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亭解釋道,「我暗中讓人把李雲軒的算計透露給了胡悅然,提醒她,若不想嫁給一個外室子,那就把握住機會,為自己搏一把。」
「她就聽進去了?」
「還有些猶豫,所以,在湖邊時,我又讓人推了她一把……」
頓了下,他似是怕許懷義誤會,補上兩句,「我事先打聽過了,胡悅然身邊的丫鬟會鳧水,湖邊也有水性好的婆子,不會讓她有生命危險。」
許懷義笑道,「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耍手段沒啥,只是不要沒了底線。
李雲亭提著的心放回了原地,繼續道,「胡悅然落水時,李雲軒就在現場,但他沒管,而是讓自己的長隨下水去救人,那些原本看熱鬧的紈絝子見狀,就動了心思,這才鬧到合力救人的地步。」
許懷義恍然大悟,「那後來呢?」
李雲亭道,「胡悅然被救上來後,鬧死鬧活的,指責李雲軒見死不救,讓長隨去作賤她,這才惹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都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毀了她名聲,所以,她讓李雲軒負責……」
「哈哈,李雲軒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算,聽主院傳出來的消息,十有八九,他倆的婚事能定下了。」
「那李雲軒還不得慪死啊?」
「那也是他活該,咎由自取。」
倆人說著話的工夫,一路順順暢暢的到了李雲亭住的院子,中途沒遇上啥異常情況,搞的許懷義還有點失望,難道是他想多了?
眼瞅著就要進門了,終於有人出現了,還是一臉急色的飛奔而來。
許懷義原是一臉興味的等著看對方咋表演,誰知,李雲亭見到那女子,臉色當即變了,「秋霜,出什麼事兒了?」
秋霜紅著眼眶,急慌慌的道,「公子,您快去看看姨娘吧,姨娘她,她……」
「母親怎麼了?」
「姨娘吐血了……」
「什麼?」李雲亭臉都白了,厲聲質問,「上午還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吐血?」
秋霜無助的搖著頭,「奴婢也不知道啊,姨娘正吃著飯,突然一陣咳嗽,奴婢還當是嗆著了,幫著拍了幾下背,誰想,姨娘一口血就噴出來了……」
「請了大夫嗎?」
「已經去叫了,公子,您也快去看看吧。」
李雲亭猶豫了下,轉頭看向許懷義。
許懷義推了他一把,「還愣著幹啥?趕緊去啊,要是需要我幫忙,就派人來跟我說一聲。」
若不是眼下規矩太多,他不能進後院,他都該陪著一道去探望下。
李雲亭不放心的叮囑,「那你務必要小心。」
許懷義擺手,「我這裡你不用掛牽著,快去看看,若是棘手,就去請焦大夫來。」
「先謝了……」
焦大夫可不是誰都能請動的,有許懷義這句話,李雲亭焦躁不安的心,頓時就踏實了些。
他喊了院子裡的小廝來伺候許懷義,這才匆匆離開,許懷義沒急著進去,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稍有些偏僻,沒幾個人經過,但景致打理的很漂亮,門外一叢叢的竹子和花草交相輝映成趣。
「許公子?」
小廝見他不動,小心翼翼的催促了聲。
許懷義淡淡掃了他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恭敬的道,「奴才嚴實,在四公子院子裡伺候筆墨。」
「伺候筆墨啊,那是你家四公子信重之人啊……」一般人哪能進得去書房?
「是公子抬愛奴才了……」
有問有答,滴水不漏,態度還不卑不亢。
許懷義卻不知道為何,對這個叫嚴實的莫名的有幾分排斥,他抬腳往裡走,不疾不徐,沿途還賞景問話,試圖找到啥破綻。
嚴實卻不漏分毫,神色坦蕩恭敬。
直到進了一間屋子,許懷義才停下問話,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屋子的外間擺設簡單,沒啥藏身之處,但屏風遮擋的裡間,看起來神神秘秘的,像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
他沒往裡走,任由嚴實幫他取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來,「這是四公子的,做好還未穿過,可要奴才伺候您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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