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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只要你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不會害你。」

姚長遠募然想到什麼,臉上唰的沒了血色,身子輕微顫抖,似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那,那您……」

姚昌駿苦笑道,「為父是躲不過了。」

「可您在牢里什麼都沒說啊。」

「沒說又如何?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可靠的。」

姚長遠蹭的站起來,慌得手足無措,「不行,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父親,要不您還是……」

「住嘴!」姚昌駿忽然高聲喝斥,掙扎著坐起來,喊得太急,嗆著了嗓子,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姚長遠趕忙上前幫著順氣,端起旁邊的茶杯,小心翼翼的餵著他喝了幾口水,這才緩了過來。

姚昌駿無力的靠著他,「長遠,剛才的話切不可再說,我若知趣,頂多死我一個,若是不知趣,那咱姚家,誰也逃不了,你難道想惹來滅門之災嗎?」

姚長遠打了個顫,頓時面無血色,「您,您……」

「別說,好孩子,什麼都別說,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別猜也別琢磨,事情在為父這裡,就到此為止了,如此,皆大歡喜,說不定……」姚昌駿吃力的揚起一抹笑,「說不定還能給你掙個功名。」

「父親!」姚長遠低吼,心有不甘。

姚昌駿繼續道,「心裡不要有怨恨,成王敗寇而已,怨不得誰,當初是為父自己走了這條路,自然也早就想到會有今日之果,但為父不悔,若是能用死,給你掙個好前程,為父這條命也算死得其所。」

聞言,姚長遠的眼淚唰的流下來,簡直肝腸寸斷,「父親,兒子不要,兒子只想你好好活著……」

「活不了的……」

「父親,兒子再去求孟家,求瑤瑤幫忙,她在皇帝那兒能說的上話,也許……」

「沒用的,為父對皇帝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下獄關了這幾天,刑部只抓住個朱煥,可還叫朱煥自盡了,事情到這裡,很難再查下去,皇帝心裡也清楚,可他們,都不會放心為父,呵呵,還是死人好啊……」姚昌駿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咳嗽起來,明明前幾天還老當益壯,如今卻如風燭殘年。

世事無常。

姚長遠內心滿是淒涼,一波波的寒意,席捲全身,叫他茫然無措,「父親,你說,是不是咱家真的被厲鬼纏上了?所以才有這麼多災禍?」

姚昌駿嘆了聲,「你就當是厲鬼吧。」

有時候,人比厲鬼可怕。

姚長遠很想問到底是誰,都要滅口了,您還替他瞞著甘心嗎?可話到嘴邊,想到滅門之災,又忍了回去。

接下來,姚昌駿掙扎著,又給他交代了些家裡的事兒,對其他人如何安置,以後路要如何走,都一一叮囑,短短盞茶工夫,說的斷斷續續,七零八落。

姚長遠含淚聽著。

「走吧,回你自己的院子裡去。」姚長遠終於說完,催他離開。

「父親,兒子給您伺疾守夜……」

「不,不要,走,回你的院子,長遠,你要好好活著,別讓為父掛念……」

「父親!」

「走……」

姚長遠淚如雨下,跪地磕了三個響頭,起身踉蹌著離開。

姚昌駿急喘著癱在床上,仿若一堆腐朽的爛泥,等待最後被鏟去的那刻。

夜色越來越深,整個京城都籠罩在寂靜的黑暗裡,只偶爾聽到幾聲狗吠。

許懷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踏實。

顧歡喜被他鬧騰的也睡不著,沒好氣的錘了他幾下,「你擱這兒烙煎餅呢?」

許懷義翻身對著她,一臉糾結,「媳婦兒,我總覺得今晚應該去姚家盯著。」

「盯著做什麼?你覺得幕後的人,會去滅口?」

「嗯,建興帝用姚昌駿釣到了魚,只可惜是條小魚,還死了,放他走,一來是給孟瑤體面,二來,未嘗不是再次拿他釣魚,引出幕後的人。」

顧歡喜秒懂,「所以,姚家晚上會很熱鬧了,不光有幕後的人派去的殺手,還有皇帝的人守株待兔。」

「不愧是我媳婦兒,就是聰明……」

「那你還去湊啥熱鬧啊?不怕被一鍋端了啊?或許,你在人家眼裡也是一條魚。」

「我又不露面,就是看個戲,好奇而已,想知道能釣到大魚不?」

「行了,別琢磨了,未必就是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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