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喜坐在卡座上抄書,頭也不抬的道,「目前看,是真不管了吧?」
姐弟倆都那麼坑爹,當爹的,還咋管?豁出命去管嗎?不值當,昌樂侯也沒那副慈父心腸,再說,又不是沒嫡子繼承家業,損一個兩個的,不影響大局。
許懷義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以為,昌樂侯絕對是個能幹大事兒的人,我懷疑,他在楚王那兒還挺有分量,楚王在外面養私兵的事兒,他八成參與的還不少。」
顧歡喜聞言,好奇的問了句,「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許懷義豎起三根手指,「其一,李垣出事,楚王下了力氣去保,咱倆都很清楚喬宏是楚王的人,若楚王沒發話,喬宏那麼精明的人,能甘願冒險替李垣脫罪?其二,昌樂侯的身份,他在三大營的職位不算很高,卻是能領兵的實權,而且,我打聽過,昌樂侯在軍營里,人緣不錯,不冒頭,但有實打實的本事,很值得楚王拉攏,位置低不顯眼,也方便隱藏,其三,便是去年小魚被一路追殺的事兒……」
聽到這裡,顧歡喜放下筆,神情凝重幾分,「你私底下去查這事兒了?」
許懷義討好的笑了笑,才低聲道,「放心,我打聽的很委婉,不會引人注意的,旁人只當我是好奇,想聽皇家的八卦……」
顧歡喜剜他一眼,「那打聽到啥了?」
許懷義道,「出事後,對外的解釋是皇長孫遇上山匪,下落不明,當時派去追查的人是定遠侯,但他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據說現場打鬥的十分慘烈,到處都是屍首,馬車摔下懸崖,有幾具屍體被野狼和禿鷹啃咬過,殘缺不全,所以,無法確定身份,定遠侯回京上報時,給出的就是生死不明的意見,再查下去,便什麼痕跡都沒有了,可見對方掃尾的有多乾淨。」
「這一看便是很專業的人,除了專業,還人數眾多,昌樂侯私底下能養這麼多人?就算養了,能捨得都拿出來去圍殺皇長孫?我問過小魚,當時他舅舅韓鈞和大皇子精心挑選了一百多人護送他去濟陽府,這一百多人,可沒有湊數的,個個身手不凡,就這樣,還讓人幾乎殺的全軍覆沒,這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還有,之後,韓鈞帶著小魚跑路,又經歷了幾次刺殺,這說明昌樂侯有源源不斷的人可用,完全是不計成本的想置小魚於死地,憑他一個昌樂侯府能做到?」
顧歡喜問,「所以,你猜那些派去的殺手,是昌樂侯替楚王養的私兵?」
許懷義點了下頭,「我問過小魚,他說對方訓練有素,很像軍中的人,打鬥時配合的很默契,走的是協同作戰的路子,而殺手大多是習慣單打獨鬥,很難合群,若非韓鈞後來找了江湖上的朋友相助,壓根甩不開一波波的刺殺,饒是這樣,最後還是不得已把小魚寄放在了別人家裡,才得以安全脫身,但韓鈞現在如何,卻是不知……」
若韓鈞無事,早該找過來了,可直到現在,還沒有半點消息。
顧歡喜擰眉問,「大皇子沒再繼續找嗎?還有朝廷,畢竟是皇長孫,難道就不了了之?」
許懷義苦笑道,「據說大皇子當時大受刺激,狠狠病了一場,自顧不暇,哪裡還有精力去尋人?就是想尋,他也沒人手啊,府里那些護衛,身手好點的都被韓鈞帶走了,死在了圍殺中,剩下的那些歪瓜裂棗,派出去又有啥用?至於朝廷,一開始還算積極,但後來遲遲沒消息,就都不抱希望,漸漸的就不那麼上心了……」
顧歡喜聽的無語,「大皇子可真是……,那他沒人手,就不會跟皇帝求助?」
許懷義語氣複雜的道,「他自小不受寵,在皇宮裡就跟個透明人一樣,皇帝眼裡沒他,他性子懦弱,也不敢往前湊,也或許是為了自保,總之,啥事兒都不摻和,哪怕吃些虧呢,也都能忍下來。」
「可這是吃虧的事兒嗎?這是丟了嫡長子啊,他心也太大了吧?」顧歡喜替小魚難受,家裡明明那麼多長輩親人,卻沒一個真正上心的。
許懷義道,「皇家親情淡薄,沒啥好奇怪的,不過大皇子這當親爹的,還是太不負責任了點兒,為母則剛,為父,也不能那麼窩囊,連個女人都壓不住,喔,現在倒是支棱起來了,可有啥用?晚了,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況且,本性難移,我懷疑他是一時衝動,才硬氣了一把,說不定回頭就又縮回去了,嘖嘖,真要那樣才好笑呢,他可就真沒臉了,就算將來能撿漏上位,八成也是個傀儡昏君。」
聽著他毫不客氣的吐槽,顧歡喜提醒,「這些話不要在小魚面前說,也不要在他面前,露出對大皇子不屑的態度來。」
許懷義道,「放心吧,我又不傻,回頭,你把這些事兒也說給他聽聽。」
顧歡喜應下,他們不能把顧小魚當成個六歲的孩子,什麼事兒都瞞著,什麼都替他做主,那不是為他好,相反,那是在剝奪他成長的機會。
翌日,她就尋了個單獨的機會,把最近京城發生的事兒跟他說了,尤其是昌樂侯府和大皇子府的八卦,內容更詳細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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