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亭聲音發狠,「不是提醒,是威脅!」
許懷義倒吸一口冷氣。
李雲亭繼續道,「我威脅他說,若我母親有個三長兩短,不管是誰下的手,我都會把這筆帳算到李雲昭頭上,哪怕豁出我這條命去,也會拉著李雲昭同歸於盡,死之前,還要把侯府里的腌臢事兒全給捅出去,讓他定遠侯爺這輩子都休想抬起頭做人!」
聞言,許懷義一臉佩服的豎起大拇指,「好傢夥,打蛇打七寸,厲害厲害。」
這確實比提醒管用多了,只要定遠侯還不想放棄李雲昭這個繼承人,不想鬧的家宅大亂、兄弟鬩牆,不想承受侯府名聲敗落的風險,就必然會將這事兒放心裡,不敢再睜隻眼閉著眼瞎糊弄了。
李雲亭冷靜下來,又反過來提醒他,「你也要叮囑下家裡吧?保不齊李雲昭喪心病狂,也敢沖你家裡下手。」
許懷義不緊不慢的道,「我這邊沒事兒,回頭寫封信,讓人送回去說一聲就是。」
李雲亭挑眉,「你就不急不怕?」
許懷義得意的道,「我出門時,都安排好了,真有事兒,江先生和孫家也會幫著出面解決,再說,我媳婦兒聰明著呢,我都算計不了她,何況別人?
李雲亭,「……」
有個能扛事的媳婦兒鎮宅,確實能省心不少。
不過,話是這麼說,許懷義還是尋了個空檔,閃進房車,留了張紙條,把事情簡單交代清楚,提醒她要隨時堤防李雲昭的報復。
顧歡喜看過後,對家裡的下人又梳理了一遍,恩威並施,也跟韓鈞說了聲,讓他近期多上心,以防有人暗中打顧家的主意。
韓鈞擔著保護顧家安全的重任,自是無有不應,許懷義不在家,他即便是為了外甥,也會將顧家上下護的密不透風,外頭的生意他沒能耐管,但哪個敢往家裡闖,保管有來無回。
家裡兩班護院輪流執勤,一天十二個時辰,嚴防死守,任何宵小都甭想鑽空子,下人們多在不重要的位置上,連主院都進不去,就算被收買或是威脅,也沒有下手害人的機會。
從顧歡喜,到幾個孩子,身邊都有人跟著,不離左右,挑的還是以一敵十的高手,也不怕有人襲擊。
所有細節都武裝到位,顧歡喜鎮定自若的等著定遠侯府的報復。
接連幾天,那邊都沒有動靜。
倒是,蘇喆重新整頓後的會所,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先是神秘推出了幾樣菜品,號稱京城第一家,每天僅供一桌客人享用,將其包裝的天上有地上無的,還自信滿滿的許下承諾,吃過後不滿意、不驚艷,十倍退款,如此噱頭,吊足了眾人胃口。
京城裡不乏閒的無聊的人,還有獵奇的,或是真正的吃貨,聽說這等新鮮事兒,哪能不去一探究竟?
原本抱著打臉去的,結果一吃後,變成真香現場了。
豈止是驚艷滿意啊,簡直欲罷不能,神魂顛倒。
飯後,紛紛打聽這飄著一層紅油,辣的人火燒火燎卻越吃越上癮的鍋底到底是什麼,還有那酸酸甜甜,看起來就讓人胃口大開的東西又是個啥,為何他們之前從來沒見過呢?
蘇喆自是守口如瓶,只透露這是他們會所的招牌菜,獨一家,至少這一年內,其他地方甭想複製,就算知道作法,也沒那個原材料。
眾人從他這裡套不出話來,改從旁出打聽,誰知,竟沒一個知道的,見多識廣的人,倒是猜測可能是番邦的外來物種,但究竟是個啥,就沒地兒猜了。
只這一樣美食,就讓清冷的會所再次人氣暴漲,好奇心誰都有,不差銀子的,每天讓小廝來排隊,越是吃不上,就越是惦記,個個勾的心癢難耐。
等的客人多了,自是也會鬧情緒,於是蘇喆便放出第二招來,將做好的紙牌擺上桌子,以此來吸引人的注意力。
狼人殺一經推出,很快便風靡京城,玩的就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高門大戶的子弟誰缺心眼兒啊?這款遊戲簡直就是為他們而生的,不喜歡才怪!
甚至,越玩越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只這兩招就挽救了會所的頹勢,狠狠打了那家香雅閣的臉,之前有多高調熱鬧,之後就有多慘澹收場。
蘇睿氣的差點吐血,一開始搶了忘憂軒的生意,打了蘇喆的臉,得了蘇家上下的誇讚,他比娶到三品官的嫡女都高興,恨不得放鞭炮昭告天下,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蘇睿不比蘇喆差,誰想,好景不長,半個月都不到啊,情況就急轉而下,簡直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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