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懂,你只出點銀子,等著分紅便是,放心,不坑你,保管賺錢……」
「好!」
許懷義以為還得再勸呢,沒想到他這麼痛快應下了,一時怔愣。
李雲亭調侃,「怎麼?不捨得了?後悔了?」
許懷義笑起來,「是太驚訝,還以為你會清高的拒絕,非得我三請四求的才會點頭,敢情我想多了,行啊,越來越接地氣了。」
李雲亭微微一笑,「我也吃五穀雜糧,又要養著那些人,還能不缺銀子?」
聞言,許懷義好奇的問,「那你養人的銀子從哪兒來的?」
李雲亭道,「我師傅留給我幾間鋪子,多少有些進項,但也只夠我日常花銷,養人的銀子……」
許懷義見他打住,不解的問,「咋了?不能說?涉及秘密?那算了……」
「對你,倒也無需保密……」李雲亭靠近一步,低聲道,「他們私下會接些別的任務。」
許懷義恍然「喔」了聲。
李雲亭問,「你怎麼不繼續問他們都接的什麼任務了?」
許懷義道,「朋友之間貴在真誠坦蕩,但也不能沒點隱私啊,保持點神秘感,於友情更有利。」
「真的?」
「千真萬確。」
送走了李雲亭,許懷義察覺到酒勁上頭了,爬上車就靠在抱枕上閉目養神,晃晃悠悠的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還做了個夢,直到進了家門,他才猛然驚醒。
從車裡下來,冷風一吹,後背不由發寒,他快步進屋,拉著顧歡喜進臥室里說話。
臥室里,阿鯉躺在炕上睡得正香。
「怎麼了?」顧歡喜不解的問,「怎麼急慌慌的?出啥事兒了?」
許懷義解了披風,隨意扔到椅子上,拽著她的手,低聲道,「剛才我在車上睡著了,做了個夢……」
顧歡喜打量著他的臉色,「是噩夢?」
許懷義點了下頭,「我又夢到之前咱們住過的那個小坡村子了……」
顧歡喜聽到那個又字,眉頭一動。
「這次夢裡的場景更清晰,就跟在我眼前真實發生過一樣,那些帶著面具、穿著黑衣的殺手,收割起人命來簡直跟機器似的,看我的頭皮發麻,渾身出冷汗啊,那麼多人,都被屠殺了,最後還放了把火毀屍滅跡,若不是咱們趕巧在那兒住了幾天,我又撿到那塊玉佩和銅牌,那場大火真的會把所有罪證都抹去,誰也不知道,那裡曾發生過駭人聽聞的慘劇。」
顧歡喜倒了杯熱茶給他,等他喝了幾口,平復了情緒後,才問,「你經常夢到這個場景?」
許懷義點了下頭,接著又搖頭,「不經常,也就兩三回,但每次的夢境都差不多,歡喜,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給我的預示啊?」
顧歡喜沉吟道,「也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最近常琢磨那件事?」
「也沒有啊……」
「沒有最好,那件事不是咱們能插手的。」
見她神情嚴肅,語氣堅定,許懷義愣了下,試探的問,「媳婦兒,你是不是猜到了啥?」
顧歡喜道,「沒有,反正,你不要管那件事就行,會給咱家招災。」
許懷義下意識「嗯」了聲,心裡卻在想,或許不是他管不管的事兒,而是能不能避開的問題,若幾次三番的做夢提醒他,那說明啥?
說明那件事,八成會跟他糾纏到一塊,屆時,就不是他能逃避的了。
隨後,顧歡喜問及蘇喆請客吃飯的事兒,許懷義挑著有用的說了一遍,末了高興的道,「蘇喆沒叫我失望,他沒動歪心思,也沒用那些下作手段,雖說找上趙閣老的孫女,也是以利益為前提,有著算計在裡頭,但這種事兒,在高門大戶中很常見,反倒是兩情相悅的少之又少,談婚論嫁,哪家不是權衡利弊、掂量得失?」
聽出他在為蘇喆說好話,顧歡喜也沒反駁,只是感慨,「沒想到,他會挑上這麼一家。」
許懷義問,「你覺得不合適?」
顧歡喜搖頭,「挺好的,他給自己謀劃的親事不錯,若能達成所願,他爹就再難壓住他的風頭了,以後,蘇家家主之位,也有的爭搶了,怕是會折騰出不少亂子,你跟他交好,卻也得注意一下這其中的分寸,摻和別人的家務事,是大忌。」
許懷義知趣的點頭,「我明白,放心吧,我不插手,頂多幫著給個建議啥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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