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喜瞭然一笑,「我沒事兒,壓根就沒往心裡去,緋聞又不是事實,別人的誹謗而已,認真了,才是中計了。」
看她這般坦然自若的模樣,韓鈞暗暗鬆了口氣,委婉提醒,「還是要跟懷義寫封信去,仔細解釋一下為好,我也會寫……」
他多說幾句,也能當個證人,夫妻間最怕的就是不信任。
顧歡喜雖覺的沒必要,卻也領情,誠摯道謝。
等他走後,她也沒急著進房車留紙條,有些事兒,當面說比文字更靠譜,文字一旦詞不達意,會被錯誤解讀,那可就是添亂了。
她又喊了衛慈進去囑咐了一番,主要是盯緊了家裡的下人,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齊心協力,若有那背後嚼舌根,挑撥是非,故意激化矛盾、損害主家名聲的,一律抓了嚴懲不貸。
衛慈應下,轉頭就交代給了扈英傑,他如今也幫忙看顧著家裡,給韓鈞打配合,倆人側重點不同,一個對內,一個防外。
扈英傑嘴上笨,但辦事兒認真漂亮,將顧歡喜的命令執行的很徹底,哪怕外面傳的沸沸揚揚,但家裡風平浪靜,無人敢胡說八道,去懷疑女主人的品行,每人各司其職,安分守己。
見狀,顧歡喜心安大半,只要內里不亂,任外面風吹雨打,也輕易動搖不了一個家的根基。
晚上,吃飯到末了,顧歡喜大大方方主動提及這事兒,她可不想孩子們一無所知,而先從旁人嘴裡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那樣太被動,也容易引發情緒失控,造成負面風險。
此刻,他們聽後,無一例外,個個義憤填膺。
孫永琰和陸長治當即就要回家找上面的當家長輩來給她撐腰出頭。
顧小魚也氣紅了眼,別人羞辱他,他尚且能忍,卻也見不得母親被這般欺負,不就是仗著父親和先生不在家嗎,覺得他們幾個孩子年小,沒能耐為她做主,便肆意潑髒水,用心屬實險惡卑鄙。
這一刻,他甚至有種不管不顧、自曝身份的衝動,皇長孫的身份是沒多少話語權,但站出來替她撐腰壯膽,卻還是可以唬一唬人的。
顧歡喜攔住他們,心平氣和道,「我告訴你們,不是讓你們去幫我澄清,你們還小呢,不適合摻合這種烏漆麻糟的事兒,我之所以告訴你們,是讓你們別啥都不懂,好提前心裡有個準備,若有人在學院裡拿這事兒攻擊你們,你們不用生氣,更不要跟他們發生衝突,直接以造謠中傷的罪名,告訴夫子和山長,交給他們去處理,你們只管安心讀書就行。」
陸長治不甘心,「可是……」
顧歡喜截斷他的話,耐心安撫道,「放心吧,這壓根不算什麼大事兒,造謠污衊罷了,只要我不生氣,那就傷不著我分毫,純屬無用功。」
陸長治怔住,喃喃道,「原來還能這麼想?」
顧歡喜洒然笑笑,「心豁達敞亮點,才不會被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給羈絆住。」
陸長治大受震動。
孫永琰略有些擔憂的問,「那師兄呢?」
顧歡喜理所當然的道,「他肯定相信我啊!難道你不信?」
孫永琰立刻急切又篤定地道,「我當然信師嫂啦!」
顧歡喜含笑道,「這不就結了?只要自家人相信,其他不相干的人傳幾句閒話能奈我何?」
顧小魚抿抿嘴,壓下那些負面情緒,看著她問,「娘,那這事就不管了?」
顧歡喜抬手揉揉他腦袋,毫不猶豫的道,「當然不了,我不當回事兒,卻不意味著就任由別人污衊傷害,娘又不是軟柿子,哪能讓別人這麼隨意捏著名聲玩兒?我已經讓你韓師傅去查啦。」
顧小魚追問,「那查出來之後呢?娘打算怎麼處置?」
顧歡喜意味深長的道,「那當然是送他去見官了,污衊女子名節,不次於逼我去死,這是謀害性命,官府肯定會受理吧?況且,我還是將士家眷呢,丈夫在前方為抗擊倭寇九死一生,官府難道不該替將士們保護好他們的妻子兒女?」
她頓了下,接著道,「往小了說,這不利於軍民團結,往大了說,哼,就是不想讓將士們安心打仗,是動搖軍心!」
還能這麼處理嗎?
似乎跟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幾個孩子都難得茫然起來,仿佛世界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等著他們去探索。
孫永琰忍不住問,「師嫂,這麼處理,會不會鬧太大了?」
通常情況,女子遇上此等事兒,不都是儘量能低調便低調嗎?
顧歡喜淡淡道,「就是要鬧大,這樣才能真正從根本上洗清冤屈,遮遮掩掩的關起門來處理,只會讓人想入非非胡亂猜疑,是下策,而且,我是受害者,明明什麼也沒幹,平白潑我一身髒水,我還不能告狀,追究壞人的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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