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笑著補充,「而且,玉米還很耐旱,特別適合北方,割了麥子就能接上,一年收兩茬糧食,地里閒不著,能最大利用。」
「是極,是極……」
「還有,收了玉米後,剩下的杆也不浪費,可以餵給牲畜,弟子試驗過了,連騾馬都愛吃。」
「好,好……」
師徒商量完,孫鈺心情大好,「玉米都留著做明年做種,那番椒和番茄……」
許懷義很上道的接過話去,「番椒留種,也不耽誤吃,回頭弟子摘了,再給師傅送些,要說好吃,還是紅透了、曬乾了,那時候做菜才夠味呢。」
「你怎麼知道?」
「呃?聽媳婦兒說的……」
孫鈺倒也沒懷疑什麼,似笑非笑的打趣,「你可占了你媳婦兒不少光了。」
許懷義嘿嘿直樂,「要不咋說弟子有福氣呢,自從當了顧家的女婿,好運擋都擋不住。」
孫鈺,「……」
他徒弟啥都好,就是一提及媳婦兒,完全不知道什麼是謙虛。
兩天後,定遠侯為老母親辦壽辰宴席。
許懷義請假去侯府賀壽,出門前,顧歡喜又細細叮囑了一遍,「離著湖邊遠一點,看到有女子落水,千萬別搶著去救,那十有八九都是碰瓷手段,吃飯時長個心眼兒,酒水裡最容易做手腳,焦大夫給你的解毒藥,一定藏好了,還有,若是有人找各種藉口引你去哪個地方,你可別上套,實在落了單,也別往房間裡鑽,裡面很可能有陷阱,我可不想,你出門吃頓飯,就給我帶個姐妹回來……」
許懷義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犯以上錯誤,好歹也是看過宅斗劇的人,那些套路,他還能不懂?
他帶著衛良,趕著馬車去定遠侯府的路上,碰巧遇上蘇喆。
蘇家也在受邀之列。
蘇喆上了他的馬車,車裡有冰盆,涼爽爽的,他拿起茶杯,逕自倒了杯酸梅湯喝了,滿足的喟嘆出聲,「還是你這兒舒坦啊!」
許懷義輕哼,「埋汰我呢?我這馬車,還能有你們蘇家的舒坦?」
兩廂一比,壓根不是一個層次,蘇家富可敵國,馬車的精緻華麗程度,讓人咋舌,連外面都鑲嵌著寶石,內里的配置就更甭說了。
蘇喆苦笑道,「我說的是肺腑之言,再華麗精緻,也不過是個牢籠罷了,對著不喜歡的人,連呼吸都是錯的,這路上,差點沒憋死我。」
許懷義好奇的問,「今天咋你跟著出來赴宴了?你爹竟捨得撇下他的好大兒?」
蘇喆自嘲道,「他那好大兒昨晚跪祠堂,今早又病倒了,可不就讓我撿漏了嘛。」
「跪祠堂?蘇睿又幹啥事兒了?」
「他買通了我身邊的人,給我下毒,讓我逮個正著,我把證據甩給父親看,蘇睿不認也不行,只可惜,我沒死成,所以,蘇睿也僅僅是被罰跪祠堂。」
許懷義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寬慰道,「你爹這麼縱容蘇睿,處處幫他善後,看似疼愛,實則是害他,沉住氣,遲早有他栽跟頭的那天。」
蘇喆黯然一嘆,「但願吧。」
許懷義轉了話題,「你的婚事,進行到哪一步了?」
蘇喆道,「已經定了日子,在十月初,屆時,你可得給我做儐相。」
許懷義點頭應下。
蘇喆笑了笑,「說起來,日子能這麼快定下,還得多虧了你。」
「嗯?」
「有你幫著,我才能把會所和商會都撐起來,人脈名聲,眼下是都有了,趙家那頭,看到好處,自是沉不住氣了,也怕夜長夢多呀。」
許懷義擺手,「那是你的能耐,跟我沒多大關係,不過這趙家,倒是……」
蘇喆不以為意,「結親嘛,都是這般權衡利弊,我當初尋上趙家,目的也不純粹,眼下又怎麼有臉去指責他們勢利現實呢?」
聽到這話,許懷義洒然一笑,「你能這麼想,將來的日子定然差不了。」
這心態擺的太正了。
蘇喆揚起嘴角,「借你吉言。」
馬車很快到了侯府門口,許懷義往外看了眼,「人來的還不少……」
他以為定遠侯最近惹上麻煩,身上的嫌疑還沒洗清,大家都會找藉口避一避呢。
蘇喆意會,低聲道,「傳言李垣是定遠侯指使屬下殺的,但沒有證據,那禁軍也已經認罪自殺了,這事就只能到此為止、不了了之,定遠侯還是禁軍副統領,手握大權,朝中大臣誰會輕易得罪呢?面子,該給還是要給……」
許懷義淡淡「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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