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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再看許懷義,那心頭的情緒就更複雜了,忌憚依然有,但不可否認,感激也不少。

許懷義本可以不告訴別人,他完全可以獨吞,自家用不了,那就用騾車拉著去鎮上或是縣城賣,相信很容易就能脫手,屆時,能賺多少銀子都是他一個人的,誰也說不出個啥來。

可現在,他卻無償告訴了大傢伙兒,還不居功自傲,也不施恩圖報,雲淡風輕的就好像意識不到自己幹了多大一件事兒,能讓多少人領情。

這人到底是真仁義厚道還是狠辣的偽君子呢?

許懷義壓根不在意旁人怎麼看他,他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倆手攥著個鍋餅,正吃的香著呢。

鍋餅里夾著他自己熬的醬,有肉丁,豆子,蘑菇,鮮美油潤,配著烙的金黃酥脆的白麵餅子,給個神仙都不換。

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沒有辣椒了,少了幾分靈魂。

孟二柱啃著窩頭,聞著濃郁的香味,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手裡的乾糧難以下咽,他默默的背過身子去,眼不見為淨。

他老實,換成許懷孝就控制不住眼裡的哀怨了,他這次進山拿的是雜糧饅頭,配著親娘醃的鹹菜條,平常也吃著很香,能一口氣幹掉三四個,現在倒好,完全沒滋味了。

其他幾人也是如此,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吃著乾糧味同嚼蠟,但對許懷義倒是沒生出嫉妒來。

只高壯好奇的問了句,「懷義,你帶的這餅子是弟妹做的吧?弟妹這手藝可真不賴,你有口福啊……」

許懷義沒否認,倒不是承認自己做飯覺得丟面子,而是他更想藉此機會給媳婦臉上擦粉,「是我媳婦兒做的,她廚藝確實好,再尋常的食材到她手裡也能化腐朽為神奇,她心疼我出來幹活兒辛苦,就起早貪黑的給我準備了這餅,就怕我吃不好受罪,再熬壞身體……」

「她還特別能幹,在家裡一天到晚,就沒個閒的時候,做針線,帶孩子,啥事兒都能拿的起來,能娶到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

他越夸越上癮,滔滔不絕,在他嘴裡,顧歡喜那就是千金不換的好女子,是媳婦兒里的最佳典範,是婦人學習的楷模,足以著書立傳以記之。

圍繞在他身邊的小夥伴兒,「……」

女子不就是該他說的那樣嗎?賢惠溫柔,勤勞能幹,這不是當媳婦兒的標配嗎,咋讓許懷義一說,變成不得了的優良品質了?

但從這件事中,他們都深刻認識到,許懷義是個妻奴,無可辯駁。

歇息了兩刻鐘後,村民們就坐不住了,沒了核桃,還有柿子啊,這玩意兒捂熟了,又甜又軟,冬天能當果子吃,不但敗火還能止咳,哄孩子極好。

於是,眾人又衝著那些柿子樹忙活開了,高處的只能用杆子扑打,低處的就爬上去摘,很快,地上的麻袋就裝不下了,他們來的時候,沒敢抱太多期望,拿的麻袋有數,導致現在完全不夠用。

見狀,徐村長便安排一部分人先背著核桃下山,再喊人來幹活兒也行,家裡人手不夠的,就得自己受累再跑一趟腿,總之,儘量把吃的東西都背回家去。

許懷義跟著一道走了,他只打了一麻袋核桃,柿子摘的不多,用個籃子就能提溜起來。

饒是如此,這些東西加起來也有七八十斤了,背著出山,路又難走,一個多時辰,不是壯勞力壓根撐不住。

徐村長問他,「懷義,你咋摘這麼點柿子?還回來不?」

許懷義解釋道,「不回來了,村長叔,您忘了我家裡後院就有棵柿子樹了?那上面結得就夠我們一家吃的了,摘多了,也沒法都帶走。」

徐村長想了想,「也是,這玩意兒墜份量,等逃荒了,背著太多得費多少力氣?板車還得推糧食家當,可給它騰不出多少地方。」

許懷義又道,「明天還得打栗子和梨呢,梨不是很多,但栗子還湊合,那東西比柿子核桃可都充飢。」

徐村長老眼一亮,「對,對,栗子比那幾樣划算太多了,不光能充飢,還能養身體呢,留著力氣和空地兒,給栗子才好,可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說完,就衝著還在拼命摘柿子的眾人喊「都別貪多,多了也帶不走,逃荒路上,你們掂量一下自家能背多少東西啊?糧食家當都不要了?老人孩子都不管了?有牛車的也估算好了,牛能拉多少斤東西,多了累死在路上可就完犢子了……」

有人不甘的高聲回應,「村長,這可都是吃的啊!」

徐村長扯著嗓子道,「明天還有毛栗子呢,那玩意不比柿子充飢抗餓?你們掂量好了,啥都想要,還能上的了路不?」

聽到這番話,村民們才從興奮中冷靜了下來,是啊,他們摘這麼多,到時候咋背著上路啊?肯定得有所取捨!

也有機靈的回應,「村長叔,我家人多,肯定都能帶走,帶不走的,去鎮上賣了也不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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