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打了個呵欠,準備走人,便催道,「別忘了,儘快幫我去跟皇上說幾句好話。」
「錦兒那兒呢?」
「我親自去說。」
顧小魚到底是不一樣的,許懷義不想跟他之間生出啥誤會來,有些話當面說開了更好。
倆人分頭行動,隔日,就雙雙進宮了,許懷義是正大光明的上朝當差,韓鈞則得需要一層層請示,他用得是韓鈞這個身份,作為太子的親舅舅,按說地位不低,可實際上,他空有一個爵位,手上卻沒有任何權勢。
只是私底下,替太子管著些人手,偶爾也會幫永平帝處置些不能搬到檯面上來的事兒。
除此外,他在京城幾乎不走動,跟哪家都沒有人情往來,神秘又低調。
永平帝下朝後,又跟內閣幾位大臣議了一會兒政事,才抽出空來召見韓鈞。
如今倆人見面,已不再是過去的模樣,過去的齊王在韓鈞面前,總有些心虛愧疚,便直不起腰來,加上還要仰仗韓鈞扶持,態度上更要低一頭。
但現在,他已貴為帝王,該有的威嚴,自然不容任何人挑釁。
韓鈞也知趣,見面後行參拜大禮,一絲不苟,恭恭敬敬。
永平帝總要嗔怪幾句,才讓人給他搬椅子,按尊卑坐了說話。
韓鈞拐著彎的將許懷義的意思給表達出來,也替他求情找補了,還違心的說了幾句阿鯉不適合為太子妃的話,總之,目的就一個,別讓永平帝覺得沒面子,羞惱成怒,生出嫌隙就不好了。
然而,永平帝到底還是沉了臉色,眼底透出幾分冷意來,「朕許以太子妃之位,他竟還不滿足嗎?」
韓鈞心中一震,立刻道,「皇上誤會了,靖寧候絕無他意,實在是太寵閨女,捨不得她出嫁,而且,阿鯉性子跳脫,靖寧候夫妻二人又不肯約束她學規矩,如此秉性,也實在不適合做太子妃,還請皇上三思……」
他起身告罪,將頭埋的很低,他沒想到皇上竟這麼猜忌許懷義,這可不是啥好兆頭啊!
當年先帝駕崩那晚上經歷了什麼,難道皇上已經都忘了?
可惜,這茬子事兒,他提都不敢提。
永平帝大約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緩了臉色,勉強露出個笑來,「罷了,朕原本想與他結個親家,也算全了這麼多年的情義,奈何他瞧不上朕的太子啊,朕好奇,將來他會為閨女挑個什麼樣的女婿才能稱心如意呢?」
這話說的漫不經心,卻叫韓鈞脊背發寒,表情都不由僵硬了幾分,皇上這話若是傳出去,誰還敢娶阿鯉?
而許懷義這個女兒奴知道後,還不得翻臉?
他越想越怕,額頭上不由滲出冷汗,有心再說和幾句,上首的永平帝已經無比隨意的轉了話題,仿佛剛才說的只是微不足道得小事兒。
相較韓鈞這裡的不順,許懷義跟顧小魚談話就輕鬆多了。
這些年倆人私底下見過不知道多少回了,昔日情義並沒那麼減退多少,不過到底身份有別,許懷義還是儘量收斂自己,不會擺當老子的譜。
倆人相處,更像是朋友,平等且隨意自在,彼此都覺得舒服,便一直這般溝通交流。
此次也是如此。
許懷義也沒拐彎抹角,直接說了阿鯉的意思。
顧小魚聽完,心底不可避免的閃過落寞,不過,他並沒有多意外,「猜到了,阿鯉還小,她又沉迷研習醫術,如何肯考慮成親之事?
便是我,其實沒想這件事,是父皇他,」
許懷義打斷,「我明白,不用多解釋,你父皇也是為你著想,只是阿鯉太小,心性不定,只能辜負你父皇的一番厚愛了。」
顧小魚苦笑一聲,倒也沒再解釋別的,而是問道,「爹,那您想留阿鯉到什麼時候?我可以等。」
許懷義斜他一眼,「剛才我那話說的還不夠明白?阿鯉至少這十年八年的都不會考慮親事,你咋等?
皇室子弟早的十六七就娶妻生子了,晚點的也不會超過二十歲,十年八年後,你多大?
就算你等得起,你父皇也等得起?朝臣們也不會有意見?
退一萬步,就算你等得起,也說服了你父皇和朝臣,可我依然給不了你保證,還是那句話,阿鯉太小,還沒開竅呢,她以後要是喜歡上別的男子,不肯嫁你,你豈不是白白等了?
到那時,你能不怨不恨?
就算你大度,你父皇呢?十有八九得震怒吧?會以為我們耍了你,耽誤了你的親事,這責任,我們可背不起。」
顧小魚聽完,沉默片刻,神色堅定的道,「我還是願意等阿鯉妹妹長大,不管最後她嫁不嫁我,我都不怨不恨,我自己選的路,自是我承擔所有後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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