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搖頭,「這個名字,本王聽都不曾聽過,何談認識?」
許懷義若有所思,隨口解釋道,「這人在江湖上,雖不是什麼如雷貫耳的大人物,卻也略有點名聲,據說為人豪爽仗義,路見不平就能拔刀相助,還經常接濟窮苦百姓,頗有幾分俠者之風……」
聞言,齊王驚愕的喃喃道,「還真有此人啊?本王還以為是個化名呢,可既然真有此人,那他為何與本王為敵?本王何時得罪他了,讓他不惜擺出這麼大陣仗來要本王的命?」
許懷義問,「王爺真沒有跟此人結過仇怨?」
齊王苦笑,「真沒有,本王過去與人少有來往,別說結仇,便是口角都不曾有過,本王那時只想自保,如何會在外惹是生非?」
許懷義並不質疑這話,他也是這麼想的,齊王這軟和性子,也不是個能惹事的,更別別說是跟人結死仇了。
所以,他更傾向,這個胡長河就是個跑腿辦事的,是被主謀招攬在門下,到合適的時機推出來的替罪羊。
於是,他便也這麼跟齊王說了。
齊王聽後,默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那許將軍覺得,胡長河的背後主謀會是誰呢?」
許懷義無語,有這麼直接問的嗎?就算他知道,也不能明說啊。
「王爺恕罪,末將愚鈍。」
齊王怔了下,反應過來後,乾巴巴的笑到,「是本王失言了,還請許將軍再辛苦一二,將幕後主使揪出來,如此,你我都可以輕快一些。」
許懷義道,「末將遵命。」
等他離開後,齊王自嘲的喃喃道,「還能是誰呢?不用查也知道啊,本王的兄弟們都死光了,只能是本王的皇伯皇叔們了,不然,外人殺本王有何意義?」
許懷義也是如此想,可再次拿到口供後,卻是難得傻眼了。
他沒想道,這個胡長河竟然不是替罪羊,人家行刺齊王,那真是有大仇,滅家滅族的生死大仇。
而且,還牽扯出一樁舊事來。
許懷義思來想去,還是沒立刻去找齊王對質,等到了晚上,進了房車,先跟顧歡喜商量一番。
顧歡喜聽完,也驚愕不已,「你的意思是,咱們逃荒來京城時,住的那個被燒毀的偏僻小村子,就是胡長河的家?」
許懷義點頭,「八九不離十了,被抓的幾個活口,除了僱傭的殺手,還有一個是胡長河的下屬,知道的多,費了很大力氣才撬開他的嘴,他大概也是憋狠了,反正殺手已經把胡長河的名字給供了出來,他也沒必要再遮掩啥……
他破口大罵齊王,恨的咬牙切齒的,也是,滅家滅族的仇啊,誰能不恨?
咱們之前住在那兒,也親眼看到了,整個村子付之一炬,燒的什麼都不剩,胡長河仗著有點身手,才僥倖逃了,這些年在江湖上混,就是為了積蓄力量報仇雪恨呢。
不過可惜,還是功虧一簣,你說,他以後不過連我也恨上吧?
我算是破壞了他的好事兒?」
見他越說越來勁,顧歡喜無語的道,「他派去的人都被你滅了個乾淨,現在還被全國通緝,自顧不暇哪還有餘力報復你?再說,你不過是照章辦事,恨的著你嗎?」
「就怕他不講理,又極端啊!」
「你不是說他豪爽仗義,還殺富濟貧嘛,這等心性的人,應該不會濫殺無辜才對。」
許懷義冷笑了聲,「不濫殺無辜?昨晚死的那幾百人哪個不無辜?」
「可他的家人,家族,也死的很無辜啊!」顧歡喜倒不是為胡長河說話,就是換位思考一下,若是她被人滅了全家全族,也會不計一切的報復。
許懷義噎住,不說話了。
顧歡喜又問,「他是怎麼認定,仇人就是齊王呢?」
許懷義道,「玉佩。」
「嗯?」
「我在那兒撿到的那塊帶缺口的玉佩,還有那塊銅牌子。」
顧歡喜臉色變了變,「那兩樣東西都是齊王的?」
許懷義皺眉道,「胡長河跟對方打鬥時,從領頭的人身上看到了那塊玉佩的樣式,也撿到一塊銅牌,事後追查,那銅牌子代表的身份,便是齊王府的親衛。
大雍的皇子,只要到了年紀能出宮開府,建興帝就會讓人給他們配備一支親衛隊,編制限制兩百,封王后,可以升到五百人。
每支親衛軍的銅牌都不一樣,具有專屬性,倒是玉佩,或許有相似的。」
顧歡喜提醒道,「銅牌子也能仿製個一模一樣的,這又不算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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