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說不定還想弄死他,好挑撥離間,引起皇室內亂呢,不太可能多此一舉。」
「那會是誰?」
「也許是他府上的幕僚吧?不管了,我再忍忍,等到了陣前,就讓師傅去應酬「」他,再不行,就給他下點蒙汗藥睡大覺。」
許懷義的隨口之言,卻是真相,真相就是這麼簡單粗暴,沒有什麼陰謀算計,單純的是祁王府上養的幕僚,幫著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主意雖餿,但確實好用。
這一路,很是順利,啥刺殺都沒遇上,連下毒都沒有。
到了目的地時,祁王好生誇了幕僚一頓。
幕僚不敢居功,不過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他也不想讓自己主子沒臉沒皮的去討人嫌,可誰叫許懷義是個福將呢,挨著他的人肯定都能沾一下她的運道,一路上不就能平安無事了?
這不比啥嚴密防衛管用?
是的,在他眼裡,許懷義就是有這個庇護他人安危得本事,之前,許懷義從南邊抗擊倭寇凱旋迴京,一路上遭遇了十幾次暗殺謀害都有驚無險的躲過去了,這都不是運氣好,而是奇蹟了。
在宮裡遇上麻煩,都能安然無恙,誰還敢用正常眼光看他?
反正幕僚是不會。
所以,他慫恿祁王要黏著許懷義不放,借他的運道保平安。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不過到了大軍駐地後,他這一招就不咋管用了。
原因無他,許懷義壓根就不老實的待在營帳里,每天早出晚歸的的去勘查敵情,回來就呼呼大睡,實在找不著機會去靠近。
總不能叫祁王也頂風冒雪的跟著許懷義去受罪吧?
祁王也吃不了那個苦,再者,他也不敢離開軍營,軍營里好歹都是朝廷的人馬,有個別的奸細,也好防範,可一旦出去,情況就複雜了。
這一片,亂黨反賊遍地都是,就連百姓都已經被洗腦,成了所謂的義軍,想殺進皇宮清君側,匡扶正義呢。
別人不清楚,祁王還能不明白?反賊恨不得把皇室成員殺個乾淨,好自己上位,見到他,是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再說,祁王來這裡,目的也不是打叛軍。
他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是這支平叛大軍的指揮權,哪怕打仗損耗了不少人手,但七七八八加起來,也能湊個八萬左右,還有大半是精兵。
這樣的力量若能為自己所用,上位的籌碼就更大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傻,以身犯險離京,來戰場上搶功勞實屬多餘,可他早就算計好了,京城有太子和晉王,還有楚王虎視眈眈,他那點道行跟他們斗,壓根不是對手,還不如跳出那個局,等他們打的兩敗俱傷時,他再帶兵去勤王,如此,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達到目的了。
他現在懷疑,齊王當初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早早離京去了大西北,還真是扮豬吃老虎呀。
祁王的心理活動,許懷義自是不清楚,他也不關心,只要不再糾纏他就行了。
這些天,他故意早出晚歸,忙的腳不沾地,總算甩開了祁王這塊狗皮膏藥,到處打探了一番,心裡有了計較後,才跟孫鈺私底下深談。
孫鈺的傷,養了這麼長時間,早已經好了,只是情緒有些沉悶,整日冷著個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直到許懷義這個徒弟來了,他眼裡才算有了點笑意。
師徒倆交換了下對戰局的了解,彼此認知的情況都很不樂觀。
許懷義語氣沉重的提醒,「師傅,咱們隊伍里的內奸不揪出來,想打敗叛軍,可不容易,誰也不想衝鋒陷陣時,還得防備著有人在背後放冷箭吧?
還有咱們費心制定的戰略部署,卻輕易被敵人知曉,人家稍微做個局,咱們就成了瓮中鱉,這仗還怎麼打?
或者,那內奸直接在飯菜里下點毒藥,那都不用打了,咱們全軍覆沒,所以,想攘外,必得先安內啊!」
許懷義來之前就有猜測,若不然,孫鈺不會吃這麼大個虧,但他查了這幾天,發現內奸的危害比他以為的還要嚴重。
軍營中動輒幾萬人馬,不可能保證純粹性,或多或少都會有別人的探子和耳目,可通常這些人都在不咋起眼的位置上,破壞性很有限,但如今這內奸怕是身居高位,手裡還有實權,那就太危險了。
孫鈺何嘗不知呢?他蹙眉道,「為師一直在查,只是不想鬧的人心惶惶,也怕打草驚蛇,所以都是暗地裡查,這樣難免束手束腳的,耽誤進度……」
「那有結果了嗎?」
「有懷疑對象了,但還沒有確鑿證據,不過,為師讓人盯著他了。」
「是誰?」
孫鈺低聲說了個名字。
許懷義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名字他自是知道的,在軍營里絕對屬於上層圈子了,一應軍務,都有參與權,真要是他,那就怪不得孫鈺會打敗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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