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喜懶得跟她再掰扯,她是真不懂,被喬家當了槍使喚也好,還是為了利益主動跳進這個坑來算計顧家也好,都無所謂,反正又不上套,自取其辱,白費心機罷了。
許大伯這時白著臉,顫聲問,「拖下水是啥意思?」
顧歡喜淡淡的解釋,「喬家讓許紅蓮來,救喬懷羨只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借這事兒,讓江先生和孫家,甚至陸家,都卷進幾位皇子之間的爭鬥里,攪渾這池子水,以方便脫身,也順帶著讓人誤會,孫家還有江家門生,都支持祁王,不然為啥幫喬家人脫罪?」
「這,這……」許大伯嚇著了,眼睛瞪大,一臉的恐惶,皇家爭鬥的事兒,離著他太遠,但不表示他一點不懂,他是讀書人,自是明白皇家爭鬥的殘酷,但凡卷進去的,有幾個好下場。
顧歡喜見他一副大受刺激、驚慌不安的樣子,也沒多同情,說起來,還是他太心軟,拎不清,這才被許紅蓮哄騙著上門,平白當了刀用。
可他真看不透這事兒有多難為嗎?求人辦事,尤其還是牽扯到那幾位,豈是靠一點交情就能張嘴的?
不過是抱著僥倖,來試探一番罷了。
換個聰明的,肯定會遠遠躲開,就像許茂山,那還是親爹呢,不也沒管?
她不咸不淡的又添了一把火,「大伯,有件事我得跟您說清楚,喬家那位大少爺可不是無辜的,京兆府是證據確鑿了,才上門抓的人,一點沒冤枉喬懷羨,至於喬懷羨在大牢里被欺負,也是不實的傳言,是他在裡面口無遮攔,這才挨揍的,怨不得旁人動手,他那張嘴,在公堂上都敢大放厥詞,給家裡招禍,這種人,救他有什麼用?」
許大伯聞言,只覺得胸口再次中了一劍,「不是冤枉的?是,是真的犯了罪?」
顧歡喜點頭,「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找人在上元節劫走了肖家的姑娘,壞了人家名節,這罪名可不小,再說肖家那是什麼人家?禁軍副統領,手裡有權有勢,肖姑娘還是齊王准王妃,他都敢動,這膽子,您說,留在家裡是不是個禍害?」
許大伯嘴唇哆嗦著,渾身發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顧歡喜繼續道,「喬懷羨可是喬家人,他被抓,喬家嫡支的那位少爺喬懷瑾第一時間就去了,可沒有袖手旁觀,而是跑前跑後的為其奔走,喬家的人脈關係又不弱,那是祁王的外家,喬懷羨若真是被冤枉的,難道祁王還救不了?」
說到這裡,她嘲弄的冷笑了聲,「祁王沒法救,是因為證據確鑿,而且,他自己也深陷其中,被端王的人給咬著不放,如今朝堂上,因為這事兒,兩位王爺的人互相彈劾,鬧的不可開交,誰都不願沾惹,也沒那本事沾惹,許紅蓮但凡心裡還有一絲親情,還念及懷義是她三哥,都不該上門,也不該哄著您走這一趟,出嫁女為婆家出力沒什麼,可也不該這麼算計娘家人吧?就這,哪來的臉在我這裡撒潑哭求?」
許大伯聽完後,默了好一會兒,才僵硬的轉頭,直直的盯著許紅蓮,「你三嫂,說的可都是真的?」
許紅蓮搖著頭,「不是,不是真的,大伯,您信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許大伯又不傻,如何看不出她眼底的心虛和驚慌?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決然而冰冷,「是我眼瞎,錯信了你,我更不該心軟,只聽你一面之詞,就帶你來顧家,給懷義添麻煩,我早該想到的,有祁王在,喬家怎麼會沒辦法救人?我老糊塗啊……」
「大伯……」
「別喊我大伯,我沒你這樣算計娘家人的侄女,你們一家早就被除族了,我就不該再惦記那點血緣關係,唉……我還不如你爹看的明白,他都不管,我操哪門子心啊?唉……」
「大伯,您要是不管,侄女就真沒活路了啊!」許紅蓮連滾帶爬的撲過去,抱著許大伯的腿,哭的形象全無,「嗚嗚,大伯,我真的被逼的沒辦法了啊,老爺讓我必須來,不來,我以後哪還有好日子過?主母會搓磨死我啊,我死了不要緊,還有囡囡啊,她身上可也留著許家的血,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幫不了……」許大伯臉色灰敗,語氣低沉,「你要是在喬家真的活不下去了,就自請離開吧,你這兩年應該也沒少攢私房,你可以跟著你爹和你大哥他們,回青州老家去,在哪兒,沒人搓磨你。」
「不,我不回去,我現在是喬家人,回去吃糠咽菜嗎?」
許紅蓮脫口而出的話,讓許大伯的心變得更冷硬了,「那你就留在喬家享富貴吧,我們許家寒門蔽戶的,養不起你這樣的嬌貴人,更不敢說幫忙了,以後,各走其道,不必再來往了。」
「大伯,我說錯了,您別生氣,是我太著急了,這才口不擇言,我絕沒有瞧不起許家的意思,我……」
許大伯冷聲打斷,「你心裡想啥,你自己清楚,不必再解釋,反正不管咋樣,你的事兒,許家都不會管了,我們也管不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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