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村長半點不帶害怕的,被威脅了也是老神在在的一笑,直言田地確實賣的一畝不剩,如果不信可以滿村里去打聽,或是直接去問許懷義。
許懷禮這才反應過來,村裡的好地,都被許懷義買了去,一時間又恨又嫉,卻也無奈。
本來是去炫耀打臉,給自家添光彩的,誰想效果遠遠沒達到他要的那種程度,反倒是弄得自己灰頭土臉,像只跳樑小丑似的,白白叫人看了笑話。
但老許家的事兒,還是很快傳遍了全村,所有村民都知道了許家幾兄弟有了好差事,一夕翻身,『出人頭地』了,說不準後面還有更大的前程等著,有人羨慕,有人不屑,也有人冷眼旁觀,像許大伯和徐村長,則是憂心忡忡,焦慮的要睡不著覺了,但這種事沒法攔,斷人前程,如殺人父母,是大仇,說出去,他們也不占理。
許懷義不在,他們也沒個能商量的人,便傳話給顧歡喜,讓她心裡有個數。
顧歡喜早有準備,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快,原以為怎麼也會等到過了年,誰想,喬家竟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把老許家綁到四皇子的船上。
老許家的人以為是撞了大運,殊不知,是上了條隨時會沉的破船,之前,許懷義也不是沒借著許大伯的嘴,提點過他們,莫要摻和那些事兒,有多大本事,端多大的碗,爭權奪利、從龍之功,豈是尋常百姓能碰的?
但老許家的人聽不進去,只覺得是許懷義瞧不起他們,都是鄉下泥腿子,憑啥許懷義就能進精武學院、拜孫鈺為師,跟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玩在一塊,他們就不配沾喬家的光、為喬家辦事了?
要說聰明才智,許家幾兄弟都覺得自己比許懷義的腦子要好使,許懷義都能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憑什麼他們就不行呢?
他們暗地裡跟許懷義較勁,自然不會把許大伯的敲打放心上,相反,只會更加激發起他們的不甘和嫉恨,助長他們使勁往上爬的野心。
如今,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而這,還僅僅是個開始。
到了夜裡,等到許懷義進了房車,顧歡喜便把這些事兒一一跟他說了。
許懷義這兩天也挺忙,回到學院後,就教著幾個同窗好友玩牌,新的紙牌是李雲亭找人做的,非常精緻,趙三友等人玩了幾把就上癮了,湊齊六個就打夠級,人少就鬥地主,中午不睡覺,連晚上也拽著他,不讓他回新宅子住。
最感興趣的還是蘇喆,不但自己玩的起勁兒,還把這種玩法傳到了自己開的茶樓里去,成為茶樓新的贏利點,喝茶看戲打紙牌,客人們更喜歡去光顧。
當然,他也沒虧待許懷義,畢竟紙牌的點子是許懷義出的,說合作,許懷義不同意,他不想沾這個便宜,白送,蘇喆不肯,最後,還是李雲亭支招,讓蘇喆出個合適的價格,把點子買下來不就皆大歡喜了?
蘇喆大方,張嘴就是一千兩。
許懷義連連拒絕,最後折中,把銀兩換成書籍,顧歡喜喜歡讀遊記和史書,話本子也行,最好是市面上不常見的,是不是原版不在乎,抄寫本也行,就圖個稀罕,要是能抄幾本孤本,那就更完美了。
蘇喆痛快應下,蘇家雖是商賈,但也重視子孫的學業,家裡的書房裡搜羅了不少好書、奇書,許懷義又不要求是真跡原版,那就更簡單了,他已經想好,要多找幾個人,多抄寫幾本送去,方才不負這份相助情誼。
除了紙牌,前段時間讓工匠燒制的那些東西也大功告成了,今天中午許懷義才去看過,對成品非常滿意,晚上便帶著回了新宅子,規劃著名怎麼開工安裝,進房車,也是想跟媳婦兒商量一下,誰想,就聽到這麼糟心的消息。
許懷義煩躁了片刻,也就冷靜下來,「意料之中的事兒,由著他們吧,天下下雨,娘要嫁人,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咱們該說的說了,還能怎麼辦?」
「不攔著了?」
「現在不是攔的時候,畢竟他們又沒做什麼惡事,更沒出手對付咱們,這會兒攔著,旁人多半不理解,只以為是我心量狹隘,見不得老許家好,想打壓他們,斷他們前程啥的,那才是給了喬家找茬拿捏我的把柄,我又不傻,得等他們開始作死的時候,爭取一擊必中。」
見他有了思量,顧歡喜道,「那你看著辦吧,我估計,短期內,喬家也不會給他們安排什麼過分的差事,放長線釣大魚,還不到他們發揮大作用的時候呢,其實吧,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喬家接管他們也是好事,最起碼,他們不會惦記著咱們了,喬家不光替許家幾兄弟安排了差事,還找了城裡有名的大夫來給你爹娘看病呢,雖說沒看好,但留下不少補藥,喔,對了,還給安排了伺候的丫鬟婆子。」
第362章 過小年
顧歡喜這話說的,有幾分苦中作樂,但也有幾分道理,確實,喬家接手了老許家這個爛攤子,算是替他們承擔了一部分壓力。
然而,許懷義卻冷笑道,「只是暫時的,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喬家付出越多,將來索求也就越大,指不定會搞出啥麻煩來讓咱們收拾……」
要不是還不到除族的地步,他真想攛掇著許大伯把那家人給遠遠攆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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