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喜坐月子,受不得累,許大伯母帶著幾個女眷來屋裡說了一會兒話,就去外間喝茶了。
阿鯉小大人一樣的招待著,屋裡不時傳出陣陣笑聲,足見她這個小主人陪客陪的很到位。
男方那邊自有許懷義陪著,也相談甚歡,他沒架子,情商又在線,只要願意哄睡誰高興,就沒有能躲過去的。
只是,好好的氣氛,到底還是因為許大伯的一句話給整沉默了。
許大伯果然如顧歡喜所料,不可避免的提及了壯壯跟誰姓的問題。
他也不是對顧歡喜有啥意見,就是為侄子操心不平,「懷義啊,此一時彼一時,你如今可是侯爺了,將來要請封世子,壯壯姓顧,這,這不合乎規矩吧?」
其他人聞言,面面相覷,卻都沒開口,連向來無條件支持許懷義的徐村長都沒出聲阻攔。
顯然,大傢伙兒的態度都差不多,覺得許懷義吃虧了。
許懷義神色自若的道,「大伯,不管我爬的再高,那也是顧家的上門女婿,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有文書在呢,君子重諾,我還能翻臉不認了?
再說,即便沒有那張紙約束,我也不能忘恩負義啊。
我能有今天,岳父功不可沒,歡喜付出的更多,不能我現在發達了,就不把這些看在眼裡了吧?
那我成啥人了?
況且,歡喜待我已經夠好的了,阿鯉本來也該隨著她姓顧的,但當初,還是姓了許,給足了我臉面,我得知道好歹,得記恩啊!」
一番話,不軟不硬的,讓許大伯如坐針氈,可想到許家的列祖列宗,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阿鯉是個好姑娘,可到底是個閨女呀,沒法頂門立戶……」
許懷義淡淡的打斷,「大伯,在我這裡,閨女兒子一個樣,沒啥區別,將來分家產,倆人也是對半分的,不會厚此薄彼,說不得,我還會偏疼阿鯉一些呢,她可是我長女,打小就懂事孝順,也聰明上進,咋就不能撐起門戶了?
倒是壯壯,還不知道將來是個啥樣,他若不爭氣,那我肯定不會把家產分給他去敗光嘍。
不瞞您說,比起兒子,我其實更喜歡跟著閨女養老過日子。」
一語驚起千層浪,尤其最後一句,太挑戰時下人的認知了。
養兒防老是千百年流傳下來的鐵律,至於閨女,那是潑出去的水,咋可能指望呢?
沒有兒子,就是默認的絕戶,在村里都抬不起頭來,誰會像許懷義似的,還以此為榮的?
連家產都說要對半分,這在他們看來,簡直匪夷所思,約定俗成的規矩,家產都是兒子的才對,閨女只能帶走一點嫁妝,是沒有資格爭搶的。
不過如今的許懷義積威已重,還真沒幾個人敢開口反駁。
只有許大伯,像是受了刺激,白著臉道,「懷義,你咋能這麼想呢?有兒子在,哪能跟著閨女過日子的?那不是陷兒子與不孝嗎?
你可不能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啊,壯壯必定隨你,將來指定出息,頂門立戶,光宗耀祖,還得靠他啊!
阿鯉再好,那也是個姑娘家,以前你們想留她在家裡招贅,就不說了,現在總不能還給她找個上門女婿吧?
那置壯壯於何地?
所以,她遲早要嫁出去,嫁出去可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你分一半家產給她,不是便宜了外姓人?
你就是再疼閨女,也不能置規矩禮法於不顧啊,那不讓人笑話了?」
許懷義蹙起眉頭,他知道自己的思想跟古人沒法兼容,但親耳聽到他們處處透露出阿鯉不如壯壯的意思,還是覺得刺耳不適,「大伯,我不在意別人咋想咋看,我自己掙的家業,想咋分就咋分,別人管不著,別說我不捨得將阿鯉嫁出去,就算她哪天真出嫁了,那也是我閨女,不是潑出去的水,我隨時都能接回來。
至於壯壯,我會好好教育他,兒子跟閨女是一樣的,在這個家裡,擁有同等得地位,他必然不會輕視他姐姐,若敢有獨占價格的想法,我能打斷他的腿。」
最後一聲,帶了幾分戾氣出來,可見,許懷義並非是放狠話,他是認真的,真的對閨女兒子一視同仁。
許大伯,「……」
他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像是受到了啥驚嚇一樣。
徐村長這時問,「那爵位呢?你是咋打算的?」
許懷義漫不經心的道,「爵位就給壯壯好了,阿鯉早就是縣主了,也不稀罕,姐弟倆不至於為了這麼點東西就斤斤計較,有能耐的會自己去掙,惦記父母的,那都是沒本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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