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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義這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很快,這股東風就刮來了。

還颳得很猛烈。

蘇家越是想低調處理,京城關注此事的人就越多,許懷義一開始,以為是蘇喆暗中做了什麼布置,後來才知道,是孫鈺順手推了一把。

當然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許懷義拿著私人會所的計劃書,去找他要銀子入股的時候,才從他嘴裡漫不經心的提了這麼一句。

孫鈺為啥推波助瀾,自然是幫襯徒弟,起到的作用還是蠻大的,最起碼蘇堅沒法再遮掩結果,還得咬牙下了狠手去處置,以此保住他的名聲和蘇家的家規。

而結果也確實如許懷義推測的那樣,蘇堅把暗殺的罪名全都推到了蘇宣頭上,把蘇睿摘的乾乾淨淨,別人不信也沒法兒,蘇宣自己都承認了。

蘇宣被執行家法,抽了二十鞭子後,渾身是血的被趕出了蘇家,只帶走了貼身物品和近身伺候的小廝,算是淨身出戶。

消息一經傳開後,不少人唏噓,有覺得蘇堅懲罰的過於心狠的,畢竟是親生兒子,做錯了事懲罰就懲罰,不至於從家譜上除名吧?況且,還昏迷著就讓抬走了,做的屬實殘忍了點兒。

當然,也有覺得他處事果斷的,身為家主,就該如此公平、公正,一切以祖上定下的規矩說話,而不是夾雜個人感情,被私情所左右。

這事兒鬧的沸沸揚揚,蘇家被人看了笑話,一時間以蘇堅生病為由,閉門謝客。

蘇喆讓小廝把許懷義請到自己別院時,猛灌了一杯酒,譏誚的道,「我那好父親為了蘇睿什麼都能往身上攬,連生病的藉口都替了,也不怕應驗晦氣,可真是父子情深,可憐我們這些庶子,活像是撿來的。」

中午,蘇喆在別院賞花的亭子裡擺下席面,也沒搞太多排場,六菜一湯,家常更顯的親近。

許懷義吃的也隨意,等下還要上課,就沒敢喝酒,拿著筷子,夾著一盤油炸小河蝦,聽了蘇喆的話,接過去問道,「這麼說,生病的是蘇睿?」

「嗯。」

「真生病了?不是躲羞裝的嗎?」

蘇喆冷笑道,「他那種人,還有羞恥之心嗎?是我父親罰他去跪祠堂,說好跪三天,結果,一晚上就暈過去了,請了大夫去看,說是受了風寒,人都燒起來了,懲罰自然也就免了。」

許懷義挑眉,「這麼巧?」

蘇喆嘲弄道,「我打聽過,是真的發燒了,不知道是的確染了風寒,還是用了什麼手段,總之,躺在床上一臉病容,不似裝的,我父親那心疼焦慮的樣兒,也不像是演給我看的,那八成是真病了。」

許懷義嘖嘖兩聲,「這也太不抗挫折了,都還沒怎麼著他呢,就倒下了,就這心性,你父親還想讓他繼承蘇家,就不怕被人給圍剿了?」

大雍第一皇商的名頭,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蘇堅能壓得住,蘇睿就未必了,哪怕有二皇子的扶持,家主沒本事服眾,帶著蘇家把生意做大,那被蠶食是遲早的事兒。

蘇喆苦笑道,「我父親對其他人、其他事兒,都精明的很,說是慧眼如炬都不為過,唯獨在蘇睿身上眼瞎心盲了,誰勸都不好使兒。」

許懷義感慨道,「天下啥病都能治,不能根治的也能緩解,唯獨這偏心眼,是一點沒辦法都沒有啊。」

蘇喆深以為然,頹喪道,「經過這次的事兒,我對他也死心了,再無一絲奢求。」

沒有奢求,也就沒了失望和傷害。

聞言,許懷義試探的問,「他對你很生氣吧?」

蘇喆自嘲道,「何止生氣,還恨之入骨了,說是敵人也不為過。」

「沒那麼嚴重吧?」

「我沒誇張。」

「就因為你把家醜捅出去,逼著他給你個交代?可你最後不也退讓了嘛,只處置了蘇宣,蘇睿不還好好的待在蘇家?名聲都沒受損,他還不滿意?」

「不滿意,在他眼裡,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可我不甘心,我那些做法,不止是不孝,還挑釁了他的威嚴,讓他在蘇家的族老跟前大失顏面,他不會放過我的。」

許懷義不由憂慮起來,嘴裡的椒鹽排骨都不香了,「那你以後豈不是更危險了?」

他擔心蘇喆,一方面出於朋友之間的情義,另一方面也是愁自家的生意,還有他的那些計劃,想要順利實施,少了蘇喆,會很麻煩,想找個合適的人出面打理,並不容易。

蘇喆見他愁眉不展,眼裡多了抹暖意,「放心吧,我也耍了些手段自保,當著蘇家族老的面,揭破了家裡不少隱私事兒,讓他們知道,我父親虛偽的真面目,更看清了他的處事不公,族老們很生氣,聯手逼他做了保證,可以偏疼抬舉嫡子,但不能打壓殘害庶子,蘇家的子孫都有競爭家主的資格,他不能憑感情喜好來決定家主的人選。」

許懷義聞言大喜,拍拍他的肩膀,「可以啊,這算是給你父親帶上緊箍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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