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弟弟說得對,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或許許懷義就喜歡這麼伺候媳婦、把供著媳婦當夫妻情趣?
他硬生生讓這想法給刺激的打了個哆嗦。
許茂元見狀,問道,「咋了這是?覺得冷?」
徐長松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不冷,是背癢。」
許茂元愣住,背癢打顫顫?
顧歡喜若無其事的幫他找台階下,「徐大哥是技癢了吧?要不你和大伯對弈幾局?我和小魚正好也歇一會兒……」
徐長松漲紅著臉道,「那就多謝弟妹成全了。」
許茂元也正好看的手癢,於是很順理成章的,倆人把棋盤給接了過去,頭對頭的廝殺上了,有這打發時間,夜裡不無聊也不困了。
顧小魚連輸兩局,神情難免有些沮喪。
顧歡喜剝了個栗子塞他嘴裡,含笑道,「娘比你多下了十幾年的棋,你要是贏了,娘這會兒就該哭了。」
聞言,顧小魚頓時羞愧的道,「是兒子得失之心太重了。」
顧歡喜摸摸他的頭,「你年紀還小,看重輸贏很正常,你不看重才是麻煩。」
顧小魚不解,「為什麼?」
顧歡喜道,「輸贏都不看重的人,還有什麼進取心?沒了進取心,還能有奮發向上的動力?沒了這動力,那和躺平的鹹魚有什麼區別?」
顧小魚心口微動,略遲疑下,還是忍不住問,「可進取心若是太強烈,會不會被認為是野心勃勃、不安分守己呢?」
顧歡喜看著他,眼神在跳躍的火光里,映照的明亮又溫暖,「只要你的能力跟你的野心匹配,且不傷天害理、不違背道德,也不違法亂紀,那就不用在意旁人的指摘,只管去追求你想要的就是……」
顧小魚聽的心口發熱,不由攥緊了小拳頭。
顧歡喜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的野心觸及到了旁人的利益,在你還沒有能力自保,沒有足夠的力量和對方抗衡的時候,野心就不易過早暴露了,不然,就是給自己招禍。」
顧小魚眼神閃了閃,下意識的問,「那又該怎麼辦才好?」
顧歡喜道,「很簡單啊,在你成長起來之前,先苟著發育……」她頓了下,清了清嗓子,「就是暫時避其鋒芒,暗中積蓄力量,等有一戰之力的時候,再彰顯出你的想法。」
顧小魚默了片刻,輕聲道,「謝娘親教誨。」
他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當初賭一把的決定,不是走投無路、孤注一擲,而是命運的安排,是最正確的選擇。
殊不知,顧歡喜也在心裡感嘆,遇上顧小魚,他們彼此命運的齒輪都開始轉動,也不知道會朝著什麼方向前進。
夜越來越深,不少值夜的人開始瞌睡起來,圍著火堆,眼皮越來越沉重,連徐長松都耐不住的開始偷偷打呵欠。
見狀,許茂元放下棋子,跟他商量,「要不咱爺倆起來溜達一圈精神精神?順便看看,有啥情況不……」
徐長松揉了下臉,困頓的應下。
倆人舉著個火把,繞著四周巡邏去了。
顧歡喜也催著顧小魚去車裡睡覺了,她靠在躺椅里,閉目養神,腦子裡琢磨著路上沒事兒干,乾脆寫個話本子打發時間,思量著如何設計情節,倒也不覺得無聊了。
直到許懷義醒了替換她去休息。
熬到四更天,她也確實有些困了,躺下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踏實,等睜眼,許懷義早飯都做好了。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畢竟是在逃荒路上,不好弄得太出格,所以,頭髮是不敢天天洗的,只用水擦擦臉,倒是能偷著進房車裡洗澡,卻也只敢更換裡面的衣服,外頭那身就不敢講究了,埋汰點才有逃荒的樣子。
許懷義也是如此,該享受的時候享受,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場古代旅行,吃住不能太委屈自己,但該隨大流的時候也不會膨脹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苟著發育才是生存的不二王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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