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明天你讓下人也多幾道好菜,好好跟孩子們吃一頓,千萬別省著。」
「嗯,我知道……」顧歡喜早有安排了,就是此刻不好說出來而已,怕那些菜名,刺激到他。
吃飽喝足,許懷義舒坦的靠在沙發里,愜意的翻騰出一部電影來,用車裡的投影儀播放著。
顧歡喜跟著看了幾分鐘,想到白日韓鈞來跟她說的話,醞釀一下,先說了他對齊王的那些抱怨,末了道,「現在,韓鈞對齊王這個舅兄的成見是越來越深了……」
許懷義毫不意外,「齊王是不怎麼爭氣,韓鈞有理由嫌棄他,況且,韓鈞妹妹的早逝,跟他脫不開干係,還有小魚,這是遇上咱們了,若不然,還不知會是啥下場,別說成見,就是怨恨齊王爺,也是應當的,誰叫他為人夫、為人父,都沒盡到應有的責任呢。」
「他現在許是要擺爛……」
「建興帝能同意?給他身上加了那麼多籌碼,就是為了讓他有資格當棋子,跟其他兄弟斗,想跑?沒門!」
「韓鈞倒是想了個破局之策?」
「啥計策?」許懷義聽到這兒,來了興致,「不會是也給他下點藥,讓他一直病著吧?」
顧歡喜笑了笑,「比這還狠……」
下藥肯定是做戲,不會要齊王的命,等躲過去了,再慢慢恢復就是,可上戰場就未必幸運了。
「是啥啊?」
「韓鈞讓他請命去北邊抗擊韃子,最好駐守邊關,三年五載的別回來,如此,既能避開皇室爭鬥,還能給小魚掙點家底,一舉兩得。」
許懷義聽的眼睛發亮,嘖嘖讚嘆,「確實是好計謀啊!」
「齊王不懂帶兵打仗,聽說武藝也平平……」
「都可以學嘛,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我不也在學院熬了一年?」
顧歡喜挑眉,「你還真覺得可行啊?就不怕齊王有生命危險?」
許懷義淡淡道,「在哪兒沒危險?他那身份,註定很難有真正的歲月靜好,現在躲在王府里,看似擺爛不配合建興帝,實際上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他抗爭不了幾天的,建興帝想拿捏他不要太簡單,除非他連死都不怕,可他捨得死嗎?」
顧歡喜一時無言以對。
許懷義繼續道,「相反,去了北邊,倒是更有活到最後的可能性,那兒條件艱苦,卻也鍛鍊人,說不準他以後撿漏上位了,能幹的不錯,如此,倒也是百姓之福。」
「韓鈞可不是這個目的……」
「甭管他最初是啥目的,反正最後都是殊途同歸,既為齊王好,也是為小魚好,皆大歡喜。」
顧歡喜曬笑,「齊王估計不覺得歡喜……」
許懷義摸著下巴,沉吟道,「這要看韓鈞咋去忽悠了!」
「那小魚呢?」
「這是為大計考慮,小魚懂事,肯定也不會反對。」
顧歡喜揉揉眉頭,「算了,不管了,反正你不在京城,有想法也顧不上,至於韓鈞,他更不可能找我商量,倘若他真想攛掇齊王去北邊,誰還能攔著他不成?」
許懷義攬過她來,熟臉的幫她捏著肩膀,隨口道,「就是這個理兒,不用操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管齊王最後去不去,都是他的選擇,選擇決定他將來的結果,是好是壞,他自己擔著,沒道理讓你為他糾結。」
「我是為小魚操心好不好?」
「我明白,但也不能因噎廢食啊,再說小魚還有咱們呢,總不會委屈了他,還有韓鈞這個親娘舅,小魚親娘去世後,按照當下的習俗,韓鈞是可以替他做主的,他也不會生怨。」
顧歡喜閉著眼「嗯」了聲,喃喃道,「韓鈞如今,對小魚的事兒,干涉的好像越來越多了,對他的期望也越來越大……」
聽了這話,許懷義一針見血,「付出的越多,就會想到的越多,也就越在意輸贏成敗,他這一年,處處為小魚打算謀劃,出錢出力,鋪的攤子越來越大,自是不希望功虧一簣的,人在光著腳的時候,不會有太多所求,只要有雙鞋就行了,無所求也就無所懼,但現在呢?不但有鞋,還有錦衣華服,吃飽穿暖,還有名師指導,又沒了那些勾心鬥角,你說,他能不生出更多期望?」
顧歡喜問,「那你覺得這樣好是不好呢?」
許懷義神情平靜的道,「無所謂好不好,人性如此,就是咱們,走到如今這份上,還能甘心拋棄一切回歸田園?只能更努力的往前奔!」
頓了下,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也不能過度干預,干預太多,就變成了控制,小魚是人,不是誰手裡的傀儡,咱們以後也得時常自省些,可別管太多,把孩子管的沒了正主意,光知道聽咱們擺布了,那可就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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