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誇張的叫屈邀功,「您待弟子親厚,弟子能陷您於兩難之中麼?」
聞言,孫鈺抬手點了點他,沒好氣的道,「好話、歹話都叫你一個人說了,為師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許懷義當即嬉皮笑臉道,「不用,都是弟子應該做的。」
孫鈺忍不住又笑罵他兩句,如此一來,師傅關係倒是越發親近起來,氣氛輕鬆了後,他才問道,「既然你知道了是姚家算計你,你就沒想著反擊回去?」
許懷義無奈的一攤手,「弟子確實不想咽下這口氣,但形勢比人強啊,意氣之爭,萬一壞了大事兒,弟子哪裡承擔的起責任?」
孫鈺似隨口問,「你說的壞了大事兒是指?」
許懷義嘿嘿笑著道,「就是那啥之爭唄,弟子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哪敢摻和那些事兒?」
孫鈺定定的看著他,「有為師護著,你倒也不必活的這般謹慎。」
一個大皇子而已,還不至於引起儲位之爭,誰叫大皇子早就被排除在外了呢,其他幾位並不把他放在眼裡,又哪裡會去與之爭奪?
許懷義聽出他話里的意外之餘,想了想,決定還是提醒一下,「師傅,不到最後,誰知道哪位才是贏家呢?」
孫鈺聞言,心裡一動,「你莫不是懷疑那位……是扮豬吃虎?」
許懷義搖頭,「弟子不了解,不好妄言,弟子只是覺得事無絕對,萬一呢?歷史上,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兒,還少嗎?」
孫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意味不明的說了句,「大皇子最近辦的差事還不錯,得了皇帝的誇讚。」
「啊?是建慈幼局、安置那些孤寡老人?」
「嗯,不止如此,大皇子妃和側妃,也做了不少善事,得了幾分美名。」
許懷義「喔」了聲,「可惜,這點美名,因為孟家的事兒,怕是要剩不下多少了。」
孫鈺眼神閃了閃,「你覺得姚家的事兒,會牽連很多人、不止襲大人和左大人?」
許懷義點了點頭。
「為什麼?」
「猜的啊。」
孫鈺噎了下,「總得有幾分依據吧?」
許懷義這才笑著解釋,「您之前不是還問弟子,為什麼那兩位大人要自爆其短,弟子說,是因為藏不住了,乾脆先下手為強,主動請罪總比被動問罪要好,至於為什麼覺得藏不住,自然是他們很可能收到了什麼消息,知道姚家向他們行賄的事兒已經被人所知,為了不被要挾掣肘,以至於犯下更大過錯,這才幹脆坦白。」
孫鈺喃喃道,「收到了消息?」
許懷義提醒,「您忘了之前姚家的書房被人偷竊的事兒了?還報了案,只是可惜,聽說衙門沒查出來,啥線索沒有,成了樁懸案,甚至歸到了厲鬼頭上。」
孫鈺面色微變,「你的意思是,有人從姚家的書房裡,尋到了帳本之類的東西?」
許懷義「嗯」了聲,「十有八九。」
「可若是那樣,姚昌駿如何還敢報案?」
「也許是對方沒拿走帳本,只是把上面的重要內容給記下來了呢。」
「倒是也有可能,只是姚家對厲鬼的說法深信不疑,先後請了幾波道士進門做法,還請了御醫給姚昌明看診。」
許懷義好奇又八卦的問,「姚昌明的病還有救不?」
孫鈺搖搖頭,「據說希望不大,姚家這幾天愁雲慘澹,日子不太好過,早朝上,襲大人和左大人又主動交代了收受賄賂的事兒,姚昌駿的官,怕是要做到頭了。」
「皇帝沒有當場發作他嗎?」許懷義訝異的問,「行賄不是大罪?」
孫鈺語氣複雜的道,「暫時收押下獄了。」
「然後呢?」
「交給刑部去審,但刑部的態度很耐人尋味,所以,最後會是個什麼結果,不好說。」
「不好說?」許懷義琢磨了下,反應過來,「看來,有人想循著姚昌駿這條線深挖下去,好揪出更多的人,也有人不想再橫生枝節,到此為止了。」
至於最後如何,就看兩撥人的博弈結果,而姚昌駿便只能在這夾縫裡求生存。
「你覺得哪樣更好?」
「呃?依著弟子的性情,那自然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他做過什麼,就該得到什麼懲罰,真相不該被淹沒,但弟子也清楚,很多時候要顧全大局,身不由己,唉,想做個好官,也不容易啊……」
孫鈺點頭,「確實不容易,所以你還想出仕嗎?」
許懷義想也不想的道,「當然,一點點的挫折,還能把弟子壓垮嗎?弟子是遇強則強,迎難而上。」
孫鈺露出幾分笑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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