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一直低垂著頭,忙著翻烤鐵絲網上的核桃和大棗,還有許懷義拿來的一種豆腐泡,小火慢烤,撒上點香料,當零嘴打發時間,好吃的很。
至於許懷義,波瀾不驚。
倒是蘇喆,被這話吸引了注意力,他遲疑的道,「我聽說,三皇子跟登州那邊也牽扯不清……」
李雲亭面不改色的點點頭,「確實有牽連,不過,有定遠侯府擋在前頭,他倒是能撇乾淨。」
蘇喆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定遠侯府,若是因此事被連累,你的仕途也會受影響的。」
李雲亭淡定的道,「影響不大,我不算定遠侯府的子孫,再說等我出仕,事情都過去一兩年了,誰還記得?但這次,定遠侯府會傷筋動骨了。」
趙三友試探著問,「定遠侯府跟登州那邊,到底有啥牽扯啊?」
李雲亭隨意的道,「定遠侯府里,有很多庶女,其中一個,嫁給登州府的同知,平時年節里沒少得那邊的孝敬,孝敬的銀子哪兒來的?一查一個準。」
趙三友咂咂舌,這種姻親關係,確實撇不乾淨,就算你說不知道,但銀子確實收了,這就難以說清了。
王秋生好奇的打聽,「那定遠侯府,會怎麼應對?」
李雲亭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這要看其他皇子,肯不肯高抬貴手了,也要看皇上,是想維持眼前三足鼎立的局面,還是要立儲君。」
王秋生倒吸口氣,下意識的看向蘇喆。
蘇喆無奈苦笑,「看我沒用,我知道的有限,蘇家確實支持二皇子,但我在蘇家都排不上號呢,在二皇子那裡,就更沒什麼說話的分量了,重要的事兒,怎麼可能會跟我說?」
聞言,其他人倒也沒有懷疑他是在推諉,蘇喆確實不是二皇子陣營里的核心人物,也不是智囊團,那邊有啥決定,自是不需要和他商議了。
散了局後,寢室里只他們倆人時,李雲亭低聲提醒,「二皇子不光在查青州那些消失的災民,也暗地裡派人去查登州的民亂,他這次野心不小,想一下子揪住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把柄,踢倆人出局,屆時就能順勢讓朝中大臣推他上位了,他身份最高,外家和妻族勢力又深厚,可以說,這次若真叫他得逞,那立儲的事兒,就是板上釘釘,皇上不願意,都得順應大局。」
許懷義擰眉道,「早點立儲沒毛病,省得一家人斗得死去活來,還連累旁人遭罪,但皇上應該會攔下來吧?」
建興帝才剛過四十,哪裡捨得現在就分權給兒子?他上位也才十年呢。
他繼續道,「況且,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把柄應該也不是那麼好抓的,前頭不是有定遠侯府和喬知府在頂著嘛,哪怕自斷一臂呢,也不會連累到皇子們的頭上。」
李雲亭點點頭,「確實不容易,不過,據我所知,阻攔二皇子的手筆,好像不是三皇子跟四皇子的,那倆人現在忙著給自家善後都焦頭爛額,顧不上應付二皇子。」
聞言,許懷義面色微變,「還有其他的勢力?」
李雲亭「嗯」了聲,「我的直覺是這樣,但不知道對方是誰,左右,不過是皇室中人,會不會是大皇子?」
許懷義眨眨眼,「誰不知道大皇子對朝政不感興趣,整天沉迷琴棋書畫,過得跟閒雲野鶴一般,連朝中的大臣都不認識幾個呢,他能有本事去破壞二皇子的計劃?」
李雲亭挑眉,「也許是扮豬吃老虎呢,皇家的人,慣會做戲,有幾個以真面目示人的?」
許懷義搖頭,「我反正覺得不像……」
李雲亭嘲弄道,「就算他不想爭搶,跟他有關係的人,也未必能忍的住,比如昌樂侯府和平遠伯府,那倆家都不是安分的主,大皇子撿漏去擴建慈幼局,他瞧著倒是真心想辦好這事兒,但那倆家就只想著從中獲利……」
「他們倆家幹啥事兒了?」許懷義還真是沒關注,主要是想著大皇子就是個撿漏王,等著最後上位就是,眼前用不著跟旁人廝殺,孟家那位重生者,應該也不會攛掇大皇子去爭。
敢情不是嗎?
李雲亭一臉不屑的道,「昌樂侯府上躥下跳的,跟著大皇子身邊蹦躂,不是把心思用在正事上,而是拐彎抹角在宣揚大皇子妃如何心懷災民、慈悲良善,為了安置這些無家可歸的孤寡老人和孩子,付出了多少,還親自動手縫了衣物被褥,至於平遠伯府,也不甘示弱,趁機安插進去人,想方設法的給孟家的那位側妃造勢,好好的一樁差事,成了那倆家在打擂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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