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樣的人走得近,能是啥好事兒?
也就是大家都忌憚建興帝的身份,不敢明言,但凡換一個人,指不定現在被抨擊成啥樣了。
沒看現在都躲著孟家人走嗎?
那些接管此案的人,一個個恨不得立刻完結此事,以前辦案,拖拖拉拉的,總想從中多撈取些好處,或是多逞幾天威風,如今倒好,效率高的感人。
前後只用了三天,關於昔日的平遠伯派人行刺許懷義一案,就徹底了結了。
有之前的死士作人證,後來,又從平遠伯府抓了些下人審問,總有撬開的嘴,一筆筆的罪行都記錄在冊,甚至,多次出現了孟瑤的名字。
辦案的人這才知道,原來真正想要許懷義死的,並非是平遠伯,而是她啊?
這個發現,也是夠驚悚的,刑部的人都不敢多問多想了,老老實實的做好記錄,往上一交,就都心照不宣的裝聾作啞,那不是他們該操心的。
也沒人願意操心這個,幾乎接觸此事的人,皆默契的選擇無視,誰都不想再繼續追究下去。
沒意義不說,涉及到神神鬼鬼的事兒,很容易落不到啥好下場。
左右孟瑤已經死了,平遠伯也死了,整個伯府都垮了,也沒個出挑的人能撐得起門戶,以後再掀不起啥風雨,這筆糊塗帳就算能安然揭過去了。
至少,明面上說得過去,對外有個交代。
建興帝對此,也沒深究,默許了刑部和大理寺的處置態度,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人和事兒,都能這麼稀里糊塗的糊弄過去,像被牽扯進來的兵部、軍器監,火藥局,很多衙門都被清理了一遍,宮裡、宮外,加起來處置了得有一百多個人,這事,總算徹底落下了帷幕。
許懷義聽到這個結果時,神情平靜,顯然早就猜到了,愜意的躲在屋裡,借著養傷打遊戲。
顧歡喜也沒多少感觸,一百多口人聽著是不少,但她並不擔心會冤枉了誰,這年頭哪個當官的乾淨了?
判刑的判刑,流放的流放,砍頭的砍頭,皆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了代價。
原以為,如此處置,京城能安生一段時間,然而,沒多久,百姓之間,就開始有流言四起。
這流言,說起來,並不是啥新鮮事,無非還是傳孟瑤被雷劈死那事兒,百姓們原就喜歡說道這種奇聞異事,再被有心人一利用,流言傳得更如火如荼。
等傳到了朝堂上時,想壓已經完了。
建興帝為此大怒,不管內閣幾位重臣的阻攔,命禁衛軍全程抓捕那些造謠生事兒的刁民。
在他看來,傳這些話的人,跟謀反無異。
是的,流言傳到後來,已經脫離了八卦的範疇,而是隱隱有指責建興帝是昏君的傾向了。
還是那句話,誰叫建興帝之前那麼寵信孟瑤呢,孟瑤說的話,他都一一照辦了,還封她為縣主、郡主,甚至為了包庇她,不惜寒功臣的心,這種種做派,無疑都是被妖孽蠱惑、當了回昏君。
然而,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想徹底禁止,是不可能的,哪怕禁軍大張旗鼓的全程抓人,也只是明面上沒人敢議論了,背地裡偷偷說幾句,誰又能知道?
更糟糕的是,這則流言,從京城漫延到了其他州府去,一傳十,十傳百,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影響力和破壞力,都不言而喻。
走到這一步,事情就鬧大了。
後來,連錦衣衛都出動了,搞得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至此,孟瑤也徹底成了諱莫如深的一個詞,連談及雷劈,都成了忌諱。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波對建興帝不利的流言還未平息,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突然冒出股義軍,打著清君側、正朝綱的大旗,在短短几天之內,就攻陷了兩座府城,大有很快就往京城來的架勢。
收到此消息,建興帝一個沒撐住,在早朝上就吐了血,頓時嚇壞了一眾朝臣。
這事兒,不知是宮裡太慌亂忘了封口,還是壓根就封不住,總之,很快就傳到了宮外。
於是,京城的氣氛更亂套了。
許懷義知道後,一臉不悅,「楚王出手了,他倒是會抓機會,趁火打劫。」
顧歡喜道,「你是說那條引導百姓腹誹建興帝是昏君的流言?還是那支所謂的義軍?」
許懷義冷笑,「都是他的手筆,看來朝中請立太子,他也沉不住氣了,要跳出來搞事兒,可惜,他這回怕是要失望了,局勢越亂,太子立的就越快。」
「那這時候當太子,也沒啥值得恭喜的,齊王離京,倒是真沒走錯這一步。」
「嗯,他算是撿著便宜了,說不定用不了多久,這幾個王爺就都成了炮灰,那就是他回京主持大局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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