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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義一路琢磨著,到了地方,見大門敞開著,他在門口先喊了一嗓子「村長叔」,才抬腿邁過門檻,繞過影壁,然後就看到桐樹下,好幾個人正圍著張石桌子,喝茶閒聊。

「懷義來了?」先出聲的倒是徐德壽,態度很是熱情的沖他招手,「快過來坐,剛才我們還說起你呢,長松,快給你懷義兄弟再搬張凳子來……」

徐長松是徐村長的大兒子,聞言,忙起身支應著,「哎,二叔,我這就去,懷義,你先坐我這把椅子……」

「徐大哥甭跟我客套,我站站就行……」許懷義趕緊攔著,他原本就是打算放下東西,說幾句話就走。

徐村長拿著旱菸杆,嘴裡緩緩吐出口煙氣,開口發話,「懷義,要是不忙,就坐下說會兒話,正好,我有事兒問你。」

聞言,許懷義就不好再拒絕了,「四叔公,高二叔,劉大伯……」,跟其他幾人挨個打了聲招呼,才坐在了最下首的位子上。

徐村長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脊背挺直,眼神清亮,雖還穿著粗麻補丁衣服,卻不顯寒酸窘迫,一派坦蕩清正,甚至隱隱有種英武凜冽之氣,叫人不敢小覷。

果然,寶劍鋒從磨礪出,一點沒錯。

其他人心裡也在暗暗稱奇,誰能想到以前軟弱老實的窩囊小子,開竅之後,竟是如擦去塵土的明珠,閃瞎了多少人的眼。

許茂山一家應該是感觸最深的,肯定有種整日打雁,卻叫雁啄瞎了眼的惱羞成怒,不過現在還沒顧上跟他算帳罷了。

但現在,許家這位輩分最高的四叔公在……

許懷義一點都不擔心四叔公會興師問罪,相反,他還盼著呢,畢竟他來找徐村長的主要目的就是解決這事兒。

許四叔公也沒叫他失望,清了清嗓子,率先發難,「懷義啊,我聽說你跟你二哥吵架了?有啥矛盾不能在家裡處理,非得鬧到外面去?嚷嚷的滿村皆知,給人看笑話,你倆誰能得了好?簡直給老許家祖宗丟臉!」

許懷義抬手抹了把臉,誠心實意的認錯,「四叔公,這事兒,我做的確實不妥當,給許家抹黑了,您教訓的對……」

四叔公撫著鬍子,臉色稍緩。

許懷義接著話鋒一轉,語氣悲痛的道,「可是,四叔公,侄孫是真的被逼的沒辦法了呀,但凡還有一線活路,誰想跟親兄弟撕破臉、鬧翻呢?我當初在家裡過的那是啥日子,不需我再多說一遍,在座的諸位長輩眼明心亮,都該清楚,說句不好聽的,當牛做馬也就那樣了,繞是當牛做馬,我也沒落得一點好啊,我被賣到顧家當上門女婿……」

「我也是爺們,我就算再窩囊,也要臉面,可我最後說啥了?還不是老老實實聽了家裡的話,用自己的後半輩子,給許家換了五十兩銀子和一箱子書?誰叫我是許家的人,他們都是我的親兄弟呢,我認了!可我媳婦兒和閨女,不是許家的人啊,他們不欠許家啥,甚至,她們對許家那是有恩情的!可她們娘倆命懸一線時,誰站出來管一管了?連句場面話都沒有,直接勸我放棄再娶一個,四叔公啊,您說,我承了岳父的恩情,卻要眼睜睜的看著媳婦兒閨女去死,那我還是個人嗎?」

最後一句,問的振聾發聵。

四叔公頓時一張老臉紅白交錯,半響,才幹巴巴的擠出一句,「當時,那情況,也是沒辦法,二兩銀子一副的藥,咱們莊戶人家誰吃的起?」

許懷義嘲弄的道,「可一個月一兩銀子的束脩,我那五弟卻交的起,家裡遠不到為了十幾兩銀子就弄得山窮水盡,我大哥,在鎮上當帳房,每個月也能掙不少,再不濟,還有我三叔,找誰借,也能湊出藥錢來,只是不把我們一家三口當人,無心罷了。」

四叔公強撐著道,「那,那也不用鬧到那個份上,有啥矛盾擱屋裡說,有你大伯,還有我在,至於打整個許家的臉?」

許懷義做出一副強忍哀戚的絕望表情,「四叔公,我要還是許家的人,他們就是搓摩死我,我都認了,可我現在淨身出戶,是顧家的女婿,出來行走,代表的就是顧家的顏面,許懷禮欺負上門,我還得為了許家的臉面再忍氣吞聲繼續當窩囊廢?那我岳父的棺材板還蓋得住嗎?」

四叔公終於啞口無言。

徐德壽高聲喊了一嗓子,「說的好!」

許懷義立刻打蛇隨棍上,起身衝著徐德壽行禮,「多謝徐三叔,有您這句公道話,我,我這心裡總算有點熱乎氣了……」

徐德壽哈哈笑著,「甭客氣,我也不是為你,純粹就是見不得你家裡,不對,是許老二那家人的德行,拿著兒子不當人,往死里欺負,以為整個許家村就沒個明白人了?」

徐村長瞪他一眼,「你少說兩句,茂山一家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不過是就是有點偏心眼兒罷了,當父母的,本來五根手指頭就不一樣長……」

徐德壽翻了個白眼,「啥偏心眼兒啊?偏心眼就賣兒子去當上門女婿?就可著懷義一個使喚?住著用顧家銀子蓋得大瓦房,用著顧家銀子去學堂念書,卻不給顧家閨女看病,我呸,薄情寡義都是輕的,那叫啥?忘恩負義……」

徐村長斥道,「你快閉嘴吧,越說越不像話了!」

雖是斥責,臉上卻沒有半分生氣,顯然,倆兄弟是一唱一和,逮住機會,擠兌許老二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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