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狀,愣了一下,進門稟報過後,恭敬的將人請進去。
待客廳里,定遠侯坐在主位上,神情嚴肅,不怒而威。
侯府的幾個公子臉色灰白,惶恐不安的站成一排,李雲亭單獨立在一側,繃著臉,眼神冷然陰鷙。
看到許懷義進來,他緊張的打量了一番,見他並無異樣,揪著的心總算鬆弛了幾分。
不過,還是上前兩步,關切的問道,「懷義,你沒事兒吧?」
這話問出來,其他人都抬頭朝許懷義看過去。
許懷義隨口道,「這會兒是沒啥大事兒了,之前有事來著……」
他這毫不遮掩、有啥說啥的打直球方式,瞬間把其他人都給整懵了。
就是告狀,也得先鋪墊一下吧?
哪有一上來就直抒胸臆的?
這人是真不懂還是有恃無恐?
定遠侯審視的盯著許懷義,他想的更多更複雜,腦子裡飛快的權衡著利弊得失,斟酌著要如何處理。
許懷義回應了李雲亭後,上前見禮,於公於私,他都得恭敬客氣一點。
定遠侯也沒擺架子,寒暄了兩句,說到正題上,「剛才許公子說,之前有事兒,不知是發生了何事?」
許懷義當即毫不猶疑地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末了一臉慶幸的道,「得虧我隨身帶著解毒藥丸,不然還不知道要被人算計成啥樣呢,沒想到吃個宴席會這麼危險,我已經小心了再小心,誰知還是中了招,這背後的人也是厲害,手都伸到雲亭院子裡去了……」
聽了這話,定遠侯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這簡直是陰陽他們侯府沒有規矩,內宅混亂,不然咋出這種紕漏?
其他人則是震驚,沒想到許懷義膽子這麼大,啥話都敢說,半點不給他們侯府留顏面,哪來的勇氣?
李雲亭也是個膽大的,說話更不留情面,「這次是我連累你了,原以為帶你去我院子裡就萬無一失了,誰想,還是我拖大,太自以為是了,險些害了你,你若是有個萬一,我便是死,都難辭其咎……」
許懷義擺擺手,「咋能怪你呢?你又不是故意的,你也是受害者,別說我有驚無險,我就是真倒霉了,要恨,也是恨那背後做局的人,用心實在惡毒,給我下啥藥不行,非得用那種上不了台面的噁心玩意兒,這是膈應誰呢?」
李雲亭冷笑道,「自然是膈應我,你可知道,你離開後,誰又進了那屋子?」
許懷義配合的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誰啊?不會是你院子裡伺候的小丫鬟吧?」
李雲亭陰鷙的盯著府里的那幾個庶子,咬牙切齒的道,「背後設局的人比你以為的還要喪心病狂,一個丫鬟哪夠膈應我的?是左家二小姐,我的未婚妻!」
「什麼?」做戲做全套,許懷義大吃一驚,完全不敢置信的表情,甚至流露出一絲驚恐,「我滴個老天爺呀,這,這可不是膈應你啦,這是要徹底毀了我啊,也毀了咱倆的交情,逼咱倆反目成仇呀……」
李雲亭此刻也有些後怕,甚至開始後悔,之前不該拖大,覺得安排周全,就敢拉著好友玩請君入甕的戲,結果,差點害了好友,這次的教訓血淋淋的,足以讓他記住一輩子了,「抱歉,懷義,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定遠侯突然出聲,「雲亭,事情還沒查清楚,不可隨意承諾。」
接著又有人不屑的跟上一句,「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有父親在,你能給什麼交代?」
李雲亭目光如利劍,倏的朝他射了過去,「李雲帆,你心虛什麼?」
李雲帆眼神閃了閃,接著惱羞成怒,指著他厲聲道,「我有什麼好心虛的?這事兒跟我又沒關係,我不過就是帶著兄弟們進了你的院子,撞見了你未婚妻而已,要說錯,也是你的錯,你若是沒帶著許懷義去你屋裡換衣服,沒約你未婚妻相見,哪來這麼多事兒?」
「呵,你還有臉倒打一耙?」李雲亭譏誚的道,「當別人都是傻子不成?無緣無故的你帶著人去我院子裡做什麼?不就是打著撞破醜事的目的去捉姦嗎?」
「我沒有!」李雲帆這時候是咬死也不能承認,大聲道,「你少血口噴人!我不過是聽下人說,趙姨娘吐血了,過去問候一下罷了,誰知道你不在屋裡,卻正巧碰上你未婚妻!」
李雲亭嘲弄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全府上下有誰不知?你會關心我母親?少用這種哄孩子的藉口來糊弄,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李雲帆怒聲道,「那是你單方面的覺得我們兄弟不睦,可在我眼裡,你就是我四弟,尋常有些口角,可真有事兒了,我這當兄長的怎麼可能會不關心你?」
李雲亭一臉鄙夷,「敢做不敢當?虛偽,慫貨,窩囊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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