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人去,或許齊王就死在半道上了,那一場場的行刺過程,朝中人可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一次比一次兇險,齊王能活著回來,許懷義絕對功不可沒。
朝廷也沒含糊,很大方的獎賞了許懷義一大堆東西。
他的官職也往上提了一級。
不止他,連死去的顧小魚也跟著沾光,給了個虛職,算是死後哀榮。
許懷義恭敬的謝恩後,回到府里,就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
他把那罈子灰給埋在了湖田村,找了塊風水寶地,很低調的下葬。
自始至終,他都沒流一滴淚,更沒失態的嘶吼。
但沒人懷疑他心裡的悲傷欲絕,男人嘛,又是武將,戰場上見慣生死,不可能如尋常人一樣哭叫連天的。
可恰恰,這樣平靜的悲傷,更讓人心酸難過。
為此,辦完喪事後,江先生和焦大夫都輪流找他談話勸解,生怕他壓抑的太狠,傷了心神。
許懷義領情的謝過後,說了句,「當我們跟那孩子有緣無份吧。」
江先生嘆了聲,「你能這麼想,那就再好不過了。」
許懷義欲言又止。
他看的出江先生是真真切切為顧小魚的死感到痛苦的,關門弟子的情分本就不一般,又相處了這三年,比兒孫也不差啥了,白髮人送黑髮人,是最難以接受的,這些日子,江先生肉眼可見的瘦了不少。
他的難過是裝的,江先生卻是真的,可他現在又不能解釋。
這種愧疚又無奈的滋味,實在憋屈,等見到韓鈞後,才發泄了出來。
倆人見面,二話不說,就先打了一架。
許懷義先動的手,招式凌厲,毫不掩飾心底的憤憤不平,拳腳相向,力度上沒摻一點水分。
韓鈞苦笑著接招,應對的頗有些狼狽,倒不是他武功不濟,而是受傷還沒好利索,反應就慢了些。
再說,他也確實有點心虛,讓許懷義打一頓出出氣也活該。
這比壓在心裡,留下嫌隙要好。
一刻鐘後,韓鈞賣慘,痛呼著挨了許懷義一拳,疼的臉都變色了,踉蹌幾步,才扶著院子裡的白果樹,勉強站住了。
許懷義冷笑了聲,倒也沒不依不饒,只抱臂看著他問,「你只是痛在皮肉,我們一家呢?那是痛在心口上。」
聞言,韓鈞苦笑道,「看來,氣還沒出夠,那你繼續打,我不還手。」
許懷義沒動,嘲弄道,「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打你再重,也比不了你往我們全家人心口扎的那一刀子狠。」
院子裡,只兩人,衛良在門口那兒守著,說話便沒什麼忌諱。
韓鈞無奈的道,「我以為你能理解……」
女人不懂,男人還能不明白?他這麼做,明明對所有人都好。
顧歡喜怨他,他能想的到,可他沒想到許懷義也這麼感情用事。
許懷義直直的看著他,「我是能理解,但沒法毫無芥蒂的接受,因為我們倆立場不同。」
聞言,韓鈞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懷義也沒立刻給他解釋,見他確實傷的不輕,率先往廳堂走去。
一碼歸一碼,韓鈞畢竟幫了他,又是小魚的親舅舅,他也得留有餘地。
韓鈞艱難的跟上去。
倆人分別坐下後,許懷義端著個茶杯,自顧自喝著。
韓鈞卻還是沒太琢磨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你為何說我們立場不同?我們都是站在錦兒這邊的,如何就立場不同了?我安排這一場戲,也是為了所有人都能順利脫身,我們的目標該是一致的啊!」
許懷義這會兒已經平靜了不少,他淡淡地道,「你說的不夠準確,在有些事上,我們確實目標一致,立場相同,比如支持小魚,我沒啥好說的,這些年自認為做的也很到位,沒有對不起誰……」
韓鈞臉色微變,「懷義……」
許懷義擺擺手,「聽我說完,我對小魚做的一切,皆是我心甘情願,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我從未想過挾恩圖報,我們兩口子,是真拿他當兒子,給錢給人,給他請最好的先生教導,習武有我親自手把手的指導,還幫他培植人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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