。」
多鐸伸手,掐住陳顏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我讓你陪在皇后身邊,你什麼都沒跟我說,可是你和豪格在一起待了很久,你跟他說了什麼?」
皇太極的人滲透其他六旗,諸王也沒有放鬆對兩黃旗參領的拉攏,在場居然還有多鐸的人?這的確令陳顏有些驚訝。
再一想阿布泰是內大臣,能自由行走於宮禁,這個舅舅在關鍵時候發揮的作用,一點不遜色於一支精銳部隊。
「皇后什麼都沒跟我說,除開擁立方喀拉,我能和他說什麼?」陳顏掙開多鐸的鉗制,伸手想要推開他,但身上發軟,一連推了幾下,都沒有推開。
她放棄了,別過頭,「你在做什麼自己不清楚嗎?阿達禮他們的下場擺在眼前,我總歸是不想死的。」
多鐸譏諷一笑,「兩邊下注是吧?豪格贏了,你跟他,十四哥或者我贏了,你就繼續跟著我。」
陳顏不答。
多鐸伸手,撫摸身下人的臉頰,陳顏休息夠了,恢復了力氣,用力想要推開他,卻被多鐸輕而易舉按了回去。
他一手按住她肩胛,另一手輕輕撥開她額前被汗水濡濕的碎發。
他將額頭貼在陳顏額上,「你是我的福晉,你要向著我。只有我好了,多尼和多爾博才會好,豪格,他有杜勒瑪和富綬,就算他做了皇帝,你也未必能當皇后,可是我,我會讓你做皇后,讓多尼繼承我的一切。」
陳顏還沒有說話,多鐸的唇就堵住她的應答,這不是詢問,這是要求。
再有兩個月,就是順治元年,袞布妣吉應該會等到元年向新帝朝拜後,再返回科爾沁。多鐸不斷催促,陳顏卻不知該如何將這個謊言圓下去。
豪格難道還能莫名認下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嗎?
「福晉。」阿納日匆匆進來,將一個信封交給了她,「九王福晉讓我將這封書信交給你。」
陳顏有些困惑,巴特瑪給她寫什麼信?
打開信封,裡面只有薄薄一頁紙,疊成四方形,陳顏打開一看,一角碎紙掉了出來。
碎紙上,字跡熟悉,正是當日陳顏寫給豪格的密信部分。
這一瞬,陳顏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強烈的寒意從腳底襲來。
多爾袞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了。
這信怎麼到他手裡的?
陳顏踉蹌幾步,險些摔倒在地,阿納日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她,「福晉,你怎麼了?」
「走!」陳顏當機立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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