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王的計劃是,先讓太子和晉王的人衝進去當先鋒炮灰,消耗掉大半皇帝的人手後,再進去撿現成的?」
「嗯,還不止……」
顧歡喜好奇的問,「他們還有什麼安排?」
許懷義冷聲道,「他們還安排了幾支人馬,打算等宮裡亂起來後,趁機除掉京中幾家跟楚王府不對付的豪門大族,還想趁火打劫富裕的商戶,以此謀利。」
顧歡喜吸了口冷氣,「那蘇家?還有咱家?」
「蘇家肯定是躲不過去的,誰叫蘇家不光有錢,還支持太子呢,打劫他一家,就能積蓄一大筆造反的資金,至於咱家,倒是沒聽他爺倆說,真要來也不怕,你們又不在,家裡損失點錢財不算什麼事兒。」許懷義皺眉沉吟道,「我擔心的是,他們胡亂殺人,弄的血流成河。」
那就造孽了。
「那咱們也管不了啊……」顧歡喜看著他,「你就一個人,能護住幾家呢?」
許懷義自嘲一笑,「你說的對,我能護住咱家就行了,連宮裡,我都不想管,由著他們自相殘殺去得了。」
「蘇家那邊提醒一下吧。」
「嗯,蘇喆心裡肯定也有數,我之前勸過他,但他不會躲出去的,他是蘇家人,又想要蘇家家主的位子,必須得跟蘇家共進退。」
顧歡喜無話可說了。
許懷義嘆了聲,「你們好吃好喝的在莊子上玩吧,旁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我支應著就行。」
「大概什麼時候會亂?」
「案子查清,給太子和晉王定罪以後吧,我估摸著,再晚,也就正月里的事兒。」
「嗯,那還好,不耽誤春種。」
「……」
倆口子聊完,各自閃出房車,許懷義去刑部配合調查,顧歡喜讓人去打聽昌樂侯府的消息。
昌樂侯府閉門謝客大半年,在京里都快沒存在感了,誰也想不到,局勢緊張的這節骨眼上,竟鬧出個大動靜來。
昌樂侯死了!
不是爆病身亡,而是死於刺殺,侯府儘管一再封鎖消息,但消息還是傳的滿天飛,且很是詳盡,不知道的,都會以為在現場親眼目睹了昌樂侯的被害過程。
昌樂侯是在書房裡被人一箭射中胸口死的,箭頭沒有任何標記,只能判斷出兇手箭法精妙,臂力過人。
但除此外,就沒有任何線索了,屋裡連個腳印都沒有,書房周圍也沒有什麼發現,守門的護衛和伺候的小廝都不明原因的昏迷過去,一問三不知。
京兆府的人里里外外的搜查了好幾遍,仍舊毫無進展。
審問侯府的相關人等時,卻又發現很多人的口供含糊其辭,像是在遮掩什麼一樣。
尤其是侯夫人和李世子的態度,更叫人捉摸不透。
但喪事還是辦了,就是辦的很低調,前去弔唁的人也不多,如今京城的氣氛風聲鶴唳,人心惶惶,沒重要的事兒,誰都不願出門。
齊王府也派了人去,齊王爺不在,只能管家出面操持,帶著二公子元佑,也就是李婉玉生的兒子,去靈堂前哭了一陣。
元佑比顧小魚小一歲,但隨了李家人多一些,長的身板很壯實,個頭遠超同齡人,就是性子有些暴躁,據說,在靈堂前就嚷嚷著要抓出兇手給外祖父報仇雪恨。
這些消息,顧歡喜沒瞞著顧小魚,她有種預感,小魚在家裡住不了多久了,一旦齊王即位,就會各歸各位。
顧小魚聽後,神情很平靜,只問了句,「這樣做,是不是父王就能撇清了?」
顧歡喜道,「應該是,明面上昌樂侯已經死了,以後再有人打著昌樂侯的旗號犯事兒,也不會有人信。」
顧小魚點點頭,想了想,聲音沉悶的問,「娘,是不是非亂不可?」
顧歡喜抬手摸摸他的頭,「不是,要看坐在那位子上的人如何處置,雖然史書上,這等事情記載的很多,但平安過度的也不是沒有,不是一定要踩著鮮血和白骨才能坐上去。」
「可皇家無親情……」
「也不止皇家如此,而是人性如此,就是鄉下的小地主,家裡兒子多了,還會在分家時為了幾畝地打得你死我活呢,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也就是說,多子並不一定多福,也可能多災殃,若是只有一個,就不會搶的頭破血流了。」
「……」
雖然顧歡喜有些贊成這話,但這思想不符合主流,她默了下,組織著語言勸導,「也不能這麼說,家裡孩子多了,能互幫互助,有個意外閃失,也不至於後繼無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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