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捂著胸口,「可我有所謂啊,這裡難受。」
焦大夫被他逗笑,「行了,別跟我這兒演戲了,你到底想說什麼,甭拐彎抹角的,老夫沒空伺候你。」
許懷義頓時嘿嘿笑起來,「我是想著,要不省下您的那份人情留著以後用,你光幫我說幾句好話如何?」
焦大夫笑罵,「我說話可沒啥分量,你當以前那些求他收徒的人嘴皮子不夠利索?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他那人,心如磐石。」
「當然不能光憑嘴巴說啊,我也給他送兩本書咋樣?」
「給他送書?你知道他家書房有大不?你知道國子監的藏書有多少不?你知道他讀過的書摞起來有多高不?」
許懷義眨巴著眼,「可我送的書,保管他沒讀過。」
焦大夫不信,「你從哪兒得來的書?不是我替他吹噓,但凡市面上有的書,他都有所涉獵,就是有些世家收藏的孤本,他也曾借閱過,你別跟我說,又是你岳父留給你的。」
許懷義一本正經的道,「您老猜對了,確實是岳父留給我們的。」
焦大夫蹙眉道,「不會是你岳父寫的遊記吧?不是我小覷他,江先生的眼光和品味都非常高,尋常人寫的東西,可入不了他的眼,你隨便拿兩本書去,不但討不了好,還會弄巧成拙。」
「我有那麼傻嗎?」
「……那不然呢?還真是稀缺的好書?」
許懷義信誓旦旦,「當然,保管他見之心喜、愛不釋手。」
焦大夫一言難盡的看著他,「你哪來的自信啊?之前,跟我那麼說,我勉強還能信你幾分,可這話跟江先生說……你怕是想挨打呀。」
許懷義道,「我是認真的……」
焦大夫擺擺手,「打住,你也甭替我省這人情了,我吃不了虧,你不是要送我醫書嘛,這就足夠了。」
許懷義還想說的話,就咽了回去。
「我先去,你在我這裡坐一會兒,等下,事情說好了,你再上門,要是順利,乾脆就擺桌席,今晚拜師得了。」
「……」
焦大夫裹上披風出了門,江家就在斜對面,走了盞茶功夫就到,熟門熟路的進去後,被老僕迎進書房。
江墉正歪在榻上看書,旁邊擺著火爐和茶具,聽到動靜,抬眼看向他,略帶疑問,「你怎麼來了?」
焦大夫也不用誰招呼,自顧自的坐在他對面,取了個乾淨的杯子,倒了茶水端著暖手,「有事跟你說。」
「何事兒?」
「之前你欠我的人情,今天可以還了。」
聞言,江墉頓時坐直了身子,原本隨意的態度,也一下子變得正經起來,「你遇上麻煩了?」
焦大夫見他這反應,心裡熨帖,笑著搖搖頭,「不是我,我一把年紀了能有啥麻煩?是我替別人來跟你換好處。」
江墉好奇的問,「換什麼好處?」
焦大夫酸溜溜的道,「想請你給他兒子當先生。」
江墉眸光一閃,立刻反應過來,似笑非笑的問,「你不會是替山下那位許公子來當說客吧?」
焦大夫哼了聲,「可不就是他。」
江墉打量著他,默不作聲。
焦大夫瞪眼,「你那是啥眼神?不認識老夫了?」
江墉又歪回榻上,不疾不徐的道,「是有點不敢認,你何時這麼熱心腸了?你跟那位許公子,非親非故,拿救命的恩情就只為幫他兒子求個讀書的機會?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焦大夫重重強調,「不是簡單的讓你指點他讀書,是正兒八百的拜師收徒。」
「那也用不著救命之恩。」
「我樂意不行嗎?」
江墉含笑道,「你樂意,我卻是不樂意。」
焦大夫頓時瞪大眼,「我說,江祭酒,江大人,你的臉皮呢?當初是誰說,我只要救下你兒子來,以後甭管我張嘴提啥要求,你但凡辦到,都不會推辭呢?就是讓你收個徒弟而已,你至於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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