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吃喝衣物,也都有明確的規定,豐盛是不可能豐盛的,以不餓肚子為標準。
顧歡喜請了幾個幹活利索的婦人去幫著照顧那些幼小的還不能自理的孩子,大點的就能自己照顧自己了,還能幫著幹些力所能及的活兒。
善堂漸漸走上正軌後,許茂元還每天抽出一個時辰來,教孩子們認字和簡單的算術,許懷義後來又安排了倆護院去,給他們加了一節習武的課。
江墉知道這事後,親自給善堂提了名字,孫鈺則讓妻子把家裡的舊衣物被褥啥的,收拾了幾馬車,又添了些糧食,低調的送了過去。
顧歡喜更是帶著顧小魚幾個,在書院休息的時候,去善堂做義工,每個月至少去一次,往後幾年,都是如此堅持不懈。
與善堂的低調相比,蘇喆的調料作坊開業就顯得高調多了,這也得益於許懷義出的好點子,為了宣揚耗油和松鮮粉的名頭,打出它們化腐朽為神奇的味道,他建議蘇喆搞了一次廚藝比拼大賽,只要是廚師都能報名參加,獎品又豐厚,哪怕是參與獎都能得一批棉布呢,如果是前三名,光銀子就有百兩,如此,誰能不動心?
結果,便是惹的大半個京城的廚子都蠢蠢欲動,而且,男女還不限,自詡廚藝佳的女子亦可來現場大展身手。
至於評委,蘇喆也充分發揮了私人會所里結交出來的人脈關係,有家產萬貫的商戶,有博學多識的才子,也有高門大戶里精通吃喝玩樂的公子哥,甚至,還有喜好美食的官員和武將,牌面不可謂不大。
效果嘛,自然不言而喻。
整個京城都轟動了,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只要到了比賽那天,必要想法子去湊個熱鬧,其盛況,堪比花燈節。
蘇喆欣喜若狂,當即決定這樣的廚藝比賽,每年都要大辦一次,他也不吃獨食,把商會裡的會員都拉了進來,人人都能分一杯羹,投入雖然巨大,可收穫同樣豐厚。
尤其是他的調料作坊主推的耗油和松鮮粉,簡直一鳴驚人,哪怕是廚藝平平的婦人,在做菜時加入這兩樣調料,也能做出一桌美食來。
如此神奇,銷售量可想而知,售賣的攤子被圍堵的水泄不通,第二批貨等不及上架,第一批就告罄了,後面還有很多酒樓在排隊下訂單,火爆程度令人咂舌,也讓同行們嫉妒的紅了眼。
可再嫉妒,背地裡也不敢搞事兒,誰都知道這作坊背後有二皇子的股份,跟二皇子搶吃的,那不是找死嘛。
除了蘇家父子。
爺倆再次動了截胡的心思,想把這門生意攬到蘇家名下,只可惜,這次蘇喆的態度十分強硬,哪怕用孝道壓制,他也咬牙撐著沒鬆口,不過,到底也沒敢撕破臉,還是後來聽了許懷義的話,搬出商會來,這才逼的蘇家打消了侵占的念頭。
轉頭,蘇喆就給許懷義送了一萬兩銀票去,也不說是謝禮,只說是捐給善堂的。
許懷義欣然收下。
廚藝比賽持續了一個月,這期間,他還抽空去客串了一把評委,那熱鬧的場景,讓他感嘆不已,回家後,就跟顧歡喜念叨,「古代的娛樂活動太少了,不過是場廚藝比賽,就人山人海、沸反盈天的,百姓們的精神層面還是太貧瘠了啊……」
顧歡喜笑著揶揄,「吃穿還解決不了呢,哪有閒心逸志去講究什麼精神層面?況且,就是講究,眼下的條件也達不到,咱們那會兒,也是到了八十年代,溫飽不成問題了,收音機和電視慢慢普及後,人們才有了消遣,現在能幹啥?賭坊和青樓到了夜裡還關門宵禁呢。」
許懷義聽完,若有所思,「要是能研究出那些科技產品就好了……」
顧歡喜無語的吐槽,「你那心真是越來越大了,醒醒吧,不是我潑你冷水,現在完全不具備那個研究條件,況且咱倆也都不擅長搞發明創造,你快安分些吧。」
許懷義卻忽然定定的看著她,「媳婦兒,那些東西研究不出來,但有一樣咱們能辦到啊。」
顧歡喜被他眼裡的光芒給晃的發懵,下意識問,「什麼能辦到?」
許懷義激動的用拳頭擊掌,「辦報紙啊,還有各種雜誌啥的,沒有那些科技產品之前,大傢伙兒都是咋打發時間和獲取信息的?不都是每天看報和訂閱雜誌?」
顧歡喜擰起眉頭,「朝廷有邸報……」
許懷義打斷,語氣興奮的像吃了藥,「邸報數量有限,而且受眾面積忒小,尋常百姓誰愛看那個?咬文嚼字的,他們也看不懂啊,百姓們想看的是八卦,是故事,是各種吃喝玩樂的消息,當然事關民生之類的正經事也得有,還可以普及一些有用又有趣的知識,定價別太高,如此,就問誰還能拒絕的了?」
顧歡喜打量著他,挑眉問,「你認真的?還是一時心血來潮?」
許懷義笑道,「是心血來潮,可也是認真的,媳婦兒,回頭你仔細琢磨琢磨可行性,這事倒也不急。」
顧歡喜好奇的問,「你有什麼目的?為了賺錢?抬高咱家身份地位?還是為了百姓搞精神文明建設?」
許懷義很是隨意的道,「都有吧,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為了媳婦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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