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們這些日子也辛苦了,這個月每人發三倍月薪,同喜同賀!」
「多謝老爺!」
「哈哈哈……」
進了門後,阿鯉如小炮彈似的衝過去,伸著手喊,「爹,爹,你可回來了……」
許懷義忙蹲下身子,將撲過來的小人兒抱進懷裡,稀罕的親了又親,「乖閨女,以後爹儘量都不再出遠門了,就在家裡陪著你好不好?」
阿鯉摟著他脖子,又哭又笑,「好,不出去了,阿鯉捨不得爹爹離開……」
父女倆仿若多年不見,上演一場感人至深的重逢戲碼,看的旁人都紅了眼眶。
顧歡喜卻只覺得尷尬的想遁走,昨天,爺倆還在車裡一塊啃雞爪呢,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多豐富充沛的情感,她也是服了,換成她,這戲還唱不下去。
她咳嗽了聲,提醒道,「先回院子洗漱一下吧,午飯早就準備好了。」
父女倆這才不再給自己加戲了。
但對顧小魚來說,那就是實實在在的相隔了大半年才見,眼底流露的想念真真切切,讓人無法忽視,偏他這會兒又內斂老成上了,羨慕的看著妹妹『投懷送抱』,他卻好不好意思做出這麼奔放的事兒。
好在,許懷義夠主動,才不管他多大了,上前兩步,就將人撈起來,放在臂彎里,顛了顛分量,又不顧他那點彆扭,貼了貼臉,見他越發難為情,還戲謔的問,「小魚,想不想爹啊?爹這半年,可是沒一日忘下你啊……」
顧小魚,「……」
這話肉麻的讓他接不下去。
阿鯉咯咯笑著助陣,「哥哥想了,阿鯉可以作證,哥哥每晚都看爹爹寫來的信,不看就睡不著喔……」
顧小魚瞬間紅了臉,掙扎著想要下地。
許懷義哪裡肯放,哈哈笑著,將他一下子擱在肩膀上,一手托著他,一手摟著閨女,意氣風發的往院子裡走去。
身邊還跟著孫永琰,陸長治,還有江逸,仨人年紀都稍大些了,做不來太肉麻的事兒,不過,一個個緊緊粘著許懷義,不離左右。
連許懷義去洗澡換衣服,他們也都守在外間,不停的問些戰場上的事兒。
許懷義那張嘴,都能當說書先生了,講故事完全不在話下,再無趣的情節橋段,也被他演繹的精彩紛呈、跌宕起伏。
幾個孩子聽的仿佛身臨其境,熱血沸騰、欲罷不能,還不時伴隨著驚呼聲。
中午的接風宴上,許懷義也沒閒著,不止要應對孩子們一個個的問題,還得跟江先生和焦大夫敘舊,大半年不見,雖說有通信,但到底不方便,這會兒便是互通消息的時候。
不過有些事兒,當著孩子的面不好問,等吃完飯,許懷義把帶來的禮物給孩子們分了,哄著他們拿著去玩後,焦大夫才憂心忡忡的道,「懷義,這一路上,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下毒、暗殺,都是真的?」
京城傳的神乎其神,十幾次行兇謀害,實在太匪夷所思,焦大夫都懷疑這消息的準確性,甚至猜測,會不會是許懷義在故布疑陣、刻意放出來迷糊誰的。
許懷義喝了口茶,點點頭,「十一次,不對,臨到城門口,還來了一回,攏共十二次。」
焦大夫目瞪口呆,「誰這麼喪心病狂啊?」
許懷義大大咧咧的道,「抓了個死士,撬開他的嘴,供出來的幕後主使人是平遠伯。」
焦大夫吸了口冷氣,「那是他嗎?」
許懷義攤手,「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也有可能是那死士胡亂攀咬。」
焦大夫想到什麼,臉色難看的道,「平遠伯中風了,我找人打聽過,不是裝的,眼下癱在床上,說話含混不清,就是朝廷想去對質審問,都沒法子。」
許懷義笑了笑,「孟伯爺中風的可真是時候……」
焦大夫擰眉,「你懷疑他是故意把自己弄成中風?不可能吧?為了脫罪,做到這份上,可一點不划算,中風了,他的官職也就保不住了。」
許懷義譏笑道,「可命保住了啊,若是真讓朝廷查出他刺殺功臣,不止他,就是伯府也會被連累問罪,現在呢?只需要他一個人中風,就能抹平一切,不止能脫罪,聽說孟世子還接替了他的位置,說起來,平遠伯府沒半點損失,這買賣,還不划算?」
焦大夫一時無言。
江先生若有所思的道,「所以,你認為,行刺你的人,就是平遠伯?」
許懷義沉聲道,「八九不離十。」
「可為什麼呢?」江先生不解,「你們之間便是有些嫌隙矛盾,也不至於讓平遠伯如此仇恨你吧?」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