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說他是福將,還有幾分調侃的意思,現在嘛,名至實歸。
許懷義還要謙虛,被孫鈺擺手打斷,「福將這稱號又不是捧殺,你安心受著便是,也有助於你以後領兵打仗。」
聞言,許懷義愣了下,「進了羽林衛,還要領兵打仗嗎?」
孫鈺嘆了聲,「以前確實沒有打仗的機會,只需要護衛皇宮的安危就行了,但現在……」
頓了下,他意有所指帝王低語,「你覺得宮裡,宮外的,還能安生?」
許懷義眨眨眼,「所以,弟子這當口進羽林衛是挑錯地了?」
之前多是個站崗得吉祥物,現在卻需要隨時拼命了,兇險程度,說不定比去抗擊倭寇還嚴重。
孫鈺語氣複雜的道,「若是真亂起來,哪裡都有危險,都一樣……」
「所以,不能亂啊。」
「你有好辦法?」
許懷義一臉愁容,苦笑道,「弟子能有啥辦法?那都不是弟子能摻合的局,您不是該問師祖嗎?」
孫鈺搖頭,「能想的都想了,太子也立了,可你看現在……」
「還沒派人去平叛亂軍?」
「正在商議。」
「那些別有用心的流言呢?」
「也盡力壓制了,但效果並不如人意,暗地裡還是有不少人心存疑慮,偏有些事,又沒發解釋清楚。」
許懷義無奈的道,「解釋不清就不解釋,關鍵點不是在那些散布流言、蠱惑百姓的惡人身上嗎?抓他們才能真正的解決問題。」
孫鈺比他還鬱悶,「你以為為師不懂這道理?可沒有證據,怎麼抓?那不是尋常官員,那是皇家嫡出的子孫,有太皇太后在,誰也別想動的了。」
建興帝難道不想把楚王一脈趕盡殺絕嗎?可一個孝字壓著他,哪怕氣的吐血,也不敢翻臉。
許懷義默了片刻,低聲問,「皇上現在好些了吧?」
孫鈺瞪他一眼,「什麼都敢打聽。」
許懷義無辜的笑笑,「弟子也是心憂帝王嘛。」
孫鈺又敲打他兩句,卻還是說了,「昏迷了幾個時辰才救回來,御醫說,以後需要靜養,不能再操心勞神了,更不能動怒。」
許懷義挑眉,「皇上能樂意?」
孫鈺沒正面回答,而是道,「皇上已經打算讓太子監國了。」
許懷義聞言,意味深長的感嘆一聲,「太子啊……」
孫鈺失笑,「少怪腔怪調的,聽說太子給你送了帖子,你還讓人送了賀禮去?」
許懷義嘿嘿一笑,「是啊,帖子是蘇喆親自送來的,弟子要養傷不能去道賀,禮物總得有,不然,可就是弟子不懂事了。」
孫鈺點頭,「這麼做就對了,以後,也要如此。」
許懷義痛快應下。
他其實還想知道建興帝有沒有服丹藥的事兒,但沒敢問。
幾天後,顧家藥鋪開業,趕在這當口,也沒敢造聲勢,免得礙了誰的眼,畢竟眼下京城真不適宜熱鬧。
所以,藥鋪開的很低調,只放了一掛鞭炮聽了個響聲。
不過,因為坐診的是焦大夫,聽到風聲來看病的人,依舊很多,半點不顯冷清,算是開門紅了。
顧歡喜沒去,許懷義抱著閨女去跟著忙活了一天,他在家裝病實在裝不下去了,再不出門溜溜腿,就快憋瘋了。
忙完藥鋪開業,許懷義又去給李雲亭當儐相,從早應酬到晚,喝的一身酒氣才回來。
顧歡喜沒好氣得數落了他一場,「人家娶媳婦兒,你喝的這麼起勁做什麼?」
許懷義醉眼朦朧的道,「不是因為擋酒,是學院的同窗們聚在一塊兒,沒忍住,多喝了幾杯,總不好讓人覺得我當上武義將軍了,就看不起人了……」
「有人說酸話了?」顧歡喜給他弄了碗醒酒湯遞過去。
許懷義捏著鼻子灌下去,呼出口氣,腦子清醒了不少,「說酸話是免不了的,很正常,誰叫我確實升的快呢,當初大家都在一條起跑線上,現在,我卻甩他們好幾條街了,誰能平衡?
唉,就是孟平,都有些不得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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