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傻,很快反應過來,「胡長河就是胡家莊的人?」
許懷義點了下頭,沒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道,「六年前,七月中旬的某個晚上,一群蒙面人喪心病狂的屠了整個村子,最後還一把火燒成了灰燼,胡長河是那場屠殺中,唯一的倖存者,他韜光養晦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積蓄力量,能有朝一日為死去的家人和族人報仇雪恨。」
齊王聽的目瞪口呆,每個字都聽懂了,但組合起來,偏又覺得荒謬可笑,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不敢置信的問,「胡長河,以為本王就是他破家滅族的仇人?這才雇了殺手來要本王給他們整個村子償命?」
許懷義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的反應,暗暗鬆了口氣,看來真不是齊王乾的了,那就好啊,不然這麼個虛偽的狠人上位,也是百姓的災難。
「胡長河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不是本王!」齊王氣急敗壞的低吼,「不是本王,本王怎麼可能讓人去屠村?本王都不知道胡家莊在哪兒,這個胡長河,肯定是受了誰指使,來誣陷本王。」
許懷義面無表情的道,「可胡長河有證據。」
齊王豁然朝他看過去,「證據?什麼證據?」
許懷義低聲道,「胡長河是當事人,他在跟蒙面上打鬥時,親眼看到對方身上繫著一塊玉佩,而那塊玉佩的樣式,後來證實就是您曾用過的……」
「什,什麼玉佩?」齊王不等他說完,便驚的退了一步,臉上露出幾分不安來,「你說,到底是什麼玉佩?」
許懷義想著還藏在房車裡那塊缺了一角的玉佩,細細描述了一下它的樣子,「白玉的,雕刻了一朵蓮花,還有一尾魚,對了,巧合的是,那魚眼睛是紅色的,所以顯得活靈活現……」
齊王聽的臉色漸漸泛白,顯然是想起那塊玉佩來。
許懷義試探著問,「真是您的?」
齊王倏然打了個冷顫,艱澀的喃喃道,「本王,之前確實有過那麼一塊類似的玉佩,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許懷義受不了他這麼墨跡,催問,「是丟了?還是讓人偷了?或者送人了?」
齊王魂不守捨得道,「是送人了,送給李側妃了,有一回本王去她那兒,她見了喜歡,就央求本王要看一看,一塊玉佩而已,本王就直接給她了,難道是她?可她又為何要害本王呢?」
許懷義偷偷翻了個白眼,虧得還是皇室子孫呢,這政治敏感度也太低了,李婉玉一個後宅女人能跟胡長河有什麼瓜葛?不是該立刻想道昌樂侯頭上去嗎?
不過提到李婉玉,倒也讓他想起當初的湖田村可也差點被李垣給屠村了,這還真是父子一脈相承的陰狠毒辣。
許懷義沒給他解釋,便又繼續道,「其實除了玉佩,還有一樣物證。」
「還有?是什麼?」
「代表您親衛身份的銅牌。」
齊王這次受到的刺激很大,踉蹌了幾步,面色慘然的跌落在椅子裡,手不受控制的開始發顫,他就是對政治再不敏感,也意識到了什麼,「親衛?本王的親衛去了?還參與了屠村?胡長河,看到了他們身上的銅牌,對嗎?」
許懷義淡淡道,「不止看到,還搶了一塊,留作證據,若非如此,他也不能確定您就是屠村的仇人,更不敢豁出命去,雇殺手來害您。」
畢竟誰沒事兒敢跟皇子為敵?那不是以卵擊石嘛。
即使得逞了,也不會有好下場。
「怎麼會這樣?」齊王接連飽受打擊,脫力的靠在椅子裡,呼吸急促,「本王沒有派親衛去,本王什麼都不知道,是誰?到底是是誰這麼坑害本王?」
答案實在很簡單,可齊王就是不敢去相信。
許懷義自是也不會多嘴說出來,那是越界,畢竟他也沒有確鑿證據,「六年前的舊事,末將那時還未到京城,實在不好追查,還得靠王爺自己斟酌,到底有誰能拿到您的玉佩,又能輕易使喚的了您的親衛。」
齊王張口無言。
他猜到了是誰,可為什麼呢?那是他岳父啊,就算不支持他,也實在犯不上陷害啊?
第549章 突然安排的戲
營帳里,瀰漫著一股難言的沉寂。
良久後,齊王才算冷靜下來,誠心看著許懷義請教,「許將軍覺得,本王如今該如何應對才好?」
許懷義一陣心塞,這就是交淺言深的無奈和憋屈了,倆人情分沒到可以互相信任的地步,那有些話就沒法直言相告,否則,極容易留下把柄。
他可不敢忘,眼前這位是要做皇帝的人,如今是性情軟弱,需要依靠他,可將來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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