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村長面色變了,「死人還是小事兒,就怕引發時疫和民亂啊,到時候,誰都躲不過去……」
「所以,咱們得多做準備,現在進城查的越來越嚴,鋪子裡的糧食倒是還不缺,不過價格上漲了些,其他的布匹、絲綿、皮子,都比往常要高,趁著還沒限購,沒漲的太離譜,能多買就多買,最好能吃到明天春上。」
「對,對,是該多囤一些,有備無患。」
許茂元憂心忡忡的道,「咱這才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咋又不消停了呢?」
許懷義心想,朝廷不作為唄,但他知道古人敬畏皇權簡直沒天理,所以忍下沒吐槽,只淡淡的道,「還是災情的問題,災民們在當地得不到妥善安置,只能逃荒來京城,來的少,衙門還能應對下,來的太多,他們就管不過來了。」
然後,就互相推諉,誰也不願意擔責任。
許茂元長嘆了聲,「真是造孽啊。」
徐村長道,「懷義,除了剛才說的那些,還有囤糧,咱們還得準備些啥?」
「藥,這事兒,得跟焦大夫說。」
「嗯,等下我就去找他,還有呢?」
「還得提防著災民亂起來後,往四周的村子裡竄,他們餓急了眼,可不比山匪好多少。」
徐村長吸了口冷氣,聲音都顫了,「在京城,還會發生這種事兒嗎?天子腳下,誰敢鬧事?衙門的差吏肯定要管吧?聽說,有那啥,五城兵馬司,好幾千人馬,不是專職管這些事兒的?」
許懷義解釋道,「五城兵馬司,都是在城裡頭活動,真要發生時疫、民亂,城門肯定早就關上了,再說,指望誰都不如指望自己靠譜。」
第198章 去上學了二更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指望自己,何其難?
「懷義,你就直接說咋辦吧?」
「您跟扈村長商量下,組織起人手來,每天分時間段巡邏,尤其是晚上,在村口設置屏障,安排人在那兒守著,不准災民通過,有危險就敲鑼示警,當然,這些事兒都還能再往後拖一拖,事情還沒嚴峻到那個地步,但囤糧,刻不容緩。」
徐村長對他的建議,自是不懷疑的,且執行力還很強,許懷義前腳走,他後腳就挨家挨戶的去傳話了。
多砍柴,多囤糧,儘量給家裡的老人孩子都做身絮了絲綿的衣服穿,屋頂也加固休整一下,至於巡邏啥的,他暫時沒提,先緊著最重要的來吧。
還有藥,天冷鬧雪災的話,生病的肯定多,這事兒只能麻煩焦大夫。
焦大夫聽後,很痛快的應下,笑著反問,「是懷義提醒的吧?」
徐村長當然不會搶功勞,「是啊,是懷義說的,咱村里,就沒人比他想的更周到了,有他在,這心裡踏實啊。」
焦大夫撫著鬍子,心想,周到還是其次,重要的是未雨綢繆的本事,許懷義的眼光,總比其他人看的要遠,做打算,也遠超其他人很多步,之前逃荒是,如今做這番準備以應對不測更是。
朝堂上那些老狐狸們,要是能這麼想,多好啊。
那才是百姓之福,可惜,只顧著爭權奪利,哪管百姓死活?
「懷義還說別的了嗎?」
「有……」徐村長也沒瞞著,把可能會民亂得巡邏以提防的事兒說了。
焦大夫若有所思的道,「確實有必要。」
徐村長見他也這麼肯定,心頭越發慌,「是啊,我這就去找扈村長商量下,這事兒總得一起出力才好。」
他匆匆走後,焦大夫一個人琢磨了會兒,也坐不住了,對許懷義的期許越深,心思就越重,乾脆去了對面的宅院裡。
而此刻,許懷義正被媳婦兒揪著耳朵罵,「說,為什麼還得背著我賣花?難道你告訴我,我還會攔著不成?你到底打的什么小心思?」
許懷義誇張的哎呦著,「疼,媳婦兒,輕點啊,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要說出門時忘了,你信嗎?」
「我信你個邪!」
「嘿嘿,其實是我不知道行情,也沒想好咋賣合適,就沒提早跟你說,怕你操心,現在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歡喜哼了聲,「當我猜不出來?你就是花花腸子太多,為了那盆羽衣甘藍,準備了好幾個花里胡哨的方案吧?怕我否決,這才先斬後奏。」
許懷義揉著耳朵,討好的道,「我媳婦兒就是聰明,是,我是琢磨了幾個方案,但定不下哪個最合適,乾脆等到了城裡看情況再決定,我就先去了奇珍閣,以奇貨可居的形式賣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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