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自然是要去的吧。」
孫鈺提醒,「那江先生的消息,可就瞞不住了。」
許懷義撓撓頭,「江先生許是不在意了吧,還是他主動提及要去賞海棠花。」
孫鈺瞭然,略帶幾分酸意的道,「你小子,運道是真不錯。」
許懷義一本正經的道,「能拜您為師,得您教誨庇護,弟子確實是占了大運道。」
孫鈺被他逗笑,抬手指了指他,「你就貧吧,為師羨慕的是你能讓江先生瞧上。」
許懷義很實誠的道,「江先生瞧上的是小魚在讀書上的天分,弟子那點資質,您還不清楚嗎?」
作為武學生,文化課好的就沒幾個,真要是讀書苗子,就去國子監了。
接著,他又一臉委屈的道,「不瞞您說,江先生時常嫌棄弟子愚笨不開竅,一篇簡單的文章,也能學的磕磕絆絆,背誦更是一塌糊塗。」
孫鈺挑眉,「江先生還指點過你的文章?」
許懷義嘆了聲,「算是吧,偶爾會考教幾句,每每弟子都如臨大敵,過後必會挨罵,實在苦不堪言。」
孫鈺笑罵,「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多少人求著江先生指點,便是挨罵也甘之如飴,你倒好,還抱怨委屈上了。」
許懷義無奈道,「可弟子真的不是讀書的料啊,學個兵法還湊合,其他的,一看就頭疼。」
「頭疼也得學,不然跟個莽夫有何異?」
「是……」
到了夜裡,兩口子說起此事,許懷義自是不需要瞞著,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媳婦兒,我懷疑,兇手很可能是小魚的舅舅。」
顧歡喜訝異的問,「你怎麼會想到他身上了?不是下落不明嗎,連小魚也不知道他如今是個什麼情況,還有餘力去殺李垣?」
許懷義沉吟道,「直覺就是他。」
顧歡喜擰眉問,「若真是他,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知道小魚來京城了?甚至也知道小魚就在咱家?」
許懷義鬱悶的「嗯」了聲。
當初韓鈞把顧小魚暫時託付給別人,是為了引開追殺,只是後來,韓鈞遲遲沒去接人,超過了約定好的時間,生死不知,見狀,收留顧小魚的那家人變了臉,不但貪了銀子,還想把小魚賣掉去逃荒,小魚無奈之下,不得不自救,這才進了顧家門,又陰差陽錯的再次回到京城。
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
只是沒想到,韓鈞會這麼快尋來,還手刃了仇人,那接下來,不會也對昌樂侯府施行打擊報復吧?
顧歡喜擔心的是,「他不會想帶小魚離開吧?」
許懷義分析道,「若他足夠聰明冷靜,就該知道小魚留在咱家才是最妥當的,眼下,大皇子都被發配到皇陵去了,啥時候回京都不知道,讓小魚歸家,顯然不安全,跟著他東奔西跑的,也不是個事兒,不若暫時隱姓埋名的跟著咱們,一來不會再招來暗殺,二來,有江先生這樣的名師教導,以後恢復身份,比其他皇孫也不差啥。」
「但願吧。」將心比心,顧歡喜很難放心的把孩子交到別人手上,哪怕是為了孩子好。
兩天後,負責追捕李垣的禁軍低調回京,隨行帶著李垣的屍體,進宮面聖請罪,逃犯沒抓回來,還讓人虐殺了,殺了就殺了,反正李垣死有餘辜,只是,兇手卻沒查到半點線索,這也算是他們這趟任務失敗了。
建興帝並未生氣,不痛不癢的敲打了兩句,便把這事兒揭了過去。
屍體,還給了昌樂侯府。
自此,李垣被殺的消息,也一下子傳開,百姓們很是津津有味的議論了一陣子,比如昌樂侯看到兒子慘不忍睹的屍體時,痛不欲生,當場噴了一口血,整個侯府都慌了,哀聲一片,還比如,大皇子妃得知後,哭的聲嘶力竭,發了瘋一樣的想衝出院子,卻被大皇子留下的護衛毫不留情的給攔下來,最後暈厥過去。
因為李垣是逃犯,喪事辦的很簡單,也沒人上門弔唁,就匆忙埋了。
昌樂侯府越發閉門謝客。
同時,低調下來的還有平遠伯府,李垣的慘死,傳到孟重樓耳朵里時,讓他很是恐慌了一陣子,他不知道是李垣得罪的人尋仇,還是被人滅了口,總之升起兔死狐悲之感,連楚王那頭都冷淡了下來。
京城裡,一時陷入詭異的平靜期。
許懷義最近忙著新宅子最後的修整,聽了一耳朵,也沒放在心上,直到搬家前一天,有人找上他。
他晚上歇在新宅子裡,飯後,圍著院子又轉了一圈,檢查下還有哪裡收拾的不夠滿意,回到寢室,下意識的脊背緊繃起來。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但直覺是不會錯的,屋裡進人了。
是敵是友不知,許懷義提起心來,不慌不忙的走到擱置刀的架子那兒,長刀在手,他才踏實了幾分,冷聲道,「閣下既然來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還請出來一見吧。」
他說完,屋裡安靜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