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推開他,看向他的眼裡能迸出火星子。
多鐸冷漠的瞪了回來,「你對我發什麼脾氣?」
陳顏憤怒的在多鐸身上錘了一下,多鐸吼她,「你又發什麼瘋。」這一聲出口,等著他的,是陳顏的連踹帶打,多鐸被打的疼了,伸手去捉陳顏亂舞的手。
他抓住陳顏雙手,將她圈在自己懷中,「你冷靜點。」
陳顏被鉗制,就用頭去撞他,多鐸不得已,整個將她擁入懷中。他就這麼緊牢牢抱著她,一直到她整個人平靜下來,沒有一絲力氣的癱軟在他懷中,他才鬆開手。
生著厚繭的手撫過陳顏精緻編發,勾起一片毛糙。
陳顏:「……」
多鐸又挨了一下,懷中人推開他,躺了下去,翻了個身,背對他,閉上了眼睛。
春天是個適合睡覺的季節,陳顏閉上眼睛,就不想再睜開,多鐸睡醒,推了她好幾次,陳顏都置之不理。
怕再叫她,惹她生氣,多鐸只得任由她睡去。
陳顏一覺睡到了傍晚,睜開眼睛,帳篷內外被橘黃的夕陽籠罩,四處空蕩,身邊人已經失去蹤跡。
她坐起來,睡的久了,腦袋有些懵,雙手抱膝,醞釀許久,也沒想起來自己要做什麼。
強烈的空虛感,促使她走出營帳,日落黃昏,營地眾人都在收拾東西,準備返回。
不遠處,馬蹄噠噠,是歸人……
陳顏舉目遠眺,多鐸、豪格從斜陽中策馬而來,和煦的微風,吹過陳顏面頰。
兩人很快到了陳顏跟前,多鐸下馬,一邊摘手套,一邊大步往前走,他走到陳顏跟前,一手提起她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讓你等久了,玩的高興,忘了時辰,福晉恕罪。」
陳顏一驚,迅速推開他,看向一邊豪格,豪格自覺垂下視線。
臉頰有些燙人,畢竟在人前,陳顏也不好說什麼,「走吧,回家吧。」
回到府中,陳顏和多鐸才坐定,侍女們打了熱水,陳顏擦了臉,擰乾帕子,為洗手的多尼擦拭脖子和後背。
佟佳氏身邊的侍女再來請:「王爺,側福晉有好消息要告訴您。」
瞧著侍女臉上藏不住的喜色,陳顏手上的動作一滯,心中升起股不詳的預感。
多鐸坐在榻上洗手,並沒有動,「什麼事?」
「側福晉有喜了。」
陳顏掃了一眼侍女,隨手將帕子丟進水盆,而後若無其事的為多尼扣上衣扣,多尼一直望著母親,在多鐸起身時,回頭望向父親。
「阿瑪要去哪兒?」他問道。
他為自己的額娘而問。
「我去看看你庶母。」
多尼繼續問道:「阿瑪還會回來嗎?」
沒等多鐸開口,陳顏搶先呵斥道:「多尼,不許問這麼沒大沒小的話。」
「妾身有教導不嚴,王爺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多鐸站在原地,陳顏始終背對著他而立,良久,他轉身離去。
「額娘。」多尼抱住了陳顏,安慰道:「額娘不要傷心。」
瞧著兒子小孩裝大人的拙劣老成,陳顏一時忍俊不禁,她颳了一下多尼的鼻子,「還安慰起你額娘來了,額娘哪有不開心,額娘很好。」
「今天帶你去放鷹的事情不可以告訴妹妹,舒舒的咳嗽一直沒好,大夫說不能出去吹風,烏雲珠還小,這是我們的秘密,知道嗎?」
陳顏朝多尼伸出小手指,「拉勾,騙人是小狗。」
多尼沉默著,將自己的小拇指勾了上去,「我答應額娘,不會告訴妹妹的,以後多爾博長大了,我也不會告訴他,這是我和額娘的秘密。」
多鐸與豪格放鷹一事,傳到多爾袞耳中,多爾袞不悅,他再一次登門。
「三月,山澤並未開禁,你跟豪格去放什麼鷹!」
陳顏才到書房外,便聽見多爾袞的責罵聲。
自古以來,山川林澤向來是皇帝私產,大清鼓勵農耕,支持人們開發山澤,卻也是分季節,不違時令、竭澤而漁。三月春初,沒到解禁之季。
多鐸不痛不癢道:「你是因為我和豪格一起去放鷹生氣吧。」
「你們去放鷹,為何不告知我?」多爾袞指責道。
早在皇太極時代,就對諸王貝勒打獵做出規定,不能踩踏農田、不能私自前往……就連打獵時可能發生的意外事件,都有對應的條款。
「我們稟告鄭親王了,他也是攝政王,沒說一定要兩位攝政王都同意了才能去吧。」
多鐸的態度不是很恭敬,字裡行間,已經有挑釁的意味在其中了。
不知怎麼,陳顏想起了那幾個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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